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琪笔直地站着,说:“我好象——,别人都这么说,我一直都讨女孩子喜欢,我无法改变这个现状,人长成这样子,想让别人厌恶和轻慢,都成了奢望。”
杨曼茜(杨肉肉的真名)说:“我才不相信。李子蒙都告诉我了,你是学校所有女生的敌人,因为你是他们的梦中情人!”
程琪说:“李子蒙那小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肯定酸溜溜的吧?”
杨曼茜将几本书和笔记本抱在胸前,将那两堆尖耸,极富有弹性的肉压下去,说:“才几秒钟呀,你嘴巴又不检点了。”随即又把书和笔记本拿开,那两对肉包又活活泼泼地弹开来,像发了酵的精面团。
程琪突然觉得杨曼茜还是挺性感的,那身肉软软的,却不松弛,属于丰满但不肥胖的类型,难怪李子蒙那鸟人欢喜得不行。
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说了一阵,之后,杨肉肉便问程琪要去哪儿,程琪本想直接回寝室的,却改口道:“去医院,看一个同学。”
杨肉肉还想说点什么,旁边那女子拉了一下她衣服,她便说,你忙吧,我们姐妹俩还有点事情要做,改天聊。
程琪本想问问李子蒙去灾区的事,却还是转身走了。一路上他想,李子蒙并不讨人喜欢,怎么偏偏就和我成了朋友?穆彪最厌恶的人并非陈寅寅,而是李子蒙,只是陈寅寅天天呆在穆彪眼前,让他烦了,便动了手脚。程琪换了个角度想,或许真该挨揍的是李子蒙,后者被穆彪看成是是高等垃圾。陈寅寅即使在老好人闹钟眼里,也就是爱装老练,很酸,幽灵更说他是一个心理阴暗之人。但导致穆彪对陈寅寅下毒手的直接原因是,穆彪考试作弊,旷课,在寝室里公开嘲讽几个上课的教授,曾企图在教室里和某个女生脱衣做爱等事,都是陈寅寅打的小报告。李子蒙也证实了这一点。另外,陈寅寅极想当干部,但没有人关注他,大一时的竞选,他是零得票。
程琪走进了病房。两个负责看守的男生,一个趴在窗沿上,一个躺在过道上的一条长凳子上,都睡着了。另一个病号,已经出院了,病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程琪觉察出了情况不妙。他走到陈寅寅的床边,发现后者满脸汗水,脸色铁青,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两只手死死地握着,按在胸口,仿佛心脏要跳出来似的。很快,他嘴中白沫越来越多,沿着嘴角流出,流到了脖子和枕头上。他一会儿紧紧地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猛地睁开,翻出吓人的眼仁。接着,他脑袋往后仰去,脖子被强行拉长,像被人狠狠地地抓住头发,双腿被人死死按住,往两边死抻似的。
程琪叫醒两个睡觉的同学,吩咐他们一个立即去叫医生,另一个赶紧去叫辅导员。
两个男生迅速离开了。
程琪叫道:“陈寅寅……”
陈寅寅没有应答,只是吐着白沫。
程琪又叫了一声,不料陈寅寅的身子突然挺了一下,又重重地落了下去,在柔软的病床上弹了几下。
程琪紧张起来。
一股臭味从陈寅寅身上传来,那是大便的气味。
程琪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揭开陈寅寅的被子,看到他的两腿之间,流出了黄色的液体。他赶紧用盆子从洗刷间打来清水,揭开被子裤子,解开了陈寅寅的皮带,然后将脑袋别在一边,将陈寅寅的裤子拉下,一股浓烈的恶臭使他几乎窒息。
“操他先人!两个小子只顾睡觉!”程琪骂道。
“大小便失禁!”程琪想,“穆彪那杂种真还下得了死手!”
程琪屏住呼吸,将湿毛巾一次次地将陈寅寅下身的脏物揩掉,几次都因为不敢换气而强行憋着而感到肺部疼痛。。
“老子也假起来了!”事后,程琪一次又一次地往手上抹肥皂,明知没那股臭味了,可还是一次接一次地抹,便忍不住自嘲道。
辅导员到来的时候,陈寅寅已被转移到重症病房去了。后来,第二天就要去灾区的李子蒙,班长董刚也相继赶来了。
(未完待续)
日期:2012-11-21 18:32:16
第二卷 第十六章
程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上午的诊断,是错的。”
辅导员说:“你的意思是,穆彪是将他往死里整?”
程琪抽着烟,坐在长凳子上,不时地闻闻双手,懒洋洋地说:“我只是猜测。”
李子蒙望着辅导员圆满的脸,说:“不就是皮外伤吗?医生已经给出了诊断结果。”
程琪声音很响地抽着香烟,说:“嘴巴都吐白沫了,尿屎都管不住了,只是外伤?没那么简单。”
辅导员说:“还是看看医生怎么说。情况严重的话,必须转到市大医院。”转身对董刚说,“得马上通知陈寅寅的家长。”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年轻人都紧张起来。
“你去灾区的事不能耽搁,明天就出发。”辅导员揩了揩汗水,胖乎乎的身子不停地抖动,“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要立即报告给系上和学校保卫科。”
程琪说:“没必要吧!”
辅导员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人,轻微咳嗽了一下,说:“先不要将情况都捅出去,尤其不要让穆彪知道,必要时得看住他,免得再节外生枝。这事就交给禾口王王其,怎么样?”
程琪叫道:“盯梢呀?你们也太紧张了,陈寅寅那样子估计跟天气有关,刚才我也只是瞎猜,是被他的尿屎臭味搞昏了。至于穆彪,我了解他,他不会跑的,即使知道了结果,他也绝对稳得起。”
辅导员说:“只怕万一,节外生枝总不是好事。”
经过医生紧急处理后,陈寅寅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随即也出现在病房。
辅导员立即请教医生,该怎么办?
医生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半歇顶的脑袋在日光灯下显得圆润和睿智。他将双手抱在肚子上,仿佛颈椎出了故障。他说:“按常规办,是应该送大医院的,但现在急救车全部被排上用场了,有的还去了灾区。这个学生的情况虽然很严重,严重伤及脑颅骨和脑神经,以及部分内脏,但尚可再观察一夜。”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走到众人中间,突然改变了主意,说,“事不宜迟,还是赶紧送市区大医院最为妥当。你是老师?”他朝辅导员问道,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说,“我们一起到办公室向省医院打电话,你是老师,将情况说明一下。”
辅导员和医生走了。一群年轻人坐在病房里,陷入沉默之中。
程琪望着陈寅寅,突然认不出来了。后者深沉的昏迷快超过二十小时了。程琪想,说不定明天他就会醒来,变成以前那个样子。
董刚走过来,捏了捏陈寅寅的手。程琪觉得他不是在捏陈寅寅的手,而是像一个雄护士在为陈寅寅把脉。
程琪走到李子蒙身边,两人对视了片刻,还是程琪打破了沉默,问了一些去灾区的事情,但终觉无聊,就没再说下去。
突然,陈寅寅怪叫一声,像喉咙被割破时的那种声音。几个人刚来得及跑过去,他就剧烈地抽搐,吐白沫,头往后仰,身子一次次地向上挺,一次次地蜷缩着,又再一次次挺出去,又迅速落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
李子蒙赶忙叫大家把陈寅寅按住,自己则朝医生办公室跑去。
程琪又看到了陈寅寅翻开的白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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