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要是在现场你也知道!
日期:2015-06-22 17:27:00
正好周德庆办完手续走过来,我冲屠双锏笑笑,一把搂住周德庆钻到了角落里。
“这位屠兄是不是见过我?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那当然啦,你是我兄弟嘛,所有员工来的第一天我都要把咱不错的兄弟让他们认识一下,大水冲了龙王庙就不好了。”
果然,他知道我,并且狠狠鄙视了。
“那个,兄弟,能换一个不……”
周德庆笑笑:“哥们儿,你刚才看到那群出去的没?”
“看到啦。”
“他们这次可是为重要客户撑场子的,时间:一个月。你等得了吗?”
我是等不了,“但是——”
“但是他也没说什么不礼貌的话对不对?”
“对呀,可他的态度……”
“所以他才是留守的VIP,你忘了?”
我无言以对。
我走回屠双锏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今后请多关照。”
他站起来,伸手与我相握:“请多关照,老板。”
“……你能把老板两个字去了么?”好像所有的蔑视都在里面了似的。
“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龙真人。”我习惯性地说。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二十度。
“龙真人。”他说的连语气都没变一下,然而我依然听出了那红笔黑体大写的警示字体:“骗子!”还带俩惊叹号。
我硬着头皮抬头看了他一眼。
真他妈高啊!至少高我两个头!看那胸膛宽阔的,看他站那儿岳峙渊渟的,那张脸还是我这种亲民脸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雷霆晚娘型,再加上只要开口就能让谈话进行不下去的特异功能,我他妈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才遇见这么一位啊!
我看向周德庆。
周德庆笑眯眯地看着我。
几度眉来眼去之后,我意识到周德庆是真没别人能给我了,至少一个月内是这样。
我带着屠双锏回了我在南郊的一幢小别墅,这里的环境很幽静,与森林公园仅1公里之遥,缺点是太过幽静,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之后我就怕死了幽静的地方,已经很久都没来过了。
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客房多,不管把这位爷放到哪儿,我只要不刻意过去就见不到他。不过在我发生危险的时候,他也能迅速到达,救我性命。
我们在小别墅里住了几天,我也不能不工作啊,就又回到市中心的套房去住。
这套房是跃层,见到他的次数也可以尽量压到最低。最重要的是,我的道骨工作室就在这附近的写字楼上,专门有美丽的接待小姐帮我招揽生意,一旦有需要,我可以迅速出现,显示我与客人的“有缘”,而不是为了刻意的“有缘”喘成狗。
也许是屠双锏身上的凶气太盛,无论我如何搬来搬去,那个女鬼居然连影子都没有出现。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又想,果然是恶鬼也怕恶人,整个凶煞在身边,啥都不用做就把邪给辟了,多好。
可是我错了。
某日,又给某位冤大头做了一场极其金贵的法事,在屠双锏什么也没说的凌厉目光中,我们连庆功酒都没敢喝,就匆匆地各奔东西。
由于我家老房子比较近,我决定还是回老房子去,脑子里根本没考虑那么多。等发现的时候,又来到了第一次遇见那无头女的小巷。
面前是一片漆黑的巷子,点点昏黄的灯光,就像催命的磷火。
所幸屠双锏站在我身后,那种天崩地裂也拿他无可奈何的气势实在让人安心得很。我想,除去他的态度不论,这钱确实花得值!
今天的巷子里什么也没发生,我们顺顺当当地到了明亮的另一边,又顺顺当当地到了家门口,正在我努力掏钥匙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不是高跟鞋。
“哥!哥!哥!”是道风。
我听他叫唤得声都变了,有点好奇地转头去看。
然后我嗷的一声,跳上门前半米高的装饰台阶,拽过屠双锏来将自己整个躲在他高壮的身躯后头。
“你你你你他妈拿的是什么东西!”
“哥!哥!哥!你救救我——唉呀!”
他好像被什么绊了一跤,啪唧一个五体投地,某样东西从他手里呈抛物线状飞出来,骨碌碌碌滚到我的脚下。
是个女性人头,柔顺的头发散落下来遮挡了半张脸,不过我还是能认出来,正是不久前吓得我屎都要飞出来的那个无头女的人头。
日期:2015-06-23 07:27:00
不过和那天晚上还是有点不同。那天晚上滚到我脚边的女人头还是清醒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盯着我,还张嘴向我说着什么(当然什么也说不出来啦你没有说话的器官呀美女!)。今天晚上看起来却十分灰败,眼睛紧紧闭合着,大红的嘴唇和桃红的眼影也没有让她好一点,只是更衬托出了一种更加浓重的死气。
在我不由自主地惨叫惨叫再惨叫的同时,眼睛却像被吸引住了一样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恐怖的脑袋。
她脖子上的断端并没有流血,她死气沉沉的头发被滚动的动作拨开,断端处的血管已然干枯萎缩,应该是许久都没有用过了。
如果让我这个半吊子医科生来说的话,这颗头已经死去很久了。久到远远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你他妈的把这玩意给我送来干嘛!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吗!我还能给你起死回生不成!”
道风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以为你跟我说笑来的啊!她刚才来找我和道月——她说她没法自己来,需要我帮忙见见你!我想见就见嘛有什么关系——我就碰了她一下——我发誓我只是碰了她一下!然后她就掉下来了!她就掉下来了!头!掉下来了!——她刚才还和我说话来的!真的!她来的时候还跟我说话来的!哥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杀人——”
我陷入了歇斯底里状态,向他尖叫道:“你害怕!就把你哥我最怕的玩意儿给我送?到?家!还让我救人!你明知道我是什么人还让我救人!我救你个鸟毛的人!道月——对了,道月呢?”
“他昏过去了,那身体就绕着他不走哇!我不送她来找你,那身体就绕着他不走哇!”
我们两个互相哭了一场,其间夹杂互相指责若干。
屠双锏在我们漫天飞的脏话中丝毫不受影响地把人头捡起来,拿了我的钥匙进屋去取了个收纳盒,将人头装进去,然后问道风:“另外一个人在哪儿?”
道风仿佛瞬间有了主心骨,连身体都直起来一点:“在咱们分开的地方不远,我带你们去!”
他们都走了,我不能一个人留在这儿啊!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
一路上道风一改之前对屠双锏平淡的态度,每隔10秒就会伸着大拇指说:“屠哥你真是英雄!”
屠双锏则默默无语,就好像这种夸奖原本应当似的。
……嘿,早就说了,这种凶煞命的人惯会以下犯上,翻身踩上官的吧。
到了地方,那身躯果然在,道月也在,都没跑。
道月(很幸运地)昏迷着,而那身躯正在他周围焦躁地转来转去,与其说不让道月逃跑,更像是看不到东西而胡乱转圈,因为她不停地撞到周围的景物,尤其那个灯柱,她都已经撞了七八次了还没学会绕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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