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的伶人——李存勖来袭,晋军凶猛》
第24节

作者: 某人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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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上王镕继位之初就曾厚赏的壮士,常以皂衣赐之,号“墨昆仑”
  就在墨君和落至王镕身边,一把将他从马上掳了下来, 挟在腋下时,已有两道风声,一前一后向他刺了过来。速度之快,也是他无法回避的。
  墨君和干脆迎上后面的那件武器,冰冷的利锋,已刺入他的右胯。这不是要害,他不在乎。
  因为他已避开了前面的一击,一拳打在对方的面上。他看不见自己打中的是什么地方,他根本来不及分心去看是什么人。
  可是他耳朵并没有被塞住,他已经听见了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种声音虽然并不令人愉快,可是他很愉快。
  他的右胯上还划着对方的刀锋,刀锋几乎扎在他的骨头上,痛得要命。可是他不在乎。
  他已转身,反手一拳打在后面的这个人的脸上,打得更重。
  出手的两个人当然也都是久经沙场的卫士,当即如击破的水袋软软瘫倒,周边的士兵却被吓呆了。

  不是被打晕了,是被吓呆了。
  象这种拼命的打法,他们虽然有听过,但自己碰上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所以墨君和第二次狂吼时,周围人心魄为之所慑,被他撞飞一个士兵,挟着王镕早巳逃了出去,逃得比两条中了箭的狐狸还快。
  墨君和听着自己窜出去的衣带风声,他在笑,大笑。
  他背上、肩腿处在救人的顷刻间就受伤八处,右胯挨了一重剑,但是人却笑得开心极了。

  这种事他真的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他想笑的时候就笑。
  ——一个人若想笑的时候都不能笑,活着才真是没意思得很。
  他专逾垣而走,遂迅速平安得归公府。
  王镕今日突遭变,仍不忘先问壮士姓名,墨君和笑言曰:“砚中之物。”(我老墨也!)
  王镕心记之。

  日期:2012-11-09 08:09:37
  25.依附
  事后王镕重赏墨君和,赐以千金,赏以豪宅,良田。给他免去十次死罪的机会,还向朝廷奏封其为光禄大夫。
  终赵王之世,墨君和四十年间享其富贵。当时乡里,有生子或颜貌黑丑者,多云:“无陋,安知他日不及墨昆仑耶?”(不要嫌丑,说不定以后会像墨昆仑一样有出息呢!)
  王镕逃出生天后,迅速纠集城中武装对李匡威进行剿杀,事情变得没有悬念,在自己的主场击败失去大义、实力远低于自己的客军是理所当然的事。最后,李匡威在城中节节败退,退走于东圃,被赵人围而杀之。
  次日,朝堂上,王镕素服哭于庭,对李匡威的尸首以礼安葬。又遣使通告李匡威的弟弟李匡俦。李匡俦忿其兄被杀,号称要举兵来复仇,将释其愤气,而致十疑之书质问。王镕遣记室张泽以事实答之,但李匡俦仍然下定决心要借机来犯。

  面对幽州军来犯,王镕无奈之下,选择了依附晋军,依靠李克用的支援抵抗周边敌对势力维持成德一带的家族统治。
  人在一次次危机中成长,王镕发现自己作为独立的势力实在过于弱小,必须依靠大势力来生存,他必须在弱国外交中如履薄冰艰难保持半独立的地位。
  在王镕的命运和李存勖连接起来之前,越来越熟悉政治规则的他在28岁时精彩的在外交钢丝上跳了一曲舞,舞毕,他的长子王昭祚成为了朱温的女婿,而他自己成为了梁朝分封的赵王。
  新的敌对势力改变了,是李克用。王镕的背后是气势汹汹,如日中天的梁朝。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10年后,38岁的他将再次面临朱温的大军,而他求助的人却只能是曾经被他叛离的盟友——河东李晋。
  日期:2012-11-09 11:17:31
  开平四年(910)冬,对周式来说距上一次到此已有数年,这次奉王镕之命再次来到晋阳城求援,他己感觉到了整个城市明显的变样。

  晋阳城是河东治所,是整个李晋势力的中心,李存勖的根基所在,现在的晋阳人口增多不少,内里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周式到了晋阳城下,见进出商队较之记忆更多了许多,可却井然有序,这是好事。而且整个城池,透着一股纪律严明的军营肃杀之气。
  远远望过去,城门处的守备军士,足足比往常多了一倍,这些军士都是身着护甲,精气神显得格外有力。
  “看来,商队传言果然是真的,晋阳实力是不降反升啊。”
  见到这种情况,周式的神色不禁凝重了一些。心里对本次向河东求援的决定更加倾向了几分。

  王镕这次将周式派遣出来,也是打出了手上一张得力的牌。
  日期:2012-11-09 12:58:42
  26.周式
  十年前,即光化三年(公元900年),正是周式出使到朱温军中,才停止了梁军入侵的脚步,反使王镕受封赵王,化解了一次覆顶之灾。
  当时朱温击败李嗣昭,从晋军营地中搜出不少王镕给李嗣昭的信件,信中谈论到很多梁军的虚实。朱温看后暴怒,亲自率军攻下傅城,焚其南关。
  王镕日夜忧虑。

  周式时任其判官,主动建议:“我们现在无法与梁军力争,只有以理来说服朱温。”
  因为周式与朱温有旧交,又极具辩才。 王镕便派他到梁军中说服朱温。
  朱温见到周式后,大骂道:“我多次用书信劝告王镕,他不来归附。现在我亲自到此,才派你来,已经太晚了!况且,晋是我的死仇,王镕却与之合作,还与李嗣昭密切通信,言及我梁军虚实。此罪断不可恕!”
  一把将王镕给李嗣昭的书信扔置地上,以示证据确凿,你休想抵赖。
  周式却说:“梁王只想得到一个镇州而已?还是想成就天下霸业呢?自古以来,称霸者只会因大义而责备别人,而不会因私人恩怨而责难别人。”
  “如今天子在上,各路诸侯又各守封地,和睦共处,所以战争才得停息,百姓才得以休养。”
  “昔时曹操破袁绍,得到魏国将吏给袁绍的书信,全部都焚烧了,这才是大英雄之举啊!如今梁王知道举兵无名,却以李嗣昭为借口。况且王氏五世六公据有赵地,根基深厚,民心归一,难道就没有英勇敢死之士吗?”

  一番言语有扬有抑,或者说明贬实褒。一方面隐隐把朱温与曹操共列,点其有霸主之志,英雄之姿,暗合朱温自许,不是拍马屁,却有很浓的马屁味道。
  另一方面,略有威胁,点明梁军战略应在河东,对于王镕军这个小石子,饶之可得助力,硬拔倒有可能崩掉你一颗牙。
  这也是辨士在劝人的一个经常套路:见面就用新颖的方式给对方面子,他有了面子,才有见理,谈利害的可能。
  在我们国度,事和人通常不是那么分得开的。
  朱温听了之后变得高兴,于是站起来拉着周式衣袖,对他说:“我只是在说笑而已!”。
  看看,这一点是不是有模仿曹操风采秀一秀的痕迹呢

  于是,兵戈消解,双方罢兵议和,王镕继续当自己领地的大王,名义上归附朱温,并成为晋的半敌对势力。
  日期:2012-11-09 17:42:22
  27.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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