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安静的流淌》
第38节

作者: 孤星醉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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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我今天什么也不干了,和你好好聊聊!”他走到办公室墙上挂着的中国地图旁边,说:“我个人对中国当局的了解,提到动武了,那基本那个地方已经不成样子了,或者说,已经成人家的了,我们一直就是能忍就忍不能忍也忍的角色,偶尔小惊喜还各种吹一袋,如果分派别的话,那么,我绝对是铁杆鹰派!并不是我的冲动,从现状出发和历史的了解,当大使馆被炸,飞机被撞,多少次对台军售,我们除了强烈的谴责和愤慨以外,做了什么?新疆闹事,西藏叫嚣,我们做了什么?忍气吞声某发展,聚精会神搞建设,但是,结果呢,当然要承认取得的非凡成就和巨大的进步,民生的改变,但是,种种不容忽视的内部隐忧和外界干扰,我们还做沉默的羔羊么?再下去我们会亡国的!人民对政府已经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信心,政府的公信力在逐日下降,我们太需要振奋一下了,好比过日子一样,今天邻居打你一巴掌,你不能说一句:操你妈,然后心里想着等我有钱的,今天后院来你这建个厕所,就说这是两家争议的地盘?不能什么事都能你有钱的,钱什么时候赚是个头?不能为了钱连尊严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不是死要面子,媒体的一贯做法都是不到万不得已的负面或是消极的东西不会报道。那么,我们总说这块领土是我们的,那块领土是我们的,那我们为什么不拿回来?自己家的老婆难道还要两个人来睡么,和晚清政府有什么区别?邓小平爷爷当年说给人民的交代就是这个样子么?我们不希望被愚弄,是我们的我们拿不回来,我们不会怪你,这笔债我们长大了来还,你们不行,我们来,你们不敢打,我们来打,但是你能给个明白话么,难道要人家统治了几百年我们再去说这个地方是我们的,现实么?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深的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无数人都说过如果邓爷爷活着多好,我们为什么不敢打,还要吹牛比,我不太懂经济,但是我注重主权,如果连老祖宗留下的这点地盘都守不住,都换个途径卖了,是不是可以或者是能够写进历史呢,不说能不能打,不说敢不敢打,而是打了他还能怎么着!说别的都没用,真希望哪一天能够看到总书记军委主席在屏幕前不是发表这样或那样的讲话或是贺词,而是说,我们已经到了危机的时刻,中华民族到了危机的时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祖国和人民需要你们挺身而出的时候到了,有没有信心把五星红旗插在南海诸岛,插在钓鱼岛,插在琉球,插在中印争端的土地上,到自己的领土上走一走,看一看。苏联老大哥不是我们的盟友么,战略合作伙伴么,袖手旁观就拉过来一起干了,库页岛收不收?六十四屯要不要?列宁同志答应给的拿不拿回来,主权和领土的完整都保不住,你还说什么,还要我们说什么!我们需要真相,我们呼吁主权,我们倡导和平,我们拥护领导,我们敢于献身,我们更希望早日看到一个完整,独立,富强,民主,真实的牛比的祖国,如此而已,国共第三次合作,枪口一致对外,先收拾南海这帮小比样的,不打他都不知道疼,这帮孽畜,印尼,还有菲律宾,拉上一起打,顺手收回钓鱼岛,支持朝鲜收拾韩国,支持苏联入主欧腹,鼓励伊朗,团结巴沙特,小打不如大打,东南收拾完了收拾西南,不是说中国威胁论么,是狼又何必装羊,老子就是狼,威胁你干嘛,直接咬你了,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美国往中国人头上扣了这么多年的屎,还需要语言么?妈的,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求激情,求给力!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讲到后来,他哭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他掩面哭了半天,我能看出来他不是装的,并且他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
  他回过神来,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当兵?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去当兵么?”
  “身体素质不错,去锻炼两年也是好的!”
  “可我胳膊上有个烟疤,部队不会接受我的!”

  “我可以帮你!”
  日期:2012-12-18 14:57:25
  <十五、在每一次感恩中铭记>
  八月二十三日,处暑。我和老头儿聊了一夜,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我站在大街上,整个城市被雾气笼罩着,美翻了。我不敢回家,我猜我老子和我妈已经被我伤透了心,我这个黑色的人生印记让他们二老在我们这座小镇颜面扫地,我再也不是他们引以为傲的那个好孩子了。
  我来到了李刚的酒吧,太阳高高的升起,阳光冲散了雾气,八月里明媚的蓝天,灼热刺眼的阳光,就像那一晃而过的故事。李刚比我早出来一天,他站在门口远远的注视着我,边笑着边向我走来,站在我对面,笑着不说话。
  我摸着他光溜溜的头,在他头上弹了一个脑瓜蹦儿,笑着说:“傻帅傻帅的!”
  “别闹,干嘛呀?”
  “赶紧回家吧,大耳环还等着你呢!”
  他原本带笑的脸上突然凝重起来,吁了口气,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张帅有一句话是对的!”
  “屁话!别再跟我提他,我永远都不能原谅他!”我想起齐月,泪水忍不住要从眼眶流下来。
  “但你要承认,肩膀不齐真的不是朋友!有一天他会是我身边的棋子,可进可退,也可以成为什么都不是。谢谢他教会我……”
  “那又如何?咱俩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他避开我的目光,说:“哥们儿做了个决定,出去混一番,混不好我就永远都不回来了!”
  “想好了么?爱大耳环么?”
  “当然!她是我这辈子除了我妈,我最爱的女人!为了她我可以把跟了我二十年的这个不着调的鸡巴阉了!”
  我开玩笑的说:“不怕她跟别人跑了?”
  “跑了?那我就认了,就当我看错了人了,我跟她说了,四年为期,那时候我要还没混明白的话,我也不再耽误她了!”
  “出去闯一闯也好,如果不出去走走,以为身边的一亩三分地儿就是全世界,我前段时间出去旅游来着,出去之后才知道,原来世界这么大,原来世界这么精彩,原来还可以这样活着……有需要帮忙的说话,别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出门在外的,不容易,记住一点: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以后我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靠人人倒,靠树树老!这一次,看我自己的!人一定要靠自己!这句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利用别人的同情与怜悯去达到自己目的的是乞丐!利用所谓的兄弟感情朋友关系去做事情的是白痴!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白痴乞丐!我要改变!无论何时何地,都要靠自己!

  靠自己可以无悔人生!
  靠自己可以笑傲今朝!”
  “也许逆流而上是我们的本能,面对挫折是我们的幸运吧!加油,我看好你!”我突然又深深的叹息,叮嘱他:“但要永远记住一点,不要为了钱连女孩儿的尊严都不要了,比如……”齐月的名字我终究没有说出口。“问一句,当兵好玩么?”
  “好玩个屁!你要干嘛啊?好人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好好的大学好好念,别作!”

  “我就是随便那么一问!”
  日期:2012-12-18 14:59:19
  <十六、你是我的灵魂>
  那天,就是拉登跟全世界说他要行动的N年后的那天,我又坐上那架英勇的飞机来到了祖国的首都,来到了这个满是车的城市。大三开学初,我参加了几乎所有科目的补考,通过率几乎为零,由于我挂科过多,已经到了学校所不能承受的地步,系主任找到我,让我卷着铺盖卷滚回老家。恰在此时,我们学校召开了征兵工作动员会,应征入伍的大学生会保留两年学籍,也就是说服完两年兵役后我仍可以回到大学继续完成学业,我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去当兵。体检时我遇到了麻烦,我胳膊上的那道烟疤差点将我据在部队的门外,我想到了温馨的爸爸老温,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放下手头的工作,专程来到北京,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部队,来到了祖国的最南端,一个只有夏天的城市。至于他是如何交涉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这是我第一次求人。

  新兵军训往往是进入部队最美好的时光,我的美好时光便在这幻想和现实的交接处开始了……
  六点起床,洗刷刷,洗刷刷,“切豆腐”藏东西,之后就开始了迷彩的一天。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连续番号喊得震天响!
  午饭是每个新兵最期待的,简单的午餐也要搞的仪式隆重,来自南方的新兵连连长大发慈悲的喊叫:“向右看齐!给我跺!”
  几百只对部队充满愤恨的脚便开始对大地进行毁灭性的打击。当然新兵连的女兵比较有爱心,不会像我们这么的狠跺,看着那群姑娘们跺教跺的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的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连长发话了:“你们可是我的嫡系部队,怎么没一点气势!”

  操场上传过他声嘶力竭的:“向右看---跺!”一遍又一遍。然后开始唱歌儿,天南海北的大杂烩一般的嗓音和方言同时唱着具有同样歌词的军歌儿!特像一道菜——乱炖!
  下午不算美好,新兵们站在毒辣的阳光下,印象中我总是背着手稍息着。
  班长也是个小南方,看样子比我小上个两三岁,走到我面前,问我:“会不会站军姿?”
  “没办法,人家都说学数学的人智商高,今天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他打了我一个耳光,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一天下午,我们准备十公里越野,集合的时候,我和两个新兵战友忘了背装备,我是第三个跑回宿舍的,班长让我立正,站在门口,扬手给了我四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第一个回来的挨一个耳光,第二个两个!”
  我被部队严肃的纪律逼得大脑短路,捂着脸问:“那你为什么抽我四个耳光?我是第三个回来的!”
  他没说话,扬手又抽了我一个耳光,我受够了,举起门边的暖水瓶劈头砸到了他的脑袋上,接着就是一套神奇华丽的组合拳,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我打得不过瘾,拎起窗台上的水杯把儿狠狠的凿着趴在地上的小班长……
  日期:2012-12-18 15:00:19

  <十六、你是我的灵魂>
  没爽多一会儿,我就为我的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隔壁班的四个班长,加上炊事班,五个班长进屋就给我揍了,我聪明的躲在床底下,捂着头,洗脸盆、晾衣架、肥皂盒、水杯、土豆、大白菜……许多质地不同的物品从我的身上跌落,扫帚、拖把和一双双穿着军购皮鞋的大脚在我身上没命的招呼着……我才发现,在这个社会,除了自己的父母,没有人会惯着我。
  我躺在床上,体会到了三天起不来炕的感觉……
  我几乎改变了爱快乐的本性,也正是这件事让我知道并且相信了秉性难移的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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