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吃亏不大，陪客户就吃大亏了，呵呵。”
　　“客户至少也得装出君子风范啊。”
　　“你不了解，销售真是一个大染缸。”说到这里，牧小芸叹了一口气，双眼低垂，回想上午的一幕，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那乌黑的眸子，出落的异常文静和淡淡的阴郁。
　　宋汉清眼帘一垂，把目光移向桌上的茶杯，正要找一个话题。
　　牧小芸开口了，声音中带些迷茫，“可惜我不是学计算机的，要不是这样，我真不想做销售，我也想跟你一样，做一个售前顾问。”

　　宋汉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天下哪有这么傻的妹妹，脱口说道：“呵呵，销售是一门很大的学问，是人一辈子都难以掌握的学问。销售的门槛不一定高，但里面的台阶高，对人的综合素质要求非常高，像我这样的人，平时是很郁闷的，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就觉得开心呢！这正是你高明的地方啊，要是换了一个人，我早就一脚把他踢走了，哈哈！”

　　“真的？太好了！来干一杯！” 牧小芸几乎要雀跃起来！
　　宋汉清当即给自己添满了一杯啤酒，碰了下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看到牧小芸慢慢地仰起头喝掉最后一点酒，长长的脖子一阵阵蠕动，引直的身躯，起伏的胸部，恍惚间，宋汉清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非洲旷野的猎豹，潜伏在干枯蓬乱的野草中，饥肠辘辘地望着一只调皮而又迷失方向的小麋鹿在附近喝水！宋汉清感觉自己心跳正在加速。

　　“在想什么呢？”
　　宋汉清摇摇头，背心慢慢开始发热。
　　“来，我给你添杯酒。”宋汉清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
　　牧小芸觑了他一眼，偷偷一笑。
　　难道这只小麋鹿早就觉察到了自己的异样，宋汉清背上的热气直窜到了颈部，岔开话题：“你不是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我说吗？”
　　牧小芸轻描淡写地说：“嗨，解决了。”

　　宋汉清点点头：“哦！”
　　牧小芸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宋汉清说：“你问过了，明天啊。”
　　牧小芸说：“嗯！”
　　不一会，要的点心都慢慢上齐了，两人边吃边聊，海阔天空，从工作、生活、一直互相爆料小时候的哪些糗事。

　　日期：2012-10-19 09:40:51
　　小说第四章总结：
　　本章讲述：四川中邦CRM选型项目
　　朝腾和通擎两家公司都开始运作成都的CRM项目。
　　先说朝腾：
　　朝腾销售总监吕让对中邦的客户格局和选型进度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如小说里说的，甲方的情况在吕让的脑海里就如同一副时序图一样，所以他不着急自己亲自露面，而是打一些外围战（比如跟厂商交流价格，有经验的销售，这个时候其实是不是与战友交流感情的一个方法呢？估计有经验的销售心里想到了这一点。）当然了，他让一线销售马涛出马了解情况，马涛自然有他的套路，所以吕让比较放心，事实上马涛也不是省油的灯，暗示要内线张小志在未来要对通擎发难。地雷悄然无声的布置了。朝腾对更高层的布局是相当自信的，所以他们很轻松。

　　而以上这些信息对于竞争对手通擎来说都是不知道的，通擎，我真的有些同情你了。
　　再说通擎：
　　通擎知道甲方中邦选型负责任（或者操办人）肖山茂换了下来，徐长虹正式接手，这一点对通擎销售总监温志成有些影响，但仔细思考后，但还不算大，他也暗中构造了一线销售牧小芸曲线救国的一步棋：让牧小芸假OA调研之名拜访中邦老大牛总的秘书钟天。而牧小芸操之过急，也或许本身就不可靠？总之吃了闭门羹。
　　当然了，通擎这些操作对朝腾来说也是不知道的。
　　（由于四川中邦第一此交流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乙方没有太重要的攻关或售前咨询的工作要做，宋汉清要回北京，或着手华夏BOMS项目的工作了。后面连续4章都讲述浙江华夏BOMS选型，因为华夏移信选型的频率、操作的密度要大于中邦电信）
　　对读者的话：
　　自己小说心得：写小说是一个辛苦活，刚开始确实是因为好玩，想自己这么多案例积累，拿两个精彩的案例讲故事还不简单？其实不然，小说真是一门学问，或学科，很累，好在都是源于生活而不高于生活，源于项目不脱离项目，也降低了难度，但是笔者作为IT人员，不是职业作家，却感觉到很大的压力，由于本小说是聚焦运营商的，要去分析甲方，着实让我不安。我看了很多职业小说，对甲方的状况仅仅是一带而过，有些模糊，但老雾认为太模糊不好，这样容易忽悠，我不想忽悠大家，但深入的话，容易引起大家不必要的联想，这个对我压力大，所以甲方的组织结构（前面我也强调过，我是实现修订过的），比如华夏移信的选型组多数情况下是按照业务部门来选型（和成都中邦一样），而我是独立一个BOMS选型小组，分BOMS应用软件组、BOMS系统软件组、BOMS硬件支撑组，每个组背后是一个单独的部门，这样也跟事实挂钩（否则部门一多，现在的快餐式阅读，读者不一定记得住）这样安排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我小说里面的厂家：GEM，和XLOG是卖中间件的，中间件是系统软件，自然就找系统软件组李柄国了。卖应用软件的，如朝腾，通擎，他们自然就找BOMS应用软件组曾刚，这样就不乱，保持结构清晰，所以这里要说明一下。

　　日期：2012-10-19 11:32:25
　　第五章
　　(导读提醒:本章聚焦浙江事务)
　　第五章5．1
　　8月7日傍晚

　　一个衣着整洁的年轻人略带疲倦地走进杭州萧山机场接机大厅的肯德基，他在门口足足观望了有15秒钟，经过反复权衡，他终于确定左边的那一条队列人最少，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黑边眼睛，快步朝左边队列走过去，就在他离最后一人还有3步之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半路杀出一对母女抢先排在了他前面。
　　年轻人脸上顿时一阵不悦，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问他，你幸福吗？他会礼貌地告诉你，他姓吴，叫吴明龙。
　　所以聪明的办法是，你应该问吴明龙，你痛苦吗？是的，他很痛苦，因为他最怕排队。下午得知关亦豪来杭州，就决定来到机场接他，从办事处出来就一路堵，害得他开着办事处的马六排了2里多地的队，到机场后上个厕所，又要排个队。最可恨的是半小时前关亦豪打了个电话，说北京下了一场暴雨，排在关亦豪前面的航班有100多架，到现在飞机还没有动窝呢。

　　看来要在机场用晚餐了，吴明龙要了一个辣汉堡，一包薯条，一块原味鸡腿，一杯大可乐，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夜幕早已降临，吴明龙喝了一口那永远喝不完的大杯可乐，从肩包里取出一本《销售圣经》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吴明龙是几天前来杭州的了，在杭州转悠了两天没有什么结果，恰好关亦豪来杭州，估计要合谋一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亦豪终于来了电话，没聊两句就以一句我快饿死了结束了通话。
　　吴明龙给关亦豪点了一个辣汉堡，两块原味鸡腿，外加2对辣翅，薯条一袋、沙拉一盒、大瓶可乐一杯。
　　又过了一刻钟，关亦豪终于露面了，关亦豪二话不说，直奔主题：吃饭。

　　他大块吃着肉，大口喝着可乐，吃到一半，冷不丁冒出一句，“明龙，想好了没有，这次先接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