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时,我干了她。22岁时,她干了我》
第40节

作者: 剑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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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一下,是不是就算了?”其华再高风亮节,他也怕对方言而无信,他很象模象样的追问一句,希望用“自残”成功地吓住对手。其华进了几次宫后,就深知人民民主专政的厉害,再加上教育普及地都到了大学泛滥的地步,所以他认为改革开放之初的亡命之徒随着改革的深入,要么早就以企业家或者什么别的成功人士的头衔行走江湖,要么就象自己一样,自暴自弃地卖起了烧饼,实在不济地就从对社会非法的扰乱到合法的扰乱,做起了城市管理者。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年头,哪有象小偷老大这样,虚张声势地拉二十几个人,靠怪异的发型蹩脚的服饰在这露天广场上,顶着三十几度的太阳过一把江湖大哥的瘾。我想如果其华对古典诗词熟悉一点的话,他一定会来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不如一代酷,或者来句歇后语,小日本的道德,一代不如一代。

  看其华面带微笑,有恃无恐地逼迫光头,我的心情沉重地无以复加,钱啊,我怎么还钱。
  “你扎一下,再让你小弟给五万元医药费,我就不再难为你们。”光头不愧为老大,说话滴水不露,既想让其华扎一下自己,以期在自己的老大生涯中加上一段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光辉战例,又不忘问我要钱,好不辱他在商业大都市上海混的层次地道。
2009-10-07 15:41:10
  “呵呵,这位大哥,你觉得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其华笑得有点放肆了。
  “嗯,这个”光头似乎也觉得自己和其华不在一个等级上了,提的事情连自己都不相信。
  “让他扎”“他不敢的”“看他敢扎不”难得一见颠峰对决的小丑们,一个个象在为马戏团拉票似的,齐声高喝。
  “不要吵”光头感觉很没面子,一帮乌合之众在瞎鼓噪,象在大街上看上海人骂架差不多,把这次高层对话生生地拉低了几个档次。
  其华和光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耗着,把我沉浸在债务中的心思都搅乱了。
  “好吧,你扎自己一下,这事就算完。”光头多少想找点一言九鼎的感觉。
  “大哥,别听他的。我们和他们拼了”我还是很怕其华受不了他们语言的刺激,一冲动扎了自己。
  “呵呵”其华笑得好象有些尴尬,这帮没见过市面的小混混,他也拿他们没办法了。
  “我就说他不敢扎吧”一个黄毛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自喜。别的人也嘿嘿地笑着随声附和。
  “我砍死你们”听着他们刺耳的笑声,我忍无可忍。
  “啊,呀”站在前面的几个小偷脸色瞬间大变。这帮没出自息的家伙,一句话就吓得他们魂飞魄散。不对,他们的眼睛一个个直勾勾地并没有看向我。我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到了一截白花花的大腿上插着一把水果刀,水果刀大部没入肉中,刀尾直竖在腿上好象还微微颤动。腿上没有进喷式的流血,只在入肉处留下一片殷红。
  我的脑子里猛然一片空白,什么债务,什么恩怨,什么小偷,什么光头,统统不见,只有灵魂象出窍一样,飘在半空审视这一切。阳光不毒辣了,小偷们不嬉笑了,光头带着墨镜傻傻地站着,其华脸上带着伟人般的笑容,我就置身事外一样冷眼旁观。
2009-10-07 15:41:35
  “哇”一个小偷不知是受不了将要来到的酷暑,还是没见过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壮,干呕了起来。
  “大哥”我的灵魂无缘无故地离开,又毫无原由地回归,泪水也瞬间迸射出了眼眶“你怎么真扎啊,呜呜”我丢下菜刀,跪着轻捧着其华的大腿,哭得象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这事就算完了吧?”其华的声音听得出来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没有答理我,逼视着光头。
2009-10-08 10:54:37
  (三十四)
  (放开了写,有些情景心理描写不到位。)

  送走其华后,我的心房脑海就全被债务给填满了。
  以前想着高三毕业时,再给一次选择机会,我仍会选择既不太中看,也不太中用的大学,哪怕那时我已理性地知道大学早已沦落为几个只知吃喝拿抢所谓专家的酒后之言,而且还极有可能是他搂抱的小姐的调侃语句。现在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话,打死我也不会选择上大学。我会拿着那七八万元钱付个首付,买个房,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和一堆文盲幸灾乐祸地,看着电视上播放大学生象蛆虫一样挤挤挨挨地人才市场上争臭逐屎,而且还动不动就心有余悸地说,老子差点就上了大学。

  那个最最该死的专家,我居然能忘记他的名字。他酒足饭饱后,好不容易正襟危坐在电视机旁,给我们伟大的国家制定了以后的方针大策:现在老百姓的钱存在银行里不拿出来消费,严重影响经济的发展,我们只有利用普通人“望子成龙”的心态,扩大大学生的招收名额,使银行里的钱流动起来。这样即提高了全民的素质,又促进了经济的发展。
  全民素质提高了?是吃喝嫖赌素质提高了吧?经济发展了?增加了一堆债务,帐面上红字一片叫经济提高?
  好吧,怎么着也得留一个,那就是全民素质提高了,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就不暴粗口了。
  悲哀忧虑也许过分了,心头惟有怒火在燃烧。可再烧我也得想办法给家里寄钱。父母都是要面子的人,我如果和他们实话实说的话,没准他们能活活地羞愧而死。
  我挨个给在上海的同学朋友打电话。我知道大家刚让老大给掏了一遍,现在都没多少钱。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凑多少是多少吧。
  奇怪了,今天什么日子,大家怎么都这么忙。我一打过去,对方就是在通话中,有的前两秒还听着闲置状态,后两秒就开始忙碌了。我给老五打了好几遍,都是这个样。好吧,你这么忙,我就去找你。我一号二号线转了次地铁就到了老五那。
  透过门房的玻璃窗,我看见老五在大呼小叫地下象棋。

  “老五,你忙什么呢”我推开门大叫一声。
  “啊,阿诺啊”老五被我猛喝一声,猛一抬头见是我,脸上的表情讪讪的。
  “你怎么回事?我的电话都不接。”看他在这悠闲的下棋,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哦,那个,我刚才有事,刚忙完,同事叫我下盘棋,我给忘记了”老五的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是谎话连篇。
2009-10-08 10:55:17
  “放屁”我毫不客气。
  “阿诺,里边坐,里边坐”老五忙把我拉进里屋。
  老五把门关上,给我倒了一杯茶,坐在对面低着头,一声不吭。看他这个样子好象比我还难,也许他家里也催着要钱了,都不是富裕人家啊。这一来,我倒不好意思再开口提钱的事。
  对坐了几分钟后,我再不说点那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阿诺”我不说他也不说,我刚想开口他倒是抢先了。
  “嗯”我答应着。
  “我去年出事,谢谢你替我交了一千元钱。这钱我早该还你了。”老五说着抽开面前的抽屉,拿出一个信封。
  “这,这,五哥,我也是迫不得已”看五哥这个杨白劳如此象善解人意,我这冒牌黄世仁的脸上电脑主机缺电扇一样,热地要命。
  “我知道,阿诺。我这还有五百元钱,你也拿去用”老五又从钱包里摸出五张老人头。
  “五哥”我无语凝噎。
  钱,现在它对我太重要了。五百元钱,就可以让我泪洒当场。谢谢,五哥,谢谢,五哥,我又回忆起不久前站台上的老大了。
  “阿诺,最近我可能要升职,上面考察地紧,你没事的时候不要,不要往我这跑”老五送我出门时叮嘱道。

  “那恭喜你啊,放心好了,我没事不来打扰你,加油五哥。”有了一千五百元钱,我心里格外地高兴。真没想到,心粗的象他的毛腿一般的老五居然还能攒下一千五百元钱,人不可貌相啊。
  来到地铁入口时,我给小欣、谷枫、花雪各打了一个电话,看谁有空就去一趟,再借点钱,凑给五千元的,先给家里寄去。
  小欣的手机不在服务区,移动信号这么好,难不成钻隧道去了。
  谷枫的手机和老五一个样,打通了被按掉。
  花雪的手机停机。
  这帮女人,没事不找她们的时候,一个个象没穿潜水服的偷渡者,隔三叉五的出来冒气。现在有事找她们了,一个个象坐进了潜水艇,一年半载的不见人影很正常。
2009-10-08 10:5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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