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滥交、犯罪……一个叛逆少女既快乐又残酷的成长史(野孩子)》
第17节作者:
水炎_刘 日期:2014-12-22 12:11:33
(接上)我,长大了(下)
这反而让我又害臊又难受。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原始欲望将我迅速吞噬。我不知道天下的处『女』是不是都很敏感,对我来说第一次最要命的不是**,而是**前的亲吻和抚摸……
结束后我想起艾米的话,心里想我是不是真的很愚蠢。
老方似乎又一次看透了我,他搂住我向我保证:“我会负责的。”
老方想再来一次,但我内心开始痛苦纠结,使得我没法答应他。我满脑子想的是怎么面对吴萧:是装作满不在乎地告诉他,还是一直瞒着他呢?但他也瞒了我他的第一次啊,一想到此我就好受点了——这下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了。
老方折腾了半天很败兴,我再也没有感受到第一次的汹涌了。他说:“别告诉任何人,我怕别人误会。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已经长大了,不是么?”
我无声的点头答应,但脑中翻江倒海。我谁都不会说,但一定要告诉艾米不可,我一定要听听她的意见不可!
我也想在艾米走前,跟她道个别。正如老方说的,我长大了,我有权处理我的肉体。我要勇敢的告诉艾米我破处的事,从此她懂的我都懂了,而且我们的**源自双方的爱情(我逼自己认为我也是爱老方的),有别于她的原始本能,和勾引男人的手段。
虽然我还不能肯定自己是否真爱上了老方,但是面对艾米一定要这么讲,我可不能露出半点忧虑。
起先我没能单独告别成功,夏茹一直在场,我找了种种理由想支开她都没成功。我无奈下脱口而出:“我想跟艾米单独说会话。”
夏茹很不甘心地、狠狠剜了艾米一眼,才离开。
艾米好像有话想对我说,但又竭尽所能的在忍耐。
我:“你真的要走了?”
艾米耸耸肩,说:“总要走的嘛。你呢?快俩月了,还留在上海?”
我:“老方说帮我在上海找个学校和工作,反正大三后也要实习了。”
艾米再次耸肩:“哦。”
我看着她,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艾米也不说话,她拿出根烟吐起烟圈,她已经玩的炉火纯青了。烟圈像送给我的礼物,像她内心要跟我说的话,像一个个谜语向我涌来,但还没抵达便纷纷消散在半途中。
“走了。”艾米突然摁灭香烟,跳下桌子,利落地拿起了背包。她表现的很决绝,这一下快赶上我昨夜失身的痛楚了。
我被巨大的痛苦击的舌头犯苦,满眼都是泪水。我几乎想出言挽留她,或者求她带我一起走,但我抽抽泣泣地保持住了最后的面子。
“过几天你就回去吧……如果老混蛋对你不好,别放心上,记得你爱的人不是他。”艾米经过我身边时,说了这么一句。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眼泪混着愤怒:“你就是嫉妒!告诉你我爱老方,我已经不爱吴萧了!”
“爱情?那更糟糕了……”艾米没有像以往一样嘲讽我,反而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被她看到我的脆弱,硬扭了头去。
“有事可以电话我,”她也弄了个新手机,给我写下号码:“不过我估计你不会打,你已经长大了,不是么?”艾米竟然说了和老方一样的话。
“对,我长大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艾米一点没有吃惊,她叹了口气就下楼去了,把泣不成声的我留在了身后,把她唯一的包袱甩在了大上海……我、恨、她!
日期:2014-12-22 12:16:38
童话VS现实
艾米走后我情绪起伏很大,一会想回家,一会想留下来。老方总是非常耐心的等我平静下来,就像他耐心的**方式一样,总是先用舌头让我足够湿润,再进入……
在上海我实在没有朋友,闷了便去夏茹家呆会。我仍然对那帮人出言不逊,其激烈达到了难以自控的程度。我已经不针对文学作品了,我完全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和厌恶。
夏茹有点怕我,她私下里求老方别让我再出现了。
老方问我:“你是不是后悔了?你可以冲着我来。不要搞的我很狼狈,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我敏感起来:“谁是你的女人?还他们都知道了?他们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不让我说么?”
老方:“哼,还不是你那好朋友艾米到处宣扬的?你们搞的我现在很难做人。”
我激烈地寻架:“怕难做当初就不要做啊!”
通常我们气呼呼对峙后,就以我闹着要回去、他软下来求我收场。但有时逼急了他,老方也会放狠话让我滚;等我哭着真要走时,他再后悔各种央求,有次甚至跪了下来。
我们的新鲜感全不见了,我折磨地我们俩都夜不能寐,尊严尽失。我一想到前途未卜的未来,众叛亲离的下场,就彻夜失眠哭泣。我们都已身心俱疲。我这才知道“性”真的不算什么,甚至“爱”也不是万能药。短短的十几天我就让老方厌烦我了,我也厌烦死这样的自己了。
终于有一天老方很晚回到家,在他身上酒气冲天的同时,我闻到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我气的发疯,我冲上去打他:“我为你失去了一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老方意识不清了,他醉醺醺的坐在地上,努力抬头看着我,反复重复着说:“我真的想对你好的。你跟她们真的是不一样的。”说完就想来拉我亲我。但酒劲太大,终于瘫倒在地、睡死过去。
我心里晴天霹雳。我想到夏茹的态度,想到艾米临行前欲言又止,突然重重迷雾在我眼前散去。我猜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不愿相信这件事,但反复回忆种种细节,不由得我不信。
当晚我抱着腿没有睡,我龟缩在角落里,睁着眼等待天亮。等白天一到,我便离开老方家,去夏茹家一问究竟。我已经想了一晚的说辞,我知道不能听老方的解释,也不能等夏茹跟他串供,最好的方式是问的夏茹措手不及。
女佣一开门,我便冲进去,夏茹刚起床还没梳洗,头上露出了染发褪色后的干枯青黄,我发现她不但老,而且丑。
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给老方介绍女人?从中拿好处?”
夏茹果然毫无准备,一下就露出慌张,紧接着就想掩饰弥补:“谁告诉你的?别听人瞎说。”
“我要去公『安』局举报你们,你就是一拉皮条的、又老又丑、没人爱的不要脸的老鸨!”我浑身打着哆嗦,忍不住地高声叫嚷起来。
夏茹也横起来:“你去说好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又没人逼你睡,愿意跟着老方的女人到处都是。你要撕破脸,别指望他还会在乎你。”
我:“你们让我恶心!我一定要让你们坐牢!”
夏茹:“呵呵,你又不是未成年人,我们又没犯法。再说了,真要说恶心的是你和艾米。你是故意勾搭老方的吧,还想甩开我。艾米更过分,她早知道了,拿了老方的钱就不说话了。”
新的晴天霹雳,一下打的我几乎站不住。“你说艾米早知道了?”
“谁知道是你们演戏,还是你真的无知。也就老方好骗,叫我拿钱给艾米堵她口。艾米告诉你的吧?这女人就是不能相信!老方也是真的喜欢你,才多此一举,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夏茹语气一转,竟然如此劝我。
我眼前一片漆黑,世界向我露出它无比黑暗、沉重、千疮百孔的一面,我一直以为我承受能力很好;真看到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堪一击。
“操你妈!”我憋的冲口而出,一出口便不能抑制:“*你妈,*你妈*……”——这愤怒的感受就像我在公园那次一样,但这次更复杂更强烈,愤怒里还有自责、痛苦、与真正的黑暗。17岁那年,我最后的童话世界在一天内被推翻成渣,零散落地,碎得再也拼不起来……
在我小时候,以为世界上只存在三个人:爸爸妈妈、和吴萧。其他人都是我们幸福的配角,是类似“演员”一样的不真实的存在,因为我的一切记忆只和这三个人有关。我的“父皇”是模范的父亲和模范的丈夫,我的“母后”美丽好客,“王子”是我的邻居和密友,他从小就来我们家蹭饭吃,是长大会娶“公主”的男人。
可以说我小时候从不认为“童话”是编出来的故事,因为我真的就生活在童话里。正如吴萧所说,他最爱来我家因为我妈总会做各种好吃的,那是全镇人在过年时才做的菜,他说我家像天天都在过春节。
可是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突然发现妈妈笑容勉强,她停不下来做饭,越做越丰盛,越做越浪费,而我的父亲已经很少回家吃饭了。母亲会催着我和吴萧一个劲的吃,吃完就给我们讲故事,然后反复邀请、和确认吴萧下次来吃饭的时间,搞得吴萧也别扭起来,“吃饭”突然成为了我们的重大的、甜美的负担。
中途若是我的父亲突然回来吃饭,我母亲却会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我的父亲总是来去匆匆,很快回来又很快离去,那时他刚刚下海经商,成为小镇第一个万元户,很多人跟着他做生意,他的压力巨大。虽然我母亲很想留下他吃饭,但她从来没有说出口。
十四岁那年我生日,我妈又整了满桌吃的,她让我去叫我爸回来吃饭。大家都知道下午三点我爸肯定在茶室里谈“大生意”。茶室的服务员却头一遭把我拦下,说要通知我爸爸先。但我想给我爸一个惊喜。我便以肚子疼上厕所为借口,乘着服务员不注意遛进了我爸专用包间。
那天包间没有关严,透过门缝,我看到我爸和我妈的一个闺蜜正拉拉扯扯。我隐约听到我父亲哭着对阿姨说:“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会负责任的”等等话。我呆住了,我想起这个从前常来我家的“闺蜜阿姨”,真是许久地不出现了。
世界的幕布,一下子在我眼前拉起。原来我家和我才是演员,原来我以为的“配角”才是“主角”。那天我一下走进了现实,从此那道帘子再也没有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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