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三江源之——金雪漫舞(东北胡子与抗联的传奇)》
第10节作者:
棒槌鸟456
白柯明一听就急了,告诉茂林赶紧去报告陈校长,然后喊起一些同学就往江边跑。校园里其他同学也不知怎么回事,纷纷跟着跑了,一霎时,校园里跑的空无一人。
白柯明跑到江边,就见江边已经围了上千人,有指责的、有谩骂的、还有拉拉扯扯的,搞的这些日本人脸红脖子粗,手足无措,狼狈不堪。其实,田中作虽然看到临江人民的反日游行,但还是贼心不死,见这几天临江这边没有什么动静了,就带了十几个日本便衣,偷偷地从上游过江,企图暗中潜入他们准备设领的房屋。妄想造成有既定事实之后,利用外交手段强迫中国当局承认。
日期:2013-07-03 14:35:31.0
看见分开众人走过来的白柯明和几个同学,田中作有点放下心来。他认为学生不像老百姓,是可以理论一番的,就鞠了一躬,用汉语说道:“你好,鄙人是大日本帝国委派的,住临江帽儿山领馆的主任,鄙人叫田中作,请多多关照”。
白柯明皱了皱眉,说:“谁批准你们的,你们有相关公文吗?”。旁边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质问起来。
田中作有点慌了,辩白道:“我们大日本帝国已经照会你国北京政府了,批复公文不日就到了,鄙人是过江勘察馆址,筹备先期建馆工作的”。
白柯明冷笑一声:“呵呵,你是痴人说梦啊!慢说政府不会批复,就算政府答应了,你问问十万临江人民会答应吗!你问问四万万中国人民会答应吗?!”旁边的同学和百姓都纷纷高呼:坚决不答应!小日本滚出临江,滚出中国去!一时间群情激奋。
当时,日本虽然久有吞我领土之心,但还不敢明目张胆。看到江边越聚人越多,田中作不禁也慌了,脸上可就见汗了,口里原本就蹩脚的汉语,现在反倒夹杂出了日语,滴里嘟噜的更说不明白了。江岸上已经聚集了近千人,后面的人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开始推推搡搡的挤,双方就有了身体接触。不知谁喊了一声“日本鬼子打人了!”,里面就乱了套,拽衣服的、扯头发的、伸拳头出脚尖的,糊里糊涂打作一团。再看田中作,衣服也扯了,礼帽也没了,脸上青一道红两道滴,没了人模样。有几个负责保卫的下属,虽然带了枪,一则看见民众人多势众,二则拉扯之中、手忙脚乱的也掏不出来了。老小子一看不好,赶紧用日语喊“tetaisuru”,和十几个同伙拼了命的冲出人群的包围,顺着江沿往上跑。白柯明和一大帮子年轻人就一边撵,一边捡了河卵石扔着打,后边的老百姓就呐喊助威,这帮日本鬼子是丢盔卸甲、抱头鼠窜,一直逃到大江拐弯处的柳毛趟子里了。不一会儿,一艘汽艇“突突突”冒着黑烟,拐过朝鲜的小江心岛不见了。
看见鬼子仓皇跑了,这伙年轻人都多少有些胜利的喜悦,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往回走。江心岛上的人们都没有散去,倒是越来越多了。好多人都看见白柯明和田中叫板,义正词严、有理有据,都纷纷围过来。茂林也觉得脸上有光,就给大家介绍起事情的经过,白柯明也趁机宣传了一些抗日救国的思想。说到日本人买房买地的时候,大家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要去后台儿平了日本人的地、扒了日本人的房。看着群情激昂的人们向后台儿冲去,白柯明感觉到了一股热流在胸中激荡,禁不住眼角湿润起来,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学校走去。
日期:2013-07-03 17:14:28.0
第七章 调包计
一封敞开口的牛皮纸信封抽抽巴巴放在办公桌上,旁边坐着紧锁眉头的陈宠键。什么事让陈校长这么为难呢?原来,张克湘打发人送来一封信,里面有日本驻朝鲜江源道发给通化省东边道的公文,和东边道尹给临江县的批示。日方公文的大意是:两月前日本驻安东领事馆副领事田中作,及所属十二人,在临江公务时,被临江刁民暴打致伤,日方侨民在临江所购田地被毁,房屋夷为平地。日方对此暴行提出严重抗议,要求中方致歉,严惩打人凶徒,否则一切引起的后果由中方承担。后面附白柯明等几个学生骨干的名单及详细材料。东边道的批示大意是:虽然不能道歉,但要对几个学生必须惩戒,以私下能给日本人一个说法,来缓和矛盾。张克湘知道上面怕日本人,又不了解下面的民怨,白柯明的哥哥白金明又刚刚被选为临江的商会会长,要是抓了白柯明,恐怕学界商界都得闹起来,临江还不得翻了天。左思右想,不如卖个人情,就把这块烫手的地瓜扔给了陈校长。
老陈看了信以后,想都没想就把正在上课的几个学生叫到办公室,让他们不要上课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避一避。看着学生们都走了,陈校长想:怎么给张克湘交代呢?这不,坐这儿发了半天呆了。
寻思半晌,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突然,外面街上一阵吵吵闹闹声传来,陈校长一听,坏了,难不成张克湘吃人饭不拉人屎,暗中在学校门口埋伏了人?陈校长急忙跑出学校大门,仔细一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日期:2013-07-03 17:18:06.0
学校门口的大街上,吴大麻子骑了一匹大马,正耀武扬威地指挥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和警察,押着三个浑身是血、步履蹒珊的人,吆喝着往县衙走呢。从押送的警察口中得知,着仨人是四方顶子的胡子,昨晚在花山,砸了当地大户周老八的窑。胡子们把周老八绑了,扔菜窖子里,就开始装粮的装粮,赶牲口的赶牲口。这仨人可倒好,让老周婆炒菜,儿媳妇陪酒,盘腿儿大坐滴上了炕,吆五喝六滴喝上了,真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呐!估摸是酒有劲,炕热乎,加上还有美人陪,仨人是整了个东倒西歪、酩酊大醉。正应了那句话——乐极生了悲,没承想,菜窖子里有把修理白菜的破菜刀,周老八就着刀刃,蹭断了了绑绳,悄没声滴爬出来,牵了屯东头一家的灰骡子跑了。
刚过半夜,周家大院就被吴大麻子领人给围上了,其他胡子都运粮赶牲口地回山了,就这仨人也不顶壳呀!一阵枪声,没多大工夫,仨人就稀里糊涂被拿下了。绳捆索绑地,天儿一亮,就押往县城。折腾到临江,就快晌午了,大街上正是人来人往热闹的时候,围观人群的嘈杂,惊动了一筹莫展的陈校长。
陈校长一合计,嘿,有了!赶紧打发人去请知事张克湘,说我在鸿宾楼有请,嘱咐那人一定请到。自己却先一步来到鸿宾楼,和酒店掌柜的合计了一番,就在二楼挑了个雅间,吩咐伙计沏一壶好茶,然后坐下来候着了。
日期:2013-07-03 17:24:50.0
这鸿宾楼啊,是临江县排第一的大馆子了。临十字街西北角,一溜两层高楼,青砖青瓦,木架雕梁,气派非凡。门脸两边,各挑两个红艳艳的罗圈酒幌,四个酒幌就表示:不论山珍海味,我都能做,你老随便点吧!二楼左右各四个雅间,一色的雕花格子窗临街,上面镶着这旮罕见的玻璃,据说都是打南海(当地称营口大连等地)运过来的。这么气派的酒楼,谁开的啊?白柯明的大哥——白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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