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2-10 23:18:00
“询问他们?两个叫花子!”阿德瞠目结舌的问道。
“混账!你们这些家奴平日里都被夫人宠坏了!不询问他们!还询问你不成?”保龄候在车内,虎着脸沉声训斥。
阿德缩了缩头儿,冲着马车后的护卫喊道:“保龄候有令,将这两名乞丐带回侯府。询问民情。”
“是!”
保龄候府内,两名乞丐沐浴更衣之后,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日期:2014-12-10 23:18:00
只见那为主者,袍服雪白,一尘不染。面容高雅凝重,雍荣华贵,眼神中隐含一丝王者霸气。而那为仆者,杏子眼眸,虽带淡淡伤感,却也掩饰不住那深处,性格本真的星河璀璨。温暖血红秋阳照在他二人俊秀的脸上,好一副俊俏王孙贵公子模样。
保龄候喝退了家奴,探头向外张望,见无人打扰,赶忙撩衣跪倒,向那为主者低声沉道:“不知圣上驾临康城,朱聪怠慢。”
“表哥请起!”那为主者,慌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保龄候,轻声言道:“当下我已痛失山河,已然是一布衣。保龄候不必行此大礼。”
“陛下怎可这么说。当年太祖高皇帝传位陛下。陛下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啊。”保龄候朱聪,跪在地上仰头愤然说道:“当年曹植七步成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燕王他,他不该啊!”
日期:2014-12-10 23:19:00
“表哥快快请起。”朱允炆听保龄候一言,忧愁的面容略显喜色,指着那少年对朱聪介绍着说道:“这位是黄子澄之子黄珂言。哎,其父已被燕王肢解而死。破城之日,珂言随我一同逃离。哎!沉浮难料测,不忍忆当年。血雨京师泪,繁华一夜亡。”
“拜见保龄候。”那黄珂言抱拳向朱聪行礼道:“才闻保龄候之言辞,乃深明大义之人,又手握重兵,怎可委屈求全。何不再以惠帝之名起兵北上,捉拿反王朱棣。”
不等保龄候朱聪有所反应,朱允炆却是抢先训斥道:“不可,汝难道忘记汝父因何而亡了吗?我本已和燕王言和,汝父依旧密谋继续反抗,最后落得个肢解而亡。汝难道要步其后尘?更是拖累了表哥?”
日期:2014-12-10 23:19:00
保龄候朱聪愣了一下,赶忙圆场道:“是啊!是啊!陛下言之有理:沉浮难料测,淡淡忆当年。忘却沾襟泪,繁华已枉然。现在已然是永乐朝了,不管怎样依旧是我朱家的天下,何必过于逆势呢?”
“朱聪你!”黄珂言听罢保龄候的一番言论,横眉立目瞪向了朱聪。就连站在身后的惠帝朱允炆也是面露难堪之色。
“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保龄候朱聪见两人神态,一愤然,一尴尬,赶忙拉起朱允炆的手,笑着说道:“今日,你我只谈兄弟手足之情,不论其他。走,后堂已摆下酒宴。你我兄弟,康城相见,必应开怀畅饮。允炆,一醉解千愁,一醉解千愁啊!走,喝酒去!”
说着,保龄候朱聪拉着朱允炆的手,迈步向后堂走去。
日期:2014-12-10 23:19:00
黄珂言长叹了一声,低声言道:“亡国之主,丧家之犬。还是少言寡语吧!”
他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跟在朱聪和朱允炆身后,进了后堂宴席。
酒罢,保龄候吩咐家人,安排朱允炆和黄珂言安歇,并叮嘱不可向外透露半点风声。
入夜,残月,枯枝,冷风瑟瑟。
李浩然披起单薄的外衣,隔窗向外张望。
那两名看守,似也是倍感无趣,傍晚时分,喝了壶热酒,就偷偷钻入各自房间歇息去了。
日期:2014-12-10 23:20:00
秋夜哀凉,景照心。
李浩然哀叹了一声,轻吟道:
初冬秋夜,哀凉入晚,心语寄愁思。
满腹经纶,圣贤诗赋,空对月吟词。
轻声叹:向谁倾诉?观夜自伤悲。
瑟瑟寒风,冷心惨切,却见枉凝眉。
哎!想我李浩然,满腹经纶,应求得功名、报效国家,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前途未卜啊!
日期:2014-12-10 23:20:00
“好一首少年游。”
忽的,他身后传出一声冷冷的言语,李浩然瞬间被惊的身子稍稍一颤……
不知何时?李浩然身后立着了一名女子。
她,一身白纱冰绡蚕衣,面色雪白。惨白的月光打在她侵雪欺霜脸上,更是显得冰冷。
她,就站在那里,如深谷幽兰,似雪中傲梅。
她,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她,不就是那天玉黛林里见到姑娘么?
她,她,不就是保龄候的女儿吗?
她,她,是人?是鬼?
李浩然不敢再往下想,浑身颤栗,不敢睁眼看她。
她两眼冰霜,冷冷的望着李浩然。
日期:2014-12-10 23:31:00
第十章:初入翠仙谷
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
她,一动不动,似雕像一般。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她终于开口了,缓缓流淌道:“咫尺之遥见,情丝乱絮忧。心怀思旧恋,最是泪多愁。”
她,脸上仍无丝毫表情,眼中却是滴落两点泪水。
她,话音冷彻肌骨,李浩然吓得低首不语。
“哎,你拿去吧,这玉箫留在我身边,已毫无意义了。”她淡淡地说道,指间多了一只翠绿的玉箫。
日期:2014-12-10 23:31:00
门开了。
李浩然不敢迟疑,慌忙中接过玉箫,新月下,仓皇向北,跌跌撞撞,奔去……
康城向北三十里处,有一幽谷,谷内,山青树翠,幽静清香。望梦江的江水缓缓沿谷底流淌。
这一天清晨,幽谷内来了一书生。
只见他,踉踉跄跄,汗流浃背。身上白袍满是灰尘,几个破洞在袍子上面呲牙咧嘴,一看就知道是刚刚被树枝刮破的。向书生脸上望去,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虽是热汗珠子从鼻洼鬓角滴落,却是顾不得停歇,一边快步行走,一面还不时地向身后瞟上那么一眼,像是怕被什么人从后面追上自己的样子。
日期:2014-12-10 23:31:00
就这样,书生在谷内东窜西撞的奔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或许是太累了,他找了块岩石,坐了下来。
这时候也顾不得读书人的文雅了,书生用衣袖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把,灰尘与汗水一下子搅合成了一片,像是哪位不入流的印象派画家在他的脸上胡乱泼墨会画出了一幅淡淡的抽象墨笔画。
不错,此人正是李浩然。
这会儿,他正从袖口掏出那只翠玉箫,细细的查看琢磨。
日期:2014-12-10 23:32:00
片刻,他又一次,抬起头来四下环顾。
静,一个人也没有,翠谷中不时传来阵阵鸟叫,李浩然慌乱的心神也是安宁了不少。
他把玉箫放在口边,吹起。
悠扬的箫声,回荡在山谷。鸟儿不叫了,却是煽动着翅膀飞舞,像是追寻那荡漾在林中的每一个音符。
日期:2014-12-10 23:32:00
谷幽山翠把箫吹,闲坐半舒眉。
晨光绿裹,秋风合伴,叶颤柳如丝。
乐音悠远余声袅,曲漾鸟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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