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颈鹿反驳,“你错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与懒汉的区别与美食家与饭桶之间差别的一样大”。
我说,“你考虑问题这么透彻,甚至咬文嚼字干什么?说错了又不会怀孕。”
长颈鹿说,“恋爱中的男人就是这样,思想混乱,甚至有点不着边际。”
我就又想到了朱婷。宇宙之大,对我而言大不过她那衬裙的丝裙边,想到这里,私下笑了。
肥婆见了,笑着说,“笑得有点荡”。
我说,“死胖子。”
他反驳,“我人胖,但心不胖,心里是瘦的。”
淫贼说,“谁知道呢?说不定心里整天惦记着肥肠,猪尾巴呢。”
肥婆就不乐了,对着淫贼叹息,“墙头草,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又否定自己,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
他们都笑了,我没有。
我知道我体内某个地方出了问题,快乐不起来,这个地方总是躲着一个人,那就是朱婷。
我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那样总会有种不干净的感觉。比如,你深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饭,谈笑风生,甚至上床,她总会找到一个借口忽悠你,而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说出这个借口。
可一方面,我这样想着,另一方面,我内心里又极渴望知道真相。那晚和她一起聊天的那个男人是谁?到底什么原因呢?
一个人自怨自艾,这个时候,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羞辱感浸淫内心。
她也没有解释过什么,见了面的时候,打个招呼,嫣然而笑,仿佛从来没有什么发生过。
我想她可能也不屑于解释,因为我曾经对她说过,对于那些深以为信的人,不需要繁缛的解释,那反而不适宜,被人理解类似于自我**。
一连几天,我都沉闷不语,淫贼调侃说,准是闻到闷屁了。
我厌烦他,就说,前几天夜里,见你老婆和一高富帅私会,笑得有点荡。
他脸上马上就黑了,气急败坏,“狗男女,怪不得这几天对我忽冷忽热,每次亲热时,都推说身体不舒服。”就拿起手机给女朋友打去电话,不分青红皂白就骂对方,结果对方在电话里哭声连连,扬言不活了。
淫贼这下傻了,好说歹说,对方还哭,他就一下子瘫坐在床上,大便失禁。
后来黑锤每次念及此事是,总不忘补充一句,“恐则气下。”
这件事后,淫贼对我是恨得牙痒痒,有几次说梦话都喊着我的名字,还说要找我算账。
为此我紧张,忐忑不安,便秘数日。一日,蹲在厕所里,一驽劲,大便得通,豁然开朗了。
自言自语,“恶臭尽出,否极泰来。”
正说着,朱婷打来电话,主动邀我出去散步,谈了些琐碎的事。我虽表面上冷淡,心里却是热腾的。
散了时,看着她的背影,猜不透。
回到宿舍,坐立不安,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哼哼唧唧,踱来踱去,看看这个宿舍,又转转那个宿舍,躺在床上的肥婆嘟囔了一句,“发春了?”
黑锤一边和女人聊着短信,一边说,“你没听见荷尔蒙在他体内吱吱地燃声吗?”
我不说话,接了一桶凉水,扑哧一声,从头浇到脚下,大声地喊着。
长颈鹿跑过来,惊讶地问,“咋了?”
只听见淫贼说,“杀猪呢。”
然后就见我赤身裸体地走出厕所,旁若无人。
那一刻,很想拥有她,哪怕只是肉体上。
因作息不规律,有时忙于看书,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她有次邀我出去玩,问我吃过饭了吗?我说吃过了,并对她说,我从来不会拒绝你的。那个下午,空着肚子,陪她走了好久。
她在嘻嘻哈哈地说着玩笑的时候,我却在想着,物质决定意识,在感情上是否也如此,就恍惚了神。她见我心不在焉,说不在乎她了。
她会突然撒娇地说,“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我就呆若木鸡,“啊?’
她的连刷地红了,撩起上眼皮看我一眼,见我呆呆站着,就故意推开我,又说,“算了,跟你开玩笑的”,见我窘迫,就扑哧一声笑了。
遇见了她,我懂了孤独。
一个人的夜晚,心思也很简单,坐下,喝杯清茶,听一个节目,厌倦了,就走出屋子,看月,看星星,让夜风吹着,以为这样会吹走忧伤。
我是一个在大城市随时会丢的人,没有任何方向感,可遇到了她,我记住了一个古老的城市,西安。
日期:2013-10-19 18:55:59
第二十一章教授
葱油饼兴匆匆地拿着一本笔记,推开宿舍门,“走,晚上有讲座,我已经让一个师姐占了位子了”。
我漫不经心地说 ,“这年头,那些所谓教授的兜里藏着的真正的货是不会给你抖出来的,蜻蜓点水,学的也是皮毛,去了也只是像傻子一样发呆。”
他说一定要我去,朱婷也去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更有诱惑力,我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教室里人满为患,一个个兴致勃勃,我却像霜打的茄子,没有精神,东张西望,没见着朱婷。
台上的教授照本宣科式地读着课件,我对这些所谓的专家、教授再也没兴趣了。见葱油饼专心致志地听着,连一只苍蝇趴在他的头上,拉了一泡屎,也不觉察,我说,“一个人,到了一定程度,放出的屁,也有人说香,有嚼头。”
他转过头,笑着说,“名人的屁,那也是名屁。”
这话让我犯恶心,胃酸一直上犯,冲到食道里。都是假的,看不到真真实实的让人倍感安慰的东西。庸医可以成为全国百名中医继承人;阿猫阿狗都可以给安个专家、教授之类的名目;连著述立说都靠几个研究生偷天换日,不闻不问,唯利是图。更有甚者,某教授竟于光天化日之下,于课堂之上明目张胆地学市井小贩之状,摆摊叫卖其所营生的狗皮膏药。而可笑之极者乃一夜之间,各系无论大小皆美其名为各院,结果是鸡犬飞升,原各系主任堂堂正正地做了各院院长了。
冷笑之余,不禁问道,是不是扫厕所的该给他封个厕所所长,猪群中该给他封个猪之豪杰,狗群中亦应给他封个狗之英雄?
我调侃地说,“睁开你那**眼,搽干净黏糊糊的眼屎,看清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所谓的“大师”的行径!倚老卖老,放几个臭屁,吐几口脓痰,莫以为那是稀世珍宝,信以为真地闻闻,舔舔。熟不料,那只是老朽一把,进入更年期后的分泌物,大可视如粪土或弃如草芥的。”
葱油饼说,“你总是这样,愤世嫉俗。”
我才不信服他的这套说辞,看看那些挣破头皮,在台面上活跃的教授,那副嘴脸,大抵是江郎才尽,江河日下,老朽如芒在背,坐卧不安,才会做些回光返照式的垂死挣扎,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或提携提携几位已驯化了的得意弟子,做些薪火相传的梦。熟料,他哪儿只剩下一堆豆腐渣,传下去的也只能是一堆烂渣!何况老先生大抵都有一种“后生可畏”之感,孔老夫子尚且如此,他们这些道貌岸然者能免俗吗?明明是嫉妒晚辈的才气,偏要给人家安个“狂傲自负”的竖子之名,自己赚了大半辈子不明不白的钱,见别人大红大紫,就眼红的要喷血。我这个不自量力、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还能说什么呢?只有仰天长叹,放一狂言,“自此以后,文学大师也罢,市井俗子也罢,我都有我的终极自由:不听鸟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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