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辰笑了笑:“借你吉言。”
于是司徒瑾拱手,开口:“兄台,大恩不言谢,来日若有再会,定当涌泉相报。”便和苏倾一起向他告辞,走向两人的马,按他说的路线继续前行了。
这次有了应辰的帮助,苏倾很快就带着司徒瑾走出了荒无人烟的境地,照着他的地图达到一个小村庄,官道也距离不远,这次柳暗花明,两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决定先在这里歇歇脚,明日一早上官道,去往襄阳府。
吃饭中间司徒瑾又见苏倾恍神,咬着包子问:“喂,我们这次路没走错,已经快进入未郡了,你还愁什么?”
苏倾其实是想起了她和温容在毓城的种种,也想起那时候在苍崖上的那次相拥,往昔今日一对比少不了感叹,没答他的话,怏怏地叹了口气。
司徒瑾这才想起面对温容成亲才是她最愁的事,也跟着叹气:“阿倾,你不要多想了,大不了,还了他扇子,世上的好男人还多得是。”他觉得自己的三弟司徒珂就很不错。
于是苏倾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一暖,想这个人虽然不靠谱,但是还是在处处为她着想讨她开心,要是没了他,她这趟出行还真的不知道是怎样一般状况。想到自己路上一直嫌弃他又有些抱歉,柔声开口:“对不起啊,司徒瑾,我这几天被他的事弄得心情不好,对你发了不少火,你还能忍让我,真是受委屈了。”
司徒瑾听她这么温柔的一声,差点被茶呛到,表情变换了几次,才说:“那个,虽然、虽然我吧,也是个顶好的男人,但是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尹袖是不会同意我收别的女人的。”
苏倾看这厮娇羞的样子,脸上瞬间三道黑线:“你想多了,我不喜欢身坚智残的人,谢谢。”
“……”
日期:2013-10-16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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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咫尺江山,风云暗涌
上了官道果然要好走些,不到两日就进到了未郡边境,算算日子离温容成亲的日子还有三天,苏倾一心想着要在他结婚之前赶到,想来不管现实如何残酷,她竟还在心中存着一点幻想,奢望自己能改变些什么。
算起来也和他有一个月的时间未见,他身旁红颜知己那么多,会不会已经忘了她?苏倾很没信心地想。对有幸能嫁给他的那个女人更是又羡慕又好奇,心想着温容家在未郡算是显赫,歇脚的时候留意一下,应该能从茶馆里那群八卦怪的口里听出些什么。
进了未郡,才到第一个小城,苏倾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个茶肆,拉着司徒瑾在说得最兴高采烈的那一桌旁边坐下,要了壶茶,竖起耳朵听起了那些人的神神秘秘的讨论。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就听到天下变乱的重大消息。
“三日前丞相已发了话,连着顾将军都倾向昱公子,也不知公子何时能起兵夺位……”饶是声音被尽力压低,苏倾也是清清楚楚地将这句话收入了耳中,心下一惊,和司徒瑾对视一眼,见他也是张口结舌的模样,显然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
苏倾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继续把注意放在那桌人身上,就又听见有人说了一句:“啧,就是昱公子心存仁善,装疯卖傻地处处忍让避难,还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若是先王与画阑王妃地下有知,一定也会痛心的!”
未郡先王膝下子女不多,儿子更是只有温均荣跟温均昱两个,这个“昱公子”,不是那个故意装作荒唐的温均昱又是谁?听这些人话里的意思,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他们知道了温均昱并不是真的荒唐,而是受兄长压迫之下不得不扮演成这般样子……而这绝对不是意外,苏倾眯了眯眼,果然这个温均昱是个聪明的人物,先前懂得自污自保,现在又能在区区一段时间之内让民众明白真相,舆论再次倒向他那一边。苏倾原来以为他只是个无心功名利禄的人,没想到竟怀着此等野心。
可是他们说他“被蒙在鼓里”是什么意思?被蒙在鼓里的这么多年的,分明是温均荣才对啊。苏倾歪了歪头,装出惊讶的样子凑了过去打探:“我才离开未郡两个月,怎么对各位兄台的话都听不懂了?”
这边几个人相谈正欢,看见一个小丫头凑过来,本来想几句敷衍打发了去,却瞧见她身旁器宇不凡的男子也兴致勃勃地听着,也就开了口:“两位离未郡远游这些时日,错过的事可多了!”
“哦?”司徒瑾扬了扬眉,“还有劳兄台相告一二。”
“事情还得从西弗门长公子灭飞红尽说起……”于是这人清清嗓子,开了口。四周的人听见这个,纷纷凑了过来,可见这话题在未郡很是受欢迎,就如同当日的倾歌令一样,大家闻得关键字,都要凑过来听上一听。
听见这句话,苏倾惊讶地张了张眼,瞧一眼司徒瑾,司徒瑾也是挠了挠头,心想自己怎么又无缘无故被传言牵扯进去?而灭飞红尽的事,又与温均昱叛乱有什么关系?
这时那个讲故事的看人聚得差不多了,才又悠悠地开了口,“话说那日司徒瑾在毓城灭了飞红尽,本是江湖上的一桩事,却牵扯出王室一个尘封的秘密来,”他故意神秘地压了压声音,使得众人的注意力更加集中,“话说那日飞红尽被灭门后,有人在那飞红尽尊长陶薄身上寻见了一块郡王的密令,原来那飞红尽,竟是一直为郡王所用,是郡王铲除异己的工具!江湖多少厉害的杀手,暗中其实都是为郡王办事的。而这些杀手每完成一个任务,就要将其记录下来封在飞红尽的密处,此次飞红尽惨遭灭门,这些卷宗,也就浮出了水面。”
他停下来,抿了口茶,知道自己几乎掌握着在场人的呼吸,略带自得地缓缓开口:“猜那卷宗上记着什么?郡王派给陶薄最久远的任务之一,竟是取先王与画阑王妃的性命!”他见众人神色变化,痛心地开了口,“你们想想,那年先王病重,画阑王妃殉情的佳话,可不是漏洞多得很?其实是因为先王拟好了要将王位传给昱公子的诏书,当年身为王长子的郡王气不过,就动了歹心。可怜这一对神仙眷侣,相濡以沫一生,却终落得被那恶毒的白氏之子逼宫篡位的下场!而那昱公子更是可怜得紧,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双亲,又明白自己若是显露锋芒,终逃不过一死,只能作出先前荒唐的样子,小心翼翼不对他造成威胁,一装,就是这么多年。”
众人嗟叹一片,又是一顿对昱公子的同情之辞,对未郡王的豺狼之心,更是纷纷唾弃。
“昱公子原先肯自污名声,还不是为了将民心都转向郡王那边去?可他呢?丝毫不领情,可知那卷宗上记载了许多笔未竟的任务,竟都是刺杀昱公子!幸好公子从小聪慧,身手不凡,逃过这样多的追杀,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有多心惊胆战……”讲故事的人叹了口气,“他原先不知自己父王母妃皆为那禽兽所害,可如今真相大白,也知道了自己原是该继承皇位的人,怎能不忿而出兵伸张正义?自他拒绝画阑王妃母家顾丞相家提亲之后,丞相一直站在郡王这一边,如今,知道了这等事,也转而声援昱公子,如今公子大权在握,真希望他快些夺回王位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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