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溜达!【八零后暖男两年支教旅行那点事】》
第3节作者:
熔瑗心彤
草原是蒙古族最伟大的母亲,却亲手将自己的孩子葬送。这是上帝的把戏:将最伟大的诗人弄瞎(荷马),使最伟大的音乐家耳聋(贝多芬),让最伟大的母亲弑子。
大学期间,我查了很多资料,才找到这个在建国后就被废弃的名字“莫尼乌拉”。那时的我整天幻想着有一天能骑着马回到草原,追寻那个从小就萦绕在我脑海里的梦。“你从小又不是在那长大的,老想着去那干啥”母亲总是不理解我这种在她看来莫名其妙的乡愁。每当此时,我都能感觉到酸苦的气息在我脸上化开,对一般人这是致命的,可天生犟骨的我却越发执着。
如今,我就站在这里,反而没有了当初的激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瓶子,打开后,小心翼翼地掬一捧土,灌进瓶子,封上盖,揣进口袋。用每寸肌肤感受此刻庄严的自己。
我是这片土地上长出的草,也终将融化成草原中的一粒沙石。离开了草原的灵魂,渴望的不是再世为人,而是寻找下一个载体,重回草原。
日期:2015-04-06 15:04:01
6.
宁夏——银川(一)
坐上路虎了,各种高上大的感觉油然而生。摇开车窗,任狂风吹乱我的发,送我这个风一样的疯子,一路向宁夏回族自治区飙去。一路的风景,除了略带煤灰味的空气、黑压压的乌云以及光秃秃的山丘以外,都挺好的······
宁夏的第一站自然是他的首府——银川。我相信,每个初到这个城市的人,都会感到惊讶。便利的城市交通,绿树成荫的马路,干净的街道,充沛的水资源,如洋葱般一层层密集均匀的城市规划。坑爹呢吧,你确定这是一个被沙漠和戈壁包裹着的城市?西北第一城,这就是我对银川最初的印象。
找到银川西夏青年旅舍确实是一件挺费劲的事。倒了两辆公交车,背着六十斤的大包,在小巷子里转悠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但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毕竟,这是我近一个月来,第一次住进青年旅舍。也意味着,很可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走一段,告别单身狗的命运。
初见李志,就觉得这孙子怎么这么怂。身高三等残废,脸色肝癌晚期,唯一能跟我PK一下的智慧,也被颜值拉低了一半。不过这货跟我一样,富有使命感和阿Q精神,喜欢简单复杂化,复杂理论化,喜欢用肉体折磨灵魂,介于文艺和2X之间的那种青年。于是,我们的认识,是从各种扯皮开始的。从苏格拉底到黑格尔,从犹太教到藏佛,从三闾大夫到唐家三少,从孔子周游列国到老干妈发展史。去他大爷的,我调动了脑袋里整个知识库,跟这孙子对弈了一个下午,硬是把围观群众听得肝胆俱裂。到最后周围只剩两个人,傻呵呵地看着我们,一个装傻,一个真傻。装傻的是小莹,真傻的是华仔。
当天晚上,青旅老板做东,请我们当天所有在青旅入住的兄弟们喝酒。二十几个人围在三张大桌子前。菜不多,也就五六个,但关键是酒。不过,大爷的,爹饿了,爹要吃饭!
说到酒,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暂时拥有本身所不具备的能力。酒过三巡,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小姑娘,突然起身,对着众人喊道:“来!我敬各位一杯,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就能喝的这么爽!我TMD就不嫁人,就算一辈子要饭也不嫁给那个货,不就有两个臭钱么,买通了我爸,休想买通我!”说着说着,姑娘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好家伙,一上来就是个逃婚的,不过这态度我喜欢。一个看上去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接着站起了身“好!姑娘这杯我敬你!不就是钱么!那男的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老子初中之后就进过学校,家里的老师整天教我哪些个没用的东西,就是不好好教我怎么做人!什么狗蛋子的世界宏观经济,他爷爷的,难道你不知道老子中考数学只有二十分么!老子刚二十就进了监狱!钱有个屁用,钱让无数人过上好日子!就毁了老子一个”。又来一个蹲过班房的富二代,这一桌子的人水得多深啊!
苏珊·桑塔格说:“人必须在人的世界里求取真义”,于是整个酒桌上都沸腾了,各种愤怒与不甘被肆意挥霍。而此时的我却已经悄然离席,这是个顺理成章的反面教材。
不是自命清高。只是这十年醉了太多次,说了太多话,换了太多人,吃了太多菜,留了太多情。忽然想起高中写的句子“此消彼长,东成西就,最难倾诉”。
“一旦下雨,路上就有肮脏和泥泞,每个人都得踩过去。”世间之事,不是你饿了,便会有可口的佳肴;不是你困了,便可以高枕无忧;不是你冷了,便会有壁炉做伴;不是你哭了;便会有温暖的臂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抹伤,对别人来说很小,对自己来说很大的伤。没人能将自己打包带走。
日期:2015-04-06 15:04:33
7.
宁夏——银川(二)
梦在风里,风在心头。
站在西夏王陵边,风似狡兔般窜上我的梦。
我是个典型处『女』座的唯美主义者,看不起六十年代的嬉皮士,看不起英国黄皮书般的唯美主义。深爱着希腊的酒神精神和悲剧态度。历史应该是像童真的美少年,灵动而神秘。不该是老太太的裹脚布,臭而长。
萨福说“好像甜蜜的苹果,在最高的枝端好像有人忘了它,不,是他们采不到它”,看似晦涩艰难的梦,只因触不可及。西夏就是这样一个梦,一个数尽沧桑,却未减芳华的的梦。长眠着那些悲怆而触不可及的灵魂。
来到银川之后,我联系上了大学同学恩广。不过由于他比较忙,在我将要离开银川的前一天,两个人碰了面。聊了半晌,我说起我想去西夏王陵去看看,他当即带着我驱车前往。
如今西夏王陵的面积已经缩减到当年的五分之一。对面而立的贺兰山脉如一位睿智深沉的老人,数千年间一直凝视了这片土地,从兴到衰。历史的齿轮却从未手下留情,如今遗给我的只剩那片文明的只言片语。在一片戈壁之上,曾经的辉煌如今只剩下三个看似土包的寝陵,和一片城墙留下的断壁残垣。有几只燕子竟在墓陵之上建起来窝,窝里有几只小小的雏燕正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给这初春的微寒中送来了一份纤暖。
现在还不是旅游旺季,人不算多。我和恩广坐在墓陵边的一片木质台阶处。
“就这个几个土包儿,有啥好看的,要不是你非要来,我估计对这儿一辈子都没兴趣”恩广飒气冉冉地说着,口中嚼着口香糖的力频率高了不少,像是极不耐烦一般。
“是啊,其实就是个小土包,我也就来看看”也不与恩广争论,我独自点上一根烟。
“你这几年在外面走,后来有没有回过学校,我们学校现在修得可好了”恩广说着
“没呢,一直想回去,却一直没机会,学校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新的教学楼修成了,图书馆也弄好了,学校里还多了一个人工湖”
“原来咱们一起吃饭的那个食堂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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