《三国后传:两晋风云(全景式演义三国之后两晋、五胡兴衰、交替的历史)》
第32节作者:
曹德生
不知司马睿命运如何,请看下集分解。
日期:2014-03-10 21:08:23
第一七集 成都王败走邺城 刘元海并州续汉
却说司马睿逃到河阳渡口时,守津官吏正盘查皇室子弟、当朝权贵得紧,司马睿虽说已换成了平民服装,但仪容气度非凡,守津官吏见了,立时将他拦下,喝问道:“汝是何人?姓甚名谁?要去哪里?有何贵干?!”司马睿正窘急,随从宋典急中生智,从后赶上,以马鞭照他身上轻轻一抽,大笑道:“舍长,官家查禁贵人,你怎么也成贵人了?”守津官吏遂疑是个误会,放他渡过河去。司马睿到了洛阳,不敢停留,接了母太妃夏侯氏,匆匆回琅琊封国去了。
再说司马越逃回东海,心甚不乐。参军王导进言道:“殿下今虽受挫,也不必泄气,若能邀结藩镇,同奖王室,尚可复振。”
司马越问道:“天下藩镇,可用者谁?”
王导道:“导举二镇:一为安北将军、幽州都督、博陵公王浚;二为宁北将军、并州都督、东赢公司马腾。博陵公王浚素来不附成都王;东赢公司马腾却是殿下的亲弟弟。殿下只需一纸檄书,指成都王‘挟持天子之罪’,邀二镇起兵,二镇必然响应。”
司马越闻言大悦,即遣使者分赴幽、并,邀二镇起兵。
却说幽州都督王浚,字彭祖,祖籍太原,乃已故尚书令王沈之子,老而无子,只有二女。时因朝廷昏乱,盗贼蜂起,王浚为自安之计,结好夷狄,遂以一女许与鲜卑部酋、辽西公段务勿尘为妻,又以一女许与鲜卑部酋宇文素怒延为妻,胡、晋之兵合有数十万,势力极强。当初,赵王司马伦篡夺帝位,五镇传檄起兵,王浚手握重兵,观望不从,且禁所部士民不得赴义,成都王因此常有讨伐之心,只因时局动荡,无暇分心。到了成都王击溃东海王后,即以右司马和演为幽州刺史,密使他除去王浚,吞并其众。
和演一到蓟城,即与乌桓单于审登密谋,邀王浚同游蓟城南清泉,就在出游时,击斩王浚。王浚不知,依约赴会。从蓟城到南清泉有二道,和演、王浚各走一道。将要到时,不料天忽暴雨,王浚遂回。审登所率伏兵皆被淋湿,无法发动,不果而还。审登一向迷信鬼神,敬畏交集,与其众道:“和演图杀王浚,事垂克而天暴雨,使不得果,是天助王浚也。违天不祥,我不可再与和演同谋了。”遂将和演之谋告知王浚,并与王浚结盟,将和演围而杀之,反并其众。正好东海王派出的使者到了,说知起兵之事,于是大营器械,遣使召鲜卑酋长段务勿尘、乌桓酋长羯朱以及东赢公司马腾,以祁弘为前锋,起兵数路,大举杀奔邺城。
成都王大惊,急聚文武议策。
一人道: “今二镇跋扈,众至十余万,恐非禁卫军及近郡士众所能抵挡,渊请为殿下回去一趟,说服五部,共赴国难。”
众视之,说话之人乃匈奴五部大都督刘渊。——原来,刘渊先在洛阳为侍子,其父刘豹死后,遂回并州代为左部帅。齐王司马攸见刘渊才智出众,曾劝晋武帝:“陛下不除刘元海,臣恐并州不得久宁。”幸赖王浑、李熹等相助,才幸免于难。太康末年,拜为北部都尉,明刑法,禁奸邪,轻财好施,推诚接物,五部俊杰,幽冀名流,纷纷不远千里,前来拜附。后来,晋惠帝继位,杨骏辅政,以刘渊为建威将军、五部大都督,封汉光乡侯。元康末年,因受部人叛逃出塞连累,被免去官职。成都王司马颖极重其才,遂召入麾下,表为冠军将军、监匈奴五部军事。时惠帝失驭,朝政衰乱,“八王之乱”愈演愈烈,刘渊曾借故说要回并州奔族人之丧,以此脱离成都王,叛晋独立。只因成都王不许,未能得逞。此时,见王浚、司马腾起兵杀来,有了机会,又谋脱身之计。
成都王疑道:“五部之众,果可调发么?就算能够调发,怕也难挡鲜卑、乌桓之众。我想不如陪皇上回到洛阳,以避其锐气,然后传檄天下,调天下之兵,讨伐二镇,卿意以为如何?”
日期:2014-03-11 11:09:38
刘渊道:“殿下乃武皇帝之子,有大功于王室,威恩远著,四海之内,谁不愿为殿下拼死效力?且匈奴五部受朝廷恩抚已久,有什么难调发的呢?王浚竖子,东嬴疏属,岂能与殿下争衡?但殿下一旦离开邺城,便是示弱于人,二镇之兵必会汹涌而至,洛阳一定不能到达;就算能够到达,威权也不会仍在你手了。邺有三台之固,以现有之兵足以固守,愿殿下抚勉部众,静以镇之,渊请为殿下以二部摧东嬴,三部枭王浚,二竖之首,指日可待!”
成都王大悦,即拜刘渊为北单于、参丞相府军事,封卢奴伯,速回并州,调五部匈奴前来助战。
刘渊暗喜,正待要去,司徒王戎大叫:“且慢!殿下切不可放走刘元海,也不可调匈奴兵前来助战!”听得刘渊一身冷汗,心中暗暗着急。
成都王问道:“王司徒这是为何?”
王戎道:“匈奴夷狄,禀性贪婪,凶暴强悍,人面兽心,无仁爱之心,见利则弃君亲,临财则忘仁义,每见我强大就敬畏服从,势力衰弱则侵扰叛乱。投之遐远,犹惧外侵,处于封畿,则窥我中隙。因此,当匈奴请为汉朝守边时,侯应力陈不可,单于虽屈膝于大汉未央宫,而识者皆言其并未真心臣服。我朝自武帝崩世以来,便祸乱不断,此值国力虚弱之时,正应对匈奴常备不懈,丝毫不可放松,更不可使他们有趁机起兵的机会。
再者,刘元海乃匈奴之首,当世殊才,人中俊杰;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趣,与华不同。因此,武帝之世,伐秃发树机能时,不令他领兵,伐吴之役,不以他为将,并非不识其能,实则防患于未然之故也。今若委他以兵权,令他归国,正是放虎归山,授人以柄。刘元海不回,匈奴离散,无以为聚;刘元海若回,则匈奴必然远近奔集,非但不为我朝所用,更要成为我朝之心腹大患了。”
刘渊大惧,汗流不止,伏地叩首道:“渊之忠心可鉴日月,匈奴五部也早已归化,都是子民,有事,正当效力,何至于如王司徒所说?”
对于王戎说的这番话,成都王并非不明白,也并未放松对刘渊与匈奴的戒心,但如今,大敌当前,如不重用刘渊,借助匈奴,如何渡得过当下难关?急病乱投医,也只好赌上一把了,当即扶起刘渊,慰抚道:“元海,我岂有不信你之理?王司徒所言,乃社稷之计,你也不要介意,当速启程,率五部兵马前来御乱,莫要负我!”
刘渊如释重负,再拜道:“岂敢,岂敢!殿下放心,不消半月,臣必亲率大军来到!”还怕成都王反悔,一出邺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而去。
王戎一再阻止不住,望着刘渊远去,无奈而叹道:“乱天下者,必此人也!”
却说成都王得知王浚大军将至,即令王粹、石超率军出战。王粹、石超到了平棘(今河北省赵县),正与王浚前锋祁弘相遇。祁弘乃幽州名将,一杆铁枪,威震北国,每与强敌交战,王浚则使祁弘率鲜卑突骑为前锋,每战必胜。当下,石超见祁弘跃马挺枪出阵,也即舞刀相迎,战不十合,被祁弘一枪打碎护心镜,败下阵来。王粹大怒,舞枪出阵,不十合,也不敌而走。祁弘把枪一招,鲜卑突骑立时驰出,迅如疾风,猛如狼虎。段务勿尘与羯朱又各率大军包抄杀上,王粹、石超大败,死伤不计其数,败退五十里下寨。立寨未稳,司马腾率并州军又到,王粹、石超大骇,弃寨而走,逃回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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