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商战往事-解决方案销售项目争夺的史诗历程与体验》
第38节作者:
雾泊寒山 在没事的时候要接触客户,这是通擎一贯的销售准则,这也是为什么关亦豪火急火燎地飞往杭州的首要原因,当然了,这个时候不像售前接触客户,因为前面已经交流过了,所以这次诸如谈需求谈方案最多是一个幌子,或者准确的说,放下幌子交朋友才是正道。显然谈话要步入正题了。
吴明龙合起了书,撩了撩前额的头发,说:“曾刚,我觉得是曾刚。”
关亦豪头也没有抬:“原因?”
吴明龙说:“你看啊,高永梁,是项目最后定夺者,现在找他公关成本太大,而且约见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是见到,他都会让我们去找其他人聊。剩下另外4个人,我们一个一个捋,厉镇明嘛,联系他,他老说忙,最近还不太容易在公司见到他,另外上次刚刚拜访结束,没有新鲜的点子见面效果不好。而其他3个人我们迟早要拜访,但唯有曾刚是负责软件业务,是选型的核心人物,所以找他非常合适。”
关亦豪瞟了一眼吴明龙胸前的那一本书,喝了一大口可乐,说:“明龙啊,读书是一个销售的好品质,好习惯,如果能结合实践就更好了,来,我们先走,上车再聊。”
吴明龙应了一声,诶!站了起来,顺势把书放进了提包。关亦豪拖着一个大箱子阔步朝前走去,看样子,这次关亦豪是要在杭州大干一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杭州也下起了暴雨,吴明龙驾着马六行使机场高速路上,雨夜中的道路变得更加漆黑,密集的雨点迎面砸在前面的玻璃上,吴明龙警觉地开着车,嘴里诅咒道这种鬼天气,关亦豪伸了个懒腰:“你刚才的结论是正确的,但要稍微纠正一下。”
吴明龙看了一眼关亦豪。
关亦豪继续说:“找高永梁,并不是公关成本大,而是他现在没有一个立场和态度,因为对于高层来说,这个项目的选型周期长,他现在表态为时过早,就算是表态了,3个月后,可能又是另外一翻风景了。另外,纯粹搞关系套近乎,就如同西天取经,路途遥远、风险极大,他不是那种土包子,难啊,有时候,我倒希望当领导的都是土包子,可以用些方式一劳永逸的打发他,可惜我们遇到的都是聪明人,世人都说擒贼先擒王,殊不知,你还是要先面临下面的那些喽罗。但是这次来了,就争取先见喽罗,再见大王。”
吴明龙呵呵一笑:“小鬼难缠啊!”
关亦豪说:“先从曾刚着手吧。”
吴明龙说:“我今天上午给曾刚打电话,说约明天晚上喝茶,他让我明天上午再联系一下他,看是否有时间,这个应该还是靠谱的。”
雨突然小了很多,窗外的云变得稀薄,即便是深夜,远处的天空也有一丝透亮,看样子,明天的天气很清爽,关亦豪幽幽地说:“多做准备吧,这是一个交流的好时节。”
远处一击闪电,把车窗外的精致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暗青色,关亦豪降下车窗,朝外大力地吐了一团口沫。
马六的车轱辘高速地压过马路,如同一个快速撕开一个包裹上的胶带那样,嗞地一声!马路边上一支肥胖的蛤蟆,前肢笨拙地抚去额头的泥水,朝外一个起跳,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摔了一个蛙啃泥,蛤蟆收腿,喉咙起伏两下,老实巴交地眨了眨眼,然后一步一步爬出马路,消失在草丛中。
日期:2012-10-20 21:29:41
翌日,经过一夜暴雨的洗涤,杭州又焕发出勃勃生机,整个天空覆盖一层乳白色薄纱一样的云彩,把杭州装点得澄明透亮,此时两岸咖啡店里的大厅一隅,一个白裙少女伸出一双灵巧的手在一架白色的钢琴上轻盈地跳动,一曲久石让的《菊次郎的夏天》在咖啡厅弥漫开来,如云彩般透亮澄明。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下是一排红色沙发围成的雅座,在进门右手最后一个位置上,一个年约35岁左右的男子端坐在沙发上,这名男子身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脸色有些黝黑,峻健的脸颊颇有北野武的模样,而脸上的神情却糅合了一些市侩气息。两张红色沙发之间是一张黑色茶几,上面摆着一副正在下的象棋弈局,几粒棋子散落一边,再旁边是几样果品饮料,对面上的沙发空空如也,人已不知去处。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就是曾刚,他双手抱肩,专注看着黑色茶几上的一盘象棋,红黑两方各有损伤,自己只剩下半边车马炮了,好在自己有车马卒过江,但对方士相皆全,而自己炮却被对方两车给牵制,现在看上去可以走的棋就是调回车变攻为守了。
他叹了口气,暗忖,表面上我白吃他一马一炮,谁知道却丢了半壁江山,看来这家伙用兵果然诡怪,他用果叉叉了一片西瓜送入口中,抬头四下里张望。
他突然看了看身边的左右,像听到了什么响声似的,他拿过右边的电脑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手机,清脆的铃声顿时大了很多。他摁下了通话键。
“喂,啊,你好,对,我现在在外面谈点事,嗯,嗯……”
一个穿着黑色POLO体恤的高大身形阔步走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看棋局,从桌上的纸巾盒抽了一张纸拭擦了下手。
来人是霍武。
“哦,今天晚上啊,哎呀,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了,我下午接孩子,晚上必须辅导作业,明晚啊?对了,明晚我已经有安排了,这样吧,回头聊啊,回头聊,好的,再见!嗯。”
霍武是三天前到的杭州,约曾刚可谓是三约两拒,最后一次,霍武在华夏移信的楼下‘偶遇’曾刚,霍武话题活络,硬是约到了曾刚,答应中午一起用个便餐,此时他正惬意地看曾刚打电话。等他挂了电话,霍武说:“曾总,很忙啊?”
曾刚叹了口气:“跟你一样,找我聊天。”
霍武笑说:“我猜一下,是通擎那帮人?”
曾刚看了看棋,不置可否,意味深长地说:“霍总啊,你真是老谋深算啊,我着你的道了,这棋我输了,不下了。”
说完曾刚朝沙发上一躺。
霍武苦笑道:“我老谋深算?哈哈,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呢,您太伤我的心了,我看看,那小姑娘能否为我弹一曲《窦娥冤》。”说罢,霍武佯怒地朝弹钢琴的小女孩走过。
曾刚饶有兴致地目送他过去。
过了一会儿,霍武在一段悲伤的钢琴曲中低落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尽。
“怎么了?”曾刚说。
霍武叹了口气:“那女孩说,不会弹窦娥冤,只会弹肖邦的离别曲,嗨,再牛逼的肖邦也不弹不出我的悲伤啊。”
曾刚笑了笑,恨恨地指着棋局说:“行,接着来!我就不信了。”
霍武喜上眉梢:“好,我要是输了,我陪你去接孩子。”
曾刚手起子落,调车保炮,霍武嘿嘿冷笑,回车吃象。
曾刚拱卒一步,霍武回车保相。
曾刚跳马将军,霍武出帅。
曾刚移炮将军,霍武垫车,然后急叫:“垫错车了,用这个车。”
曾刚说:“落子无悔”,再跳马将军,霍武回帅。
曾刚拱卒吃相,霍武回相吃卒。
曾刚炮将,霍武连叫糟糕,只能再回相。
曾刚哈哈一笑,手起子落,以车抽车。
霍武大势已去,立即耍赖。
曾刚哈哈大笑,霍武也附和着笑:“好吧,晚上我陪您去接孩子,带孩子我也有经验,我小孩今年五岁了。”
曾刚笑脸一收:“霍总啊,你故意的吧?”
霍武笑脸也一收:“哎呀,这都被您看出来了!佩服!”
曾刚得意地站了起来,看了看表,说:“接孩子就免了,不过今天这客就您请了。”
霍武也站了起来:“您着急走?这项目的事,我还要请教呢。”
曾刚说:“没关系,你明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下班前可能有点时间,不急。”
霍武高兴地点点头:“好嘞!”
送走了曾刚,霍武拨通了谢建兵的电话。
“小谢,在哪呢?”
“在华夏移信附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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