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2-10 16:26:00
“正是我家的小女。”保龄候夫人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李浩然的眼睛问道:“公子意下如何啊?”
“保龄候家的千金!小生……小生……小生高攀不起……”李浩然被保龄候夫人直直射来的目光,震慑的微微颤栗,磕磕绊绊的应答着,忽然他脑海中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不知保龄候府上,有几位千金?”
“只有一位。”保龄候夫人面沉似水,目光依旧不离李浩然的眸子。
日期:2014-12-10 16:27:00
“一……一位!您,您是说,刚才开棺验尸……这,那,”李浩然张口结舌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正是!”不等李浩然把话讲完,保龄候夫人却是厉声向门外喝道:“赵七,陈四。”
“在!在!”随着两声大喝,两名彪形大汉冲了进来,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站到了这荒芜的房子门口的。这两名汉子,灯笼裤,短衣襟,敞着怀,胸口黑乎乎的护心毛,面似凶神,阔口,立眉,眼睛狠辣辣的。
“看管好这位公子,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他出房门半步!”保龄候夫人对这两名凶神般的家仆吩咐了一声,也不管李浩然的喊叫,迈步出了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日期:2014-12-10 23:14:00
第九章:保龄候带回了两个“乞丐”
秋末,
黄昏,
虽属南方,却也是冷风阵阵。
李浩然紧了紧衣领,
无奈地望向窗外,
暮色,
秋风划断天上云,
几只南来的燕子,
在血色残阳下乱舞。
他摇了摇头,
倍感身心疲抑,
哀叹道:“不顺,不顺啊!”
俗言道:疲乏抑郁多梦头。
他昏昏沉沉的,
走到床前,
倒头睡去。
入梦,
他恍惚地看到:清秀的书生,手持玉箫,独立在簇簇落花深处,哀怨。
瞬间,
此情、此景,
似一幅被冰霜笼罩的淡淡水彩画面:落花深处的书生,吹起了他手中的玉箫,曲悠扬,音久远。
日期:2014-12-10 23:14:00
望向画卷深处,
被寒霜覆盖的石板路上,
一位素色女子,
轻轻地走来……
谁?她是谁?
李浩然惊醒了。
日期:2014-12-10 23:15:00
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
天光以露淡白,
向外望,
一行初冬的露水,
窗前滑落。
李浩然叹了口气,轻声吟道:
心梦断云风暮,
冷玉箫寒霜路。
燕尾剪残阳,
魂破落花深处。
无助,无助,
晓见一行秋露。
哎!我怎样才可以逃离康城呢?
日期:2014-12-10 23:15:00
明建文帝四年;公元1402年也是一个壬午年。
壬午是为天干地支第19个。
自古,天干地支主用于纪日、卜卦,后来更是改用于风水、术数学等。
阴阳五行论壬午年,天干中的壬属阳之水,地支中的午属阳之火,因此壬午年多为水火相克之年。
佛教杂密中也有壬午记载,对壬午命佛教中称作“三千繁华,弹指刹那”形容好运短暂。
正是这1402年的壬午年。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靖难之役,经几次大战后,燕王朱棣终于攻破了帝都应天(今天的南京,建文朝称作京师),战乱中建文帝朱允炆仓皇逃走、下落不明。
日期:2014-12-10 23:15:00
仅仅称帝四年的建文朝代,正如佛学杂密中讲的那样:三千繁华,弹指刹那,恰好似昙花一现,即、灰飞烟灭了。
这个壬午年,建文帝和他的叔叔明成祖朱棣,也是由叔侄亲沦为了敌对。
或许是、确如阴阳五行所论吧?水火相克,仅一年内,堂堂的大明皇帝,便,成为了举国通缉的要犯。
日期:2014-12-10 23:16:00
同年,秋末。
康城街头,出现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虽为乞丐,观两人举止似非等闲。
其中一年少者、行乞。
另一青年则是安坐墙角,低首等待。
要来剩饭剩菜,青年先食,少年静候。
眼明者、不难分别,这两人应、曾为主仆。
康城大道上,马蹄声娓娓而来。
日期:2014-12-10 23:16:00
清晨,万缕阳光乍现,金色的光芒映衬马车四周,两匹高头大马在阳光的照射下精气十足、和那灰褐色上等木料制作的车身调相呼应、惟妙惟肖,不禁叫人立大指称绝,十足的风雅高贵。想必这马车内乘坐的不是王孙贵族,也必是名声显赫之辈。
马车内,端坐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只见他宽宽的前额,漆黑的发髻被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大手指上带上翡翠扳指。一眼就知道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而向他的眼睛望去,却是颓废无精打采,深邃处更是隐隐埋藏着万缕愁丝。
此人,正是保龄候。自独生女儿去世后,他一直是郁郁寡欢,少有笑容。
日期:2014-12-10 23:17:00
近日,夫人常常催促他到李浩然的家乡走一趟,为死去的小女向李浩然父母说媒,提亲。这为了死去的女儿,向活着的人提亲,保龄候总是感觉为难,无奈,女儿死后曾托梦给夫人说:有朝一日,若见携她玉佩的青年书生到保龄候府,只要是那书生同自己成了冥婚,自己就有望死而复生。开始,保龄候也是不信,但自从李浩然到了府上,开棺验尸后,还真的如女儿梦中所述,棺椁内的女儿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保龄候正端坐在马车内,心思着见到李浩然父母如何提亲。忽然,马车停了。只听那赶车的车夫骂道:“臭叫花子!连侯爷的马车也敢挡!”
保龄候掀起帘子向外张望,看见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一个端坐在墙角,另一个则是手捧着一个馒头,立在马车的一侧。看样子,就是那手捧馒头的乞丐拦下了马车。
日期:2014-12-10 23:17:00
“阿德,不要为难他。”保龄候在车内,向赶车的车夫低沉着说道:“赏他些散碎银子,叫他去吧。”
“咳……咳……”角落里,那端坐的叫花子忽然咳嗽了几声,抬起了脸,目光直射保龄候。
“你!”和那叫花子四目相触,保龄候脸色突变,只见他,薄薄的嘴唇上泛起了淡淡的血色,剑眉下一双疲抑的双眼也乍现光彩,令人感到多了几分稳重,又夹杂着喜悦之情。
日期:2014-12-10 23:17:00
他,一掀车帘,弓身急促下车,却是侧头看见了马车后面跟随的几名护卫。
他,瞬间僵在了原地,脸色也恢复了平静,冷冷的车夫言道:“阿德啊,这两人不似是我康城百姓吧?”
“侯爷,咱们康城富足,哪里有这等要饭花子。必是战乱流离的难民。我看还是把他们轰出康城去吧?”那阿德斜着眼睛,瞧着那两名乞丐,一副鄙视的面孔。
“哎!这兵荒马乱的。我常年呆在城里,也不知这外面的世界。去!把这两人带回侯府,沐浴更衣,我要向他们询问询问,康城外的民情。”保龄候说着重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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