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一天,郝亮被叫到公司领导的办公室,领导“教育”他要上进,要拼搏,不能每天无所事事地混日子。领导还“关心”地责怪郝亮到现在仍然单身,并指出他的落单就是他不求上进造成的。领导“苦口婆心”地狠狠帮助了一下郝亮,终于使郝亮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为过去的平庸感到深深地自责。最后,领导告诉郝亮要踏实、安分,并正式通知他,下周的总公司管理岗位培训他不必去了。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郝亮突然好奇下周的培训公司会派谁去,于是稍稍打听了一下,反馈回来的风声让郝亮茅塞顿开,怪不得领导今天如此“器重”自己呢。原来,领导派公司新来的小姬去培训了,那可是领导眼前的红人,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要多给机会嘛。郝亮,这个在仓库苦捱了两年的屌丝,就这么被人顶掉了换去其他岗位工作的机会。
坐在仓库的冷板凳上,郝亮被郁闷包围。在这样的公司,女人总比男人更有竞争力,或许郝亮当初应该找个女老板当家的公司,凭他的相貌、身板,一定能做个优秀的面首 ,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总经理了。想到这,郝亮一阵坏笑,后来竟然笑出声来。突然,手机响了,郝亮肆无忌惮的笑声戛然而止。是孙援朝的电话,“喂,是郝亮吗?我找到一位家里祖上专门给清宫做木匣的人,你那个盒子估计他能帮你看看有什么门道”。
郝亮一下来了精神,“是吗?哦,好的,我记下了,天津沈阳道姓李,好的好的,谢谢孙老板”。挂了电话,郝亮顿时把领导、仓库、培训、小张甩到了九霄云外,他马上订好去天津的火车票,周末直奔津门。
日期:2015-04-03 09:30:00
天津沈阳道古物市场,形成于1987年,经过20多年的发展,已由最初的旧物交换市场演变成今天全国闻名的古物交易场所。沈阳道对于天津,就好似北京的潘家园。市场里的店铺有数百个,摆地摊的就更多,从古瓷、家具、钟表、字画、文房四宝到金、银、铜、铁、木、玉各类工艺品应有尽有。每个星期四是沈阳道的大日子,被藏友们誉为“天津日”。这一天,沈阳道就像开了锅一样,买货的、卖货的、抬价的、砍价的,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简直像过节一样。
郝亮在沈阳道转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一家专营各种木器的小店,进屋一问,老板姓李。
郝亮忙问道:“我是北京潘家园孙记、孙援朝先生介绍的,想请教您一些问题”。
老板是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满脸皱纹像是雕刻的一般,目光矍铄,声音洪亮,穿着一身中式衣衫,脚蹬老布鞋,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郝亮心想这个老头精神啊,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而且一看就是专家。
老头看了看郝亮,慢慢地说:“孙记介绍的啊,嘛事?”郝亮恭恭敬敬地答道:“老人家,听说您祖上是在宫里当差的?”
“这个不假,正儿八经给皇上做玩意儿的,内务府造办处”。
“您贵上下,怎么称呼?”
“免贵李文清”。
“李老,您能帮我看看这个盒子吗?它是我家里老人传下来的”,说着,郝亮把木匣取出来,递给李文清。
李文清把木匣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个遍,然后颇为得意地说:“嗯,这是我们老李家的手艺,看这工,绝对地精益求精。好好好,小伙子,你开个价,这木匣我收了,它该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里了。”
“李老,这木匣是我家长辈留下来的,对我来说这就是长辈留的一个念想,有它在就觉得长辈还在,所以您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李文清斜眼睃了郝亮许久,慢慢开口道:“你家长辈?他是做嘛的?”
郝亮诚恳地答道:“我爷爷做过大内侍卫,在满洲国保过宣统”。
“大内?你爷爷多大?叫嘛名?”
“我叫郝亮,我爷爷原姓赫舍里,过世的时候九十七岁。”
李文清捋了捋手里的折扇,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家祖上世代在宫里效力,宣统爷在满洲国登基以后又跑去东北给皇上当差,你这盒子想必就是那时做的。”
郝亮听到这里,忙激动地说:“那就是故人啦,您的祖上没准认识我爷爷呢,还请李老帮晚辈解开谜团”。
日期:2015-04-03 11:48:00
李文清似乎很是胸有成竹,他不慌不忙地说:“这盒子是有夹层的,而打开夹层的关键就在这首诗上,这算得上是早先的密码箱啦,哼哼,能做出这种精巧物件的非我们老李家莫属!”
郝亮心想,这老头随时随地不忘推销自己家的产品啊,该到电视购物上忽悠去,“原价998,现在打进电话只要598,哦,我刚刚接到董事长打来的电话,由于今天的观众朋友们非常热情,董事长临时决定再降两百块,现在只要398。哇!我没听错吧,398,真的只要398!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您还犹豫什么?还不赶快拿起电话订购吧!”
郝亮正在偷着乐,却看李文清拿出一根极细的钢针,开始在每个字之间插动起来,原本排列极紧密的字块竟然出现了松动的迹象。当李文清把所有的字块都插拨一遍后,这些字比刚开始明显松动了许多,有了活动的间隙。接着,李文清又用钢针在每个字的周围仔细探查了一遍,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用手指在古诗的几个字上用力地按压起来。郝亮暗自思忖,对哦,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字是要往里按的,而不是要挑出来,不过就算知道也没用,当时字块紧紧挤在一起肯定按不动。郝亮正想着,只听啪的一声,“青”字凹陷了下去,接着“人”字也凹陷了……啪啪啪,又有三个字陷了下去。
郝亮仔细看了一下那几个字,原来是“青人随天子”。李文清拿了一把小改锥,在“头”字和“游”字上敲了敲,然后开始撬“头”字,又是啪的一声,“头”字居然掉了,露出一个钥匙孔。
这时,李文清说道:“这就是密码啦,其实这个木匣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直接按下这五个字,木匣上的锁眼就会露出来,再用钥匙把盒子完全打开。咱们不知道密码,我是通过针探的不同手感判断出密码的,但这样一来这个盒子就算毁啦,以后没法再用了。”
郝亮此时已不在意这个盒子的情况了,他忙问:“可咱们没钥匙啊”。
李文清笑道:“小伙子,你也不问问我是干吗地?”
郝亮迟疑了一下,轻轻地问道:“那您能开咯?”
只见李文清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形状十分怪异的钥匙,摸索着轻轻插进锁孔里,然后开始慢慢地晃动,突然“咔啪”一声,然后,李文清把钥匙慢慢地抽了出来。郝亮端详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任何变化啊。李文清却哈哈大笑起来,朗声说道:“小伙子,想知道你爷爷给你留的是啥好东西不?”
日期:2015-04-03 15:38:00
玉质三孔布
郝亮咽了口吐沫,狐疑的看着李文清,只说了一个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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