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事如烟》
第22节

作者: 铁匠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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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受苦了,我真对不住你……我……”
  “你是来道歉的吗?”翠兰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溢出眼眶,沿着白皙的面庞向下滑。
  “是的……我……”王伟德看着翠兰梨花带雨的样子,一阵心疼,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要过去拍着翠兰的肩膀安慰她,甚至还会开着一些玩笑哄翠兰开心。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模样。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无法再熟悉的人也变的陌生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怎么做来表达自己的悔恨。
  “那好,你已经道完歉了,你可以走了。”翠兰说完便转过身,俯在小桌子上,把头埋在两臂之间。她柔弱的肩膀开始轻轻地抖起来,一丝轻微的几不可闻的抽泣声像穿过窗户细缝的微风的呜咽,让人闻之心碎。
  王伟德木然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他很想像以前一样上去拍着翠兰的肩膀安慰她,但他又清楚的直到现在已不同于往日,那个曾经像个野小子一般疯疯癫癫大大咧咧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大了,黝黑的皮肤也变得白净,连那看着你的眼神也不同于往日的清澈,那一汪碧水里,透着一股难以说清的幽怨。
  “翠兰,我对不起你,我先走了。王伟德嗫嚅地说道,抬脚开始向屋外走去。

  “你走吧……走吧……我不要你的道歉……”翠兰终于哭出声来。
  王伟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脚,走出门外。但是,他的心里乱极了。翠兰为什么说不要他的道歉,是不愿意原谅他吗?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他带给翠兰的伤害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就能弥补的。王伟德心里这样想着,快步地走到村道上,朝着村子的大门走去,他要在检查一下大门口的布置看看是否还需要补充一些什么。
  日期:2014-05-25 20:11:25
  又过了几天,依然不见土匪的踪影。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一种盲目的乐观充斥在人们的心里。
  “要我说啊,那伙土匪是不敢来了。上一次吃了大亏,知道咱们王家庄不好惹了,哪里还敢再来!”

  “是啊,说的也有道理,那些土匪又不是本地的,还不是天天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也有可能被军队给灭了呢!”
  “菩萨保佑,要是这样就好了,咱们也不用天天担惊受怕的了。”
  守卫圩墙的人们开始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有的干脆躲在圩墙的阴影里下五行棋。而地里的小麦已经开始拔节,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扬穗了,五月一到,就要趁着好天气抢收庄稼了。就怕到那个时候忽然来了土匪,连庄稼都来不及收。
  王伟德不敢心存侥幸,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好的预感一直堵在他的心头。他依然不断地在圩墙边巡视,提醒人们不要掉以轻心。村长这些日子里一直没有露面,整天在家里睡大觉,王伟德看了,心里不禁暗暗着急。

  “村长啊,你是村长,你要给村民鼓劲啊!”王伟德忍无可忍,把村长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你看着土匪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估计是不会来了,说不定还真是怕了咱们。”村长一边慢腾腾地起床穿衣,一边懒洋洋地和王伟德说话。
  “我的村长啊!万一呢?万一土匪是故意麻痹咱们呢?等咱们都觉得他们不来了的时候,他们突然出现在圩墙外,到时候咱们可就心慌了啊!”王伟德焦急地说道。
  “可是天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总不能让大伙啥都不干天天都守着圩墙吧?”村长不满地嘟囔着说。
  王伟德无计可施,他叹了口气,只好悻悻地离开村长家。
  日期:2014-05-25 20:13:34
  第六章土匪又来了
  这天的清晨,王伟德正在圩墙边巡视的时候,忽然听到村外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圩墙下闲逛的人们一个激灵,纷纷爬到圩墙上向外张望。
  王伟德看到一个负责放哨村民正骑着一头小毛驴飞快地朝村里跑来。王伟德立即朝村民叫到:“快打铃,土匪来了!”
  村子中央的大铜钟铛铛地想了起来。人们听到铜铃的响声,纷纷提着武器跑出家门,有的跑到圩墙上,有的去了哨楼。一时间乱作一团。
  “按原来的安排,各就各位……”王伟德四处跑着指挥着显得有些慌乱的人们,他绕着圩墙跑了一圈,看到人们差不多都就位以后,才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门边的哨楼上。

  骑着毛驴的流动哨进村以后,大门仅剩下的一个小门也被封死,后面还堵了一堆装满土块的麻袋。王伟德站在哨楼上,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一片马匹正朝他们飞奔而来,马队扬起灰白色的尘埃,马蹄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如滚雷一般发出阵阵轰鸣。
  土匪在离村子一里之外便散开队形,踩着庄稼地朝村子逼近。王伟德看着浩浩荡荡的土匪队伍,心里一惊,这差不多的有两百人吧。其中一股土匪去了村子东面,还有一股土匪去了村子西面。除了村后的羊河对面暂时没有土匪外,其他方向上已经被土匪包围。
  “大伙稳住,土匪近了之后就开枪开炮,别让他们靠近。”王伟德喊道。
  像上次一样,两个显然是头目的光头土匪策马驶向村子大门,刚一靠近,村民便噼噼啪啪的开了枪。两个光头土匪连忙扭转马头,狼狈地退了回去。在土匪队伍的后面,一些土匪正驱赶着两辆马车,把马车听到村外的一条小路上,从马车上卸下两门火炮。
  “伟德叔,快朝他们的火炮开炮吧!”王连强焦急地叫到。
  “不行,距离太远了,我们的火炮打不了这么远。”王伟德答道,他转身跑到哨楼朝里的窗口上,冲着人们大叫到:“大家注意隐蔽,土匪要开炮了。”
  话音刚落,一声炮响传来,一颗炮弹尖啸着落到门口,爆炸的气浪掀起漫天的灰尘泥土,但大门安然无恙。
  “传令员,快通知抛石机调过来,马上要准备朝村外的土匪打。”王伟德冲着一个手臂上帮着红布的小男孩叫到。
  小男孩闻讯飞快地跑向村里,眨眼睛便消失在房屋后面。这时候,土匪的第二颗炮弹又打了过来,尖啸的炮弹越过大门,重重地砸向一栋小房屋,一声巨响之后,房屋被炸的四分五裂,不久便被火焰吞噬。
  日期:2014-05-25 21:50:41

  王伟德焦急地看着土匪躲得远远地朝他们开炮,情急之下便端起手里的步枪瞄准土匪的火炮开了枪,距离太远了,子弹打在火炮旁边的空地上。
  “怎么办啊?咱们就这样看着他们向我们开炮吗?”村长朝王伟德叫到。
  “你!还有你!瞄准火炮的位置开枪。”王伟德心想不开枪也不是办法,虽然距离太远了不易打中目标,但好歹也扰乱一下土匪,免得他们从容地瞄准他们开炮。
  啪啪地几声枪响,一颗子弹之中了炮管,发出叮当的声响,王伟德看到操作火炮的其中一个土匪吓的一大跳,也不知有没有被跳弹击中。
  轰的一声巨响,土匪的第三发炮弹击中了大门,把用砖封住的大门打了一个大洞。
  土匪利用他们的洋炮,在远处稳稳地朝着村子的大门开炮,不一会的功夫,大门又被一颗炮弹之中,一声轰响之后,砖石飞舞,大门终于还是没有保住。紧接着,又是一颗炮弹朝着哨楼打了过来,呼啸的炮弹擦着哨楼而过,落到村里的一口水井旁,把水井上的轱辘炸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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