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宝成任总经理,左安安任副总经理,注册资金120元,是请深圳最大的公司“东南亚证件集团”刻的一个公章,然后两人就开工了。两人本来想租一办公室的,后来想想算了,不一定能赚到钱再花一大笔钱付给别人实在得不偿失,但两人总得有一个坐下来能打电话,能收发传真,能歇鞋脚的地方,钟宝成的家里明显不太合适,就把办公地点定在了左安安梅林关外的出租房里。她本来和他的兄弟嫂子住的,但实在受不了哥嫂每天的亲热对自己造成的尴尬,和对她终身大事的催促以促使她能早日搬出去的唠叨,就一个人在附近租了一个单间。
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左安安的一台电脑和一个梳妆台,就剩下一张床了。钟宝成去买来桌子,凳子,传真机,包括电视,像装点当初自己的家一样装点着这个办公室。
这一切都是瞒着田悦晓的,在钟宝成的通告贴里,只有一句“反正我这两天没事,自己去联系一点生意做,看能不能做起来”。对于这种想法,田悦晓是无条件支持的,于是每天快乐的上着班,愉快的盼望着自己的老公不管多晚都记得回家的路,然后在梦里祝福着老公能够飞黄腾达,从此居于人上,不再听命于人。
于是,钟宝成每天就往返于左安安的出租屋和自己的家,有时候也拜访拜访客户,但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腻在房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打电话联系客户,另一个人肯定在唯一的一台电脑前玩游戏,聊QQ,或者查阅资料。这种氛围下如果还不不出事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钟宝成性无能;第二,两人都是同性恋。
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在他们临时的办公室也就是左安安的出租屋内,那张铺有和她裙子同样白色碎花床单的简陋的只有几十元的廉价木床上,那感受绝对和在价值3万多的真皮云木大床上的感受大相径庭。
那天,两人联系了半个月的客户终于答应把下个月的订单下给他们,两人满心欢喜,中午和客户吃完饭就往常一样手牵着手回到简陋的出租房内,钟宝成牵着左安安的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感觉不层遥远,就跟当年牵着田悦晓的手回到南园村那破落小屋同样的感觉。两人都很高兴,都很激动,左安安的脸在爬了4层楼之后更加红润。两人进屋,顺手就关了门,一切都心有灵犀。
钟宝成拉着小女人的手,往回一带,小女人顺势倒在了钟宝成的怀里,钟宝成用力的拥抱着她,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她。小女人不敢直视钟宝成的眼睛,只好把头靠在他的怀里。
钟宝成双臂紧紧搂抱着小女人,那个美好的肉体在他怀里颤抖不已。他不知道怎么办,一股无法遏止的欲望催促着他把她死死的箍抱在怀里,似乎要把她纳进自己的胸膛才能达到某种含混的目的。
过了半晌,钟宝成腾开一直抱在小女人腰间的手,捧起她红润的脸,瞄准她还在细微颤抖的嘴唇,压了过去。小女人“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双手吊上了钟宝成脖子,浑身像一口袋粮食一样往下坠。
他一察觉到它的美好就变得极度贪婪,觉得他探入了这个美妙的境地而几乎迷醉,然后更家贪婪的吮吸着,直到她忍不住嗷嗷的呻吟起来,他还咂住不放,只是稍微松了下劲。她同时就倒了下去,倒在那个铺着碎花床单的木板床上,把他也拉倒了,严丝合缝的全盖在她身上。
第一次之后,两人完全就没有了那种盲目的慌乱和私扯不清的羞怯,这种鸿沟一旦跨越,钟宝成就后悔了自己才在这个年纪体会偷吃的兴奋,头脑里的警告,心中的良知,对田悦晓的愧疚,会在自己被焚毁的那一刻同样烧得精光,不留任何痕迹,那种初尝的诱惑也会让他不一而足,反复享受,一次比一次更加从容,一次比一次默契成熟,一次比一次结果更加美好。
他们也同样的默契到没有探讨将来的问题,因为大家都明白,这问题势必会在两人目前熊熊的火焰上泼上一大桶冷水,使得两人纵情忘我建造的大厦轰然倒塌,遍地残垣。
随之而来的是好得如同哺乳妇女的奶水一样的财源,两人刚建公司不久,各种订单就纷至沓来。不能说他们的业务能力有多么出众,也不能说他们有费多大的苦功。只能说,深圳,真是想发横财人的天堂。
“天横实业有限公司”的假公章刻下不到20天,有一个带货公司老李找到钟宝成,说有批货要处理,请他帮忙。
老李是纯粹的一个走私分子,每天往返于香港和深圳的水路,有时偷偷摸摸的开着又黑又破的小渔船,有时候趾高气扬的开着深港间的大货柜车,有时候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盐田哪栋民房下面的地下通道里,拉回一箱一箱的电子物料,一车一车的进口IC,和一筐一筐的水货手机。这世界,你的身家绝对和你所冒的风险成正比,老李每天操着卖白丨粉丨的心,人瘦得浑身针都挑不起二两肉,却大把的赚着钱。钟宝成在大联认识他的时候,据说已经身家过亿。
钟宝成这辈子能为认识一个亿万富豪非常高兴,一接通老李的电话,便嚷开了,
“哎,老李啊,怎么想起我来了啊。”
“是啊,是啊,我从大联离职啦。”
“现在自己炒点货嘛,日子要过啊。”
“挣点小钱啦。”
“什么,有笔货要出,等下等下,我们见面谈。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然后挂断电话,风风火火的拖着左安安出了门,左安安在后面还像银铃一样“咯咯”的笑个不停。
那笔货,是钟宝成真正发的第一笔横财。老李带过来的一批日本三洋的机芯被人跑了单,他有不认识几个卖货的,就找上了钟宝成,让他开个价卖掉就算了,他只要能把带货费赚回来就行。
跑单这事常有,客人请带货公司走货,等货走过来之后,却因为各自的原因提不了货,要么是没钱,要么是定的货客人不要了,要么是因为什么麻烦事惹上身了,不敢提货,就把货扔在带货公司手上。带货公司拿手上也是一烫手山芋,抱着一堆零件又不能吃有不能当钱花,只好给对方一个期限,期限之内不来交钱提货带货公司就自行处理了。
老李的这20000个机芯被钟宝成以5毛钱一个花1万块钱就买下来了,转手以绝对低于市场价格的价格出给客户,成本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每个赚40元,一共赚得80万,赚得喜笑颜开,赚得红光满面。回到公司又要和左安安吮咂,却被左安安坚贞的制止了,一句话让钟宝成的火焰烧到自己的脚底板,
“这个单我们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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