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戚继光现象--俞大猷必须力挺,戚继光可以休矣!》
第32节作者:
敖岸1021 大猷一生,多被冤枉而不改其忠诚,“忠诚许国,老而弥笃。”(《明史﹒俞大猷传》)擒张琏后,战斗时拥望不前的广东兵将张琏抢走,部属不忿,要求抢回来,大猷不许:“贼恶其不灭,何必功归于己?”罗洪先(1504-1564。字达夫,号念庵,吉水人。嘉靖8年状元。)赞诗云:“暗投奇计无坚垒,早缚名酋却让功”。得到当时人们的一致好评,“以为诗史”。(《征蛮将军都督虚江俞公功行纪》)平海卫大捷,“捷书入,谭公进副都御史,戚公进都督同知,刘公加秩,公赏金币而已”。(《征蛮将军都督虚江俞公功行纪》)时人多有不平,但是大猷从来不抱怨,甚至也不辩解,一笑置之。在《与杨秋泉书》云:“立事功易,处世间人难,猷实坐此病,每每受抑”,并勉励漳州杨秋泉说:“勉力功名以答明时、救苍生,他不必计也”。(《正气堂集﹒卷14﹒与杨秋泉书》)南澳大捷后也是如此,(前文有述,不赘)嘉靖三十三年、三十四年,大猷连连受到赵文华、胡宗宪团伙的打击,但大猷依然“日日战于海”,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减少倭寇对人民的戕害。又比如万历元年,朝廷给大猷革职闲住的处分,实际上是副使邓之屏的责任,但是大猷不愿意揭邓之屏的短。
“猷与斯世之人何争哉?形莫若就,心莫若和,马牛相呼,随应之而已。与苏子卿争节义,与诸葛公争精诚,与狄梁公争妙用,与郭令公争勋业,与岳穆武争忠贞,他如孙膑、吴起、管仲、乐毅,权谋术数之流,敢肆侵凌则不与之较。是猷也,猷与斯世之人何争哉?”(《洗海近事﹒书与李思质》)诸多事例说明,大猷根本就视功名如浮云,报国爱民才是大猷真正关心的。虽然数遭冤诬,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大猷在当时就获得了广泛的爱戴,大猷足迹所过之处,一座座生祠、纪念馆建立起来,甚至大猷每遇调动,当地百姓都依依不舍,甚至强行不让离开。金门是这样,新兴、恩平是这样,五指山是这样,饶平也是这样……人们尊敬地把大猷叫做“俞佛”。
②、孝。
日期:2014-07-25 08:26:21
“百善孝为先。”(清﹒王永彬《围炉夜话》)孝悌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这方面,大猷亦堪称楷模。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论语﹒为政篇第七》)在这里孔子提出了孝的标准,就是心迹并重,而心又重于迹。大猷之孝,首先是发自内心的礼敬长辈:“公夫人陈氏,内理丝维,公弟志弼,外治生事,以奉太夫人。且日具斋素,为太夫人致邻母,说佛唱偈。公每遇邻母,尤敬礼之,太夫人意甚愉也。”
大猷之孝,终身不渝:“力以忠孝自任,有雄成明作之心,而绝无跅弛解嫚之容。历官三十年,禄赐之入,尽付其弟,不一问焉,近分产业,不加厚其子,谆谆数千言,以明俞氏之宗,宅心公而虑事详矣。”《征蛮将军都督虚江俞公功行纪》
发乎纯情的孝,本已不易,但是如果我们止于此,则不足以表彰大猷之孝。“有子曰:孝悌者也,其为仁之本欤?”(《论语﹒学而篇第二》)孝的更高境界是推己及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孟子?梁惠王上》)由此及于仁。我们不妨看看大猷的《濠溪桥碑记》:“予年九岁,时先大夫携往大濠叔祖家,经涉此水。予问桥何以圯。先大夫曰:“遭樵夫失火焚而圯”。予曰:“俟我长大,来当再造之,俾人不病涉”。曰:“小子识之,他日宜实是言”。予应唯唯。今思先大人之命几六十年,犹俨然在耳。乃捐俸资,令堂弟良猷督造。阅月竣工,庶先大夫地下之心慰也。”这才是仁者之孝!
③、仁。
日期:2014-07-25 17: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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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猷《安国全军之道》
第一问
天下有正气,有气血。语其似也,则均出于一身,似乎其无以相别也。语其非似也,则圣凡之机预乎此,儒俗之分介乎此,而美玉碔砆之不可同你以语也。
执事发策下询,盛心欲勉人徒恃血气者,当进而大之于正气。愚生武人,他日未尝学问,只驰马试剑。所学者,血气之事,顾豈知所谓正气者,其道为尤美乎?然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诚不敢自弃于明教之外,聊试言之,以就有道执事裁正,不亦愚生之幸也耶?
当尝天地有二气,浊为阴,而清为阳。吾人之生也,则天地之帅吾其性,天地之气吾其体,宁独无所谓阴阳清浊者乎?是故其清而阳也,吾人得之而为正气。其浊而阴也,吾人得之而为气血。敢问何为正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能轻天下之无道之王公,而王公失其贵。能贱天下不义之金玉,而晋楚失其富。能充塞乎天地之间,而天地失其大。敢问其所谓气血者,是乌足称于大君子之前哉?彼其凶狠狼虎之状,咆哮虎视之雄,尝恃己之锐,以乘天下人之惰兴归。一旦而自蹈乎惰归,他人亦以其锐乘我也。
夫其气也,均天地之所生也,而有阴阳之分。如此,苟使天下亦惟以正气为养,而血气不以逞焉,亦何劳尤群道君子之喋喋哉?但天生人,不能皆贤。其所谓正气者,不幸而君子存之,庶民去之。其所谓血气者,固君子之所甚薄。而悻悻之徒,每持之以肆志于天下也。是故,世有孙、吴、李靖者出焉,均未知有所谓正气之说。孙子之说,犹知有所谓治心。治心诚在当急,孙子之说为近矣。吴子言地机、事机、力机,而以气机首之,且不知有所谓治心者也。李靖之语唐太宗,去于孙子之说,推三义而加以六焉,实不外孙子言中之意,似亦赘矣。虽然要是三者之论,皆主乎血气者也。是故世有曾子出焉,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此盖以理为主,皆由平日自省中来。孟子生于战国权谋诈力中,开口便说仁义。答告子谓,“能善养恩浩然之气”。语其功,谓由于集义所生,勿正勿忘勿助长。盖有发前圣所未发,则夫得正气而善养之。信乎!曾、孟之最为可贵矣。若项羽之气,能勇而不能怯。沛功之气,能勇能怯,号称大度之主。楚汉兴亡之机,实决于此。若夫圣贤养气之学,岂溺冠不好儒者所可窥其门墙哉?孟施舍以必胜为主,虽也似曾子之反求诸己。然观其言曰,视不胜犹胜也。噫!以不胜为犹胜,是即好胜之心,途之人皆有之,是故难能也乎哉!
呜呼!世之销沮之徒,过于弱己,非豪迈磊落之才气决自任者。失之刚,要未识英雄本色。然过于弱者,其终不能以自振。失之刚者,犹可裁抑,以归于中。孙、吴、李靖善用兵之至雄,汉高得三子之余术。曾、孟之所养,三子当拜其下风。虽然先儒又有言曰:“颜子春生,孟子并秋杀尽见。”谓其有泰山严严之气。至语孔子,则谓其如太和元气,流行于四时,而不见其形迹。
吁!孔子圣之也,圣则无可无不可。曾子、孟子大贤也,贤人之气。必引而自高。周子曰:“土希贤,贤希圣。”学孔子,当学曾、孟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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