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又准备游说淫贼,淫贼却自知自明地说,“我这人你知道,没头没脑,愣头愣脑,三句话憋不出一堆屎尿,一旦上了台面,战战兢兢,丢人现眼。”
肥婆就愤愤地说,“你的脑袋长在肩膀上,跟个尿壶似的,砍了算了。”
淫贼吐了一口痰,“少皮干!”
四川鬼子适时地说,“我是个蔫怂,更别指望我了。”
肥婆不耐其烦地说,“太史令,别推辞了。”
我手一摆说,“拒绝参加一切无关紧要的活动,浪费时间,无聊之极。”
晚饭的时候,遇见朱婷,她笑着问,“你不准备参加辩论赛吗?我参加了。”
我双膝一下子就软了,“你参加了?”
她点点头,笑着说,“你也参加呗,姐姐我看好你哦”。
我看着她的眼睛,弯弯的睫毛,一下子就沦陷了。
痴痴地点头,“哦,哦”,满口答应。
日期:2013-10-16 14:28:26
回到宿舍,肥婆又不厌其烦地劝我加入辩论赛,我说,“班长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
他一口否定,“没有的事”。
我说,“好的,我参加。”
长颈鹿不痛不痒地说,“有点怪,早上还信誓旦旦的。”
淫贼阴阳怪气地说,“一个男人反复无常,常常是为了女人,而且据太史令的反应来看,这女人还颇有姿色。”
屠夫正点燃着一根烟,熏着一只断了翅膀的苍蝇,又猛吸一口烟,吐出一口云烟说,“你是狗鼻子,有个风吹草动的,一下子就嗅出了。”
肥婆就拍拍我的肩膀,“哥支持你!”
我不知道他所指什么,又问,“班长真的没贿赂你?怎么一向无欲无求的你,这次却为班级的事,屁颠屁颠的?”
他摇着头,一口否认,并用力拍着胸脯,那力道估计是个瘦子,八成会肋骨骨折。
后来证实,他一直喜欢的身为学习委员的燕子只是请他吃了一个冰淇淋,他就出卖并不高贵的灵魂拍着胸脯点头答应人家说服宿舍的兄弟去参加辩论赛了。
淫贼为这事一直笑话他,“看着人高马大的,太没定力了。”
日期:2013-10-16 17:06:39
辩论赛上,我发现平时嘻嘻哈哈的朱婷,有点紧张,一只用手搓着衣角,对方提了一个问题,她竟呆站了十几秒哑口无言,我就将自己提前写的万能句子给了她,她虽读的结结巴巴,却也算过了一关。熟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方辩友竟对她穷追不舍,接连提问,她就开始胡言乱语,那时我第一次见她那么紧张。
散了辩论赛,我和她一起往回走。她叹着气说,“我这次表现很糟糕,丢人了”。
我说,“没事的,尽力就好了”。
她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心不起来。我就告诉她,“我小学时第一次上讲台紧张的都尿裤裆了”
。
“真的?”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惊讶。
“真的”,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她就银铃般地笑了,前俯后仰的,边笑边说,“你和我一样,都是胆小鬼!”
我也笑了。
其实,我不是胆小鬼,第一次上讲台也没有尿裤裆。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骂过老师,打过老师,一个顽皮孩子做过的一切我都做过,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
回到宿舍,淫贼边喝水边眼神怪异地看着我,咕咚,咕咚,几口下咽之后,扑哧一笑,“太史令,听说你对小猪有意思?”
“不许胡说!你哪怕坏了我的名声也不许你损了她的名声!”众室友大笑,肥婆放下手中正看的陶醉的黄色小说,淫亵地笑笑,“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白碟子装胡萝卜,不明摆着么!”
“老实交代!抗拒从严!”淫贼放下水杯,拍案而起。
四川鬼子笑笑,“太史令,你就不要装了,大家都是男人嘛,男人那些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不跟你们说了,睡觉!’我就躺倒床上,用被子包着头。屠夫用力掀开被子,“吆,太史令在偷着乐哩”。
很开心,真的。
日期:2013-10-16 17:40:29
第六章不咸不淡的生活
每天的生活简单、重复,宿舍睡觉,食堂吃饭,教室上课,日复一日,最先抱怨的是肥婆,“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不相关的课,非逼死我不可!”大概就是从那时起,就经常看到他睡在床上,逃课,大家去上课的时候,他就说“兄弟,点名时,别忘了报我的名”,要不就是,“兄弟,先给我占个座,我待会儿去”,可从没见他去过。大家回来的时候,他就翻了翻身子,眯着眼,懒懒地问,“下课了?”,然后还不忘打个深深地哈气,“吃饭!”。
每至此时,淫贼就会笑笑,笑声好似从鼻子中出来的,“呃哬,小日子过得还不错么!”
就去食堂买饭,饭卡打水,途中再看看各种海报,不是四六级英语,就是考研培训班,再不就是寻物启事。路过打水房,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啪一声,然后是一声尖叫,就知道是谁水壶破了,一群人看看,又走开。
屠夫说,“每次经过打水房的时候,希望遇到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而且同时她的水壶破了。”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希望她的水壶破了?”
他就淫笑着,淫贼补充了一句,“那样的话,英雄救美,他的艳遇就来了。”
屠夫就说,“英雄所见略同!”
淫贼就得意地笑了,“你的花花肠子我还不知,连你肚里几条蛔虫,是公是母,我都一清二楚。”说完,又吸溜着岐山臊子面,面汤溅了一脸,用手抹抹,再继续吃。
我说,“狼撵你哩?慢慢吃。”
肥婆说,“他就是狼托生的,上人体解剖课,把死人的骨头翻过来,翻过去,这摸摸,那动动,白大褂从来不洗,上面全是黄黄的人油。一次上课一半,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还以为他放屁呢,谁知他忽然宣布早餐没吃,然后就从那白大褂里摸出一个面包在人体解剖室充满福尔马林和尸臭的空气里对着四具开膛破肚的尸体和一具骷髅,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狼吞虎咽,吃完,还舔舔手上的面包屑,旁若无人,同学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淫贼反驳,“那次实在是饿的没法子,活人还能叫死尿憋死不成?”
大伙笑了,却不做声,只有四川鬼子忍不住了,笑得直咳嗽,边咳边拍打着床栏。
吃完饭,淫贼又在抱怨食堂的饭难吃,可恨的是面里竟然有一只苍蝇。几个人就怂恿他去和食堂老板理论,万一吃的痴呆了或阳痿了,一辈子就废了。他就真去和食堂老板理论,人家爱理不理,不吃拉倒,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就和食堂老板吵了一架,气不过,把十元钱当着老板面撕了个粉碎!
淫贼气匆匆地回到宿舍,说纵是将其扒皮食骨、片片凌迟、剖其五脏、喂及豺狼也难消解他心头之恨,一脚踢飞一个空矿泉水瓶子,瓶子碰到墙上,又落到地上,转了一个圈,又转了一圈,瓶底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瓶口对着他,像一个惊讶的人,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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