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洞前,回过头来对我说:“寂寞啊,人生。谢谢你们听了说了一宿。班主召唤我回去了。”
在我们愕然中,他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从老鼠洞里钻了出去。
他像烟雾一样,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只有那些被翻乱的柜子,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徐元吉叹了一声:“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怪异之事。”
是啊,太怪异了,如果不是亲眼见他从老鼠洞里来,从老鼠洞里去,我会觉得,今天又是我做了一场怪梦,挥之不去的怪梦。
他该多寂寞啊,这个漫长的人生,没有一个人可以陪他经过百年,他是怎么变成不老不死的?没有人可以解释。
我想,这些话,孙俊憋了也有几十年了吧?今天正好听到我和徐元吉关于脉望的对话,觉得我们不怕鬼,他这才敢出来跟我们说话啊!
关于孙俊将来的命运会怎样,我们不知道!天亮后,这个杂技团,应该会去另一个地方继续他们的表演吧?
希望孙俊能如他自己所愿般死去吧!
这个愿望,在日后,他真的实现了,随后的一个事件中,我们再一次遇到了这个班主和孙俊,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笛声,带着一群丑陋的生物再一次出生在我们平静的生活中。
日期:2014-06-27 18:01:00
关于白骨禅的故事,是不在这个系列的,但是又有点关系。好纠结,原版故事是2010年发在悬疑世界上的,我觉得这个事故没讲完,就又写了一篇……夜啼 白骨观 缩骨,都是有呼应的……。
日期:2014-06-27 18:19:00
寄生
文/范修文
刘心是个编辑,不知道怎么的流落到这里,那天他也是掉水里,不过他游上来了,却是得了重感冒,自己到医馆来求治,是我的病友,一来二往,我们熟悉了,也知道了他一些过去的事,挺神奇的,那个事件,我写成一篇小说,叫《定风猴》。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查一下,网上应该有。
1 毒飞虫
对刘心的过去有了一定的了解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对他说:“以后我要是写了稿子,能不能托你帮我发表,用你的名义发,钱我们分?”
刘心疑惑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能跟你说,我现在其实是一个患有失忆症的黑户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来,到现在我在医馆白吃白喝,心中总是有点过意不去,如果能有文章发表,总算还有点稿费可以补贴一下,不至于太过窘迫。但由于现在是个黑户的关系,只能困在慈心镇,身份未明,拿什么去收稿费?
我装作淡泊名利道:“我不想出名,只想赚点外快。”【其实要不是看在你已经有过发表稿件以及在杂志社工作过的经验,我哪会不用徐元吉的名义收稿费?】
刘心显然不能理解我的凛然正气,哂笑道:“写稿子,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发表一篇文章,不知道要审多少遍,要改多少遍?你受得了吗?还有,你觉得我说的猴子的故事怎样?能不能写成一篇稿?”
他一个劲儿地问我对于定风猴的看法,问我有没有相关的记忆,有没有在哪里听过定风猴?我关心的点不在这个上面,费了好大劲才把话题扯回到帮我投稿上面。
我费尽不少口舌,总算说服了他。他肯定心里把我当成了傻瓜枪手,以后替他挣钱。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这共识算是达成了。
我当下就决定带他回医馆把之前写的四篇稿子交给他,叮嘱他帮我投稿,并且留下了以后联系的方式,同时准备把他说的故事也加工一下。
回医馆的路上,我们就如何写作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他认为小说应该以人物为主,通过人物的各种人性光辉与黑暗以及冲突,把小说讲得**迭起。而我,则说当以情节为主,小说就应该情节为王,在各种情节的推进中,人物的性格能够得到自然的体现,在起承转合中,人物的命运会被渲染得淋漓尽致。
我们讨论得太过忘情,以至于根本没有看清路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多,刘心更是声情并茂挥舞着两手讲着人物的刻画方式,一个不经意,他的肘部撞在一个行人的胸口上。
那个人捂着胸口,皱着眉头,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走路不长眼啊?”
确实是我们不对,我刚想跟他道歉,不知道刘心是怎么想的,也许是与我争辩得火遮眼,说话不经大脑,接着那个人的话尾,回骂道:“你他妈全身都是屁眼。”
那人一听刘心的叫骂,脸上勃然变色,由红变紫,我正怕他暴走,没想到他盯了刘心一眼,目光微微一动,竟然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刘心像是与人对擂,推出一掌,哪知对方会化劲,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点也不着力,于是冷笑道:“窝囊废。”
我瞟了那个男人一眼,颧骨凸起、两颊凹陷,长得身形瘦削,肤色像是常年不见阳光那样苍白,我看着这个已经离我们而去的男人的背影,他身形顿了一顿,仿佛是听到了刘心的耻笑,右手扬了一下,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我好像看到有一只蜜蜂之类的昆虫飞起。
我赶紧扯了一下刘心的衣角,责怪道:“你一个外地人,别惹麻烦,留点口德。”
刘心听我这样一说,一脸的不乐意:“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个惹麻烦的主。”说着,还想要追过去动手。
我又劝了两句,发现自己实在是不讨好,觉得他心中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戾气,于是收住了口不再念叨,两人一时无话,往医馆方向走去。
在快到大门的时候,天空突然飞来几只虫子,在刘心的头顶盘旋不去,嗡嗡地叫个不休。我们赶紧低着头挥手去驱赶。
这小寒节的天气,哪来这么多的虫子?刘心比较机警,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马上脱了外套,抡圆了挥赶,有几只虫子被他一下扫在地上,几脚下去,全踏成泥,也没有来得及看是什么虫子,只瞧见那些汁液是绿色的。
看虫子全赶跑了,这才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进门。
突然之间,我感觉右手背一下刺痛,过电一样,被什么蜇了一口,忙甩手,却不见有什么东西甩开,一看,已经肿块一个核桃大小的包块。
刘心一见,赶紧把我拖进大堂,大叫道:“徐大夫,徐大夫,快,快,修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这一支烟的工夫不到,就觉得全身火烧火燎似的,口干舌燥。
徐大夫正好在制药室做药丸子,听到刘心叫喊,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边手边用毛巾擦手上黑糊糊的药面。
端起我的手背一瞅,道了声:“唉哟不好,这是无名肿毒啊?”又赶紧把我拉到大堂里的椅子上,让我坐下,用手指按了按,痛得我呲着牙吸了老大一口凉气:“妈呀,疼死我了,老大,你轻点。”
徐元吉可不管我,叫上徐然道:“你来按按,这是实的,未化脓,还不可以动刀子,任它发展下去要是化脓了,再来按一下,就会发现有波动感,找准脓头就可以开刀了。现在你去弄点紫金锭,调点醋化开,给你文哥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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