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男人全不同》
第10节

作者: 冰竹居士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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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岁,她就离开家,在很远的家乡之外读了女子师范。原本,她特别反感读类似的学校。无奈,那个家,母亲的话是圣旨,父亲根本就修正不了。尽管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上高中,然后读大学,可她的却用极不屑地口吻说,一个女孩子,能读读中专就不错了,即便是读了高中,将来未必就能考上大学,要到时候连大学都考不上,连就业都很麻烦,那还不如现在就读中专呢,学一项技能,毕业后还能安排就业。在家里,她具有绝对的权威,一直都是她在领导着父亲,尽管父亲的职务比她高,为了尽可能地避免家庭战争,父亲的常态就是保持沉默,而在母亲眼里,这无疑是懦弱,她从来没有想到这是不屑,是爱中的恨,同样是表达爱的方式。必须读,她没有选择的权力,没过多久,她开始沾沾自喜,她终于能离开了。

  在学校里,她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望有一场恋爱,可这女子师范,老师全部是女的,大约校园里飞着的鸽子,几乎也都是雌性,有一个两个男老师,大都很老了,基本构不起一个青春女孩儿对于爱情微薄的想象。她连个恋爱的机会也是那样地贫乏。何况,于她而言,有她自己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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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难言之隐,她显然难于启齿,是男人鼓励了她,现在,他对她的故事感兴趣,也就是现在,他对面前的她感兴趣,他渴望了解,他希望能打开这个女人,最好是她自己能像百合花那样自由地舒展,带着很色情却又含蓄的想象,他希望看清楚她花心的蕊,能走进她的心里,最好能对她构成侵入性劫掠。他对这个女人好奇。从在火车上看见她无所谓地站在风中的那一刻,他就看明白了她的忧郁,她的忧郁里装着别人没有的故事。他对忧郁的女人有着天然的好奇心。

  端一端酒,他鼓励着她,满眼都是期待、爱意,仿佛看着他自己生的女儿一般。
  待续
  日期:2012-10-06 12:2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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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难言之隐,她显然难于启齿,是男人鼓励了她,现在,他对她的故事感兴趣,也就是现在,他对面前的她感兴趣,他渴望了解,他希望能打开这个女人,最好是她自己能像百合花那样自由地舒展,带着很色情却又含蓄的想象,他希望看清楚她花心的蕊,能走进她的心里,最好能对她构成侵入性劫掠。他对这个女人好奇。从在火车上看见她无所谓地站在风中的那一刻,他就看明白了她的忧郁,她的忧郁里装着别人没有的故事。他对忧郁的女人有着天然的好奇心。

  端一端酒,他鼓励着她,满眼都是期待、爱意,仿佛看着他自己生的女儿一般。
  同一个宿舍的女生,都来了月事,尽管她们都遮遮掩掩地肚子痛,却又不无喜悦和自豪。身体各部分的发育显然非常正常,胸脯饱满了,尽管有一点隐隐的痛,洗澡的时候偷偷摁一把,还有点硬,带着弹性,仿佛唧唧喳喳叫着的鸽子,屁股也开始鼓鼓地向后翘,惟独证实已经长成的那点血液,或者肮脏,她一直没有。当同学抱怨麻烦的时候,她的心里就隐隐的痛,那麻烦怎么就不来找她?她开始害怕、担心、忧虑------怕自己不是女的,当然更不会是男的,万一什么都不是,她该怎么办。

  ——没错,那是一个很漫长的等待。在女子师范里,直到毕业分配,而这个时候,她已经彻底绝望------
  ------
  她一次,又一次奔赴青岛,她只能偷着去找她姨妈,那个从一个婴儿养到她六岁的单身老女人,她们一次又一次去医院,医生越说没有问题,她们就越觉得有问题------
  就因为她的不适宜存在,人家原本亲近无间的姐妹两个成了终生的敌人------
  这实在是一个漫长的故事,能从黑夜讲到白天,再从白天讲到黑夜。

  他显然对这一段不怎么感兴趣,尽管他做足他自己的耐心,如同一个渔人,他开始喂他的窝子。
  她以为她自己的故事很感人,像一篇汁液丰富有血有肉的小说。
  她希望能打动这个男人。
  他的下巴前翘得厉害,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坑,这像及了一种动物,很凶猛的鳄鱼,充满了进攻性。
  而她,甘愿用她自己的身体,做着诱饵,尽管,无论到何时何地,她都不会承认。
  那后来呢?他问。
  他感兴趣的,在后边。
  ——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并不知道过程。不然,他又怎么能查到她的生日,她的确从来没有说过。其实,在讲故事的过程中,她已经感到了自己在做危险的诱饵,可是,她说服不了她自己,这其中,两个她也做着斗争,最终她还是讲了出来,就对一个应该还算陌生的男人,讲她肮脏的月蚀,这似乎等同于把身体最隐秘的的那一部分用文字展现给了一个男人。

  她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地盼。
  夜残。星朗。半醉半醒。
  鼓足了勇气要说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掩饰了去。她也许只是想铺垫她等来她以为的爱情的不易,这差一点摧毁了男人的耐心。好在,男人有更多的秘密,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丝毫不知也毫无察觉,她想象中的爱情遮挡了她的想象触角。在她的眼里,他如同紧紧包裹着的她一样纯洁,一样无知,具备她爱的所有内涵——这个时候,他们的爱同样需要前提——可以爱——没有禁忌。她以为他是一张白纸,或者说是期望,正等着她去画一副爱情的图画。

  路上几乎没了行人。发着半真半假的酒疯也只有一个观众。
  两个人都在进行着理智与情感的较量。女人的眼中很显然蓄满了欲望,有爱做着前提。她以为时机差不多成熟。
  很多年过去之后,男人说,他是希望那天晚上发生什么的,而最终没有发生是因为他们都不诚实,她避重就轻地只讲青春期的尴尬故事,而删略了他想知道的那些要点,尽管,他似乎没有这个权力,可是,在远离了家乡之后,他就洗白了自己,对自己有了新的评价,他让他自己拥有了这个权力,他要重新选择,他远在家乡的爱情已经死亡,他要重新去爱,他需要获得崭新的力量。

  而最终,她过生日的那个晚上,他手牵着她的手,徜徉在济南横平竖直的济南大街上,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有要睡的愿望,他们的身体内血液在欢畅地流淌,就那样,一路走,一路走,时而笑,很开怀。
  她不会想到,她看似开怀的笑声里藏匿着另一个女人望眼欲穿的等待。也就是说,她等待着束手就擒。
  直到太阳慢慢地升起在东边的千佛山上。
  第二章活色生香欲海醉
  17
  待续

  日期:2012-10-07 17:09:25
  直到太阳慢慢地升起在东边的千佛山上。
  第二章
  17
  爱在秩序之外不期而遇,感动得她热泪盈眶。这样迷人的爱情,具备震颤心灵的力量,足以让一个女人迷路。
  十八岁生日那天小城闻名的幼儿园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传言很邪乎,迅速在女人堆里蔓延,然后,遍及整个机关,后来,传至整个县城。说是因为胡搞,一个女孩血崩,幸亏县医院的救护车来得及时,不然就没了小命儿。第二天,女孩子上班,浑身上下尤其私秘之处都粘满疑惑和幸灾乐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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