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2-25 02:41:08
田悦晓对帐户里的数字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敏感,流进流出,转来转去,除了日子比以前富裕以外,感觉生活渐渐的有些偏离。钟宝成已经很少和她说话,回到家里要么把声音开得老大的看足球比赛,要么旁若无人的在电脑前下棋,连两人最初很狂热的夫妻功课,现在也变得可有可无,通常是十天半个月都研习不了一次,即使难得的练习一次,也是干涩机械,尽快了事。有时候甚至只有田悦晓一个人睡在那张价值3万多的大床上,钟宝成游戏玩累了就直接躺在书房的小床上沉沉睡去。
对钟宝成的怀疑还是从手机开始,不知道从哪天起,钟宝成变得对手机特别敏感,有时候正聚精会神的下棋,听见电话来就会吓得一跳,然后飞速的拿起手机,慌张的看上一眼或接或挂;有时候在洗手间洗澡洗到一半听见电话响都会浑身肥皂泡赤条条的冲出来拿电话,慌张的看上一眼或接或挂。
其实,钟宝成这种担心纯属多余,虽然从来没有跟左安安嘱咐过什么,但人家心里早就清楚自己的地位和目前的形势,不可能的大晚上打电话去诉说衷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也引火上身。但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第一次吵架的阴影,电话只要在田悦晓面前,钟宝成就非常紧张。到后来,干脆回家手机就关,短信一看就删,将问题此处无银的摆在了田悦晓面前。
一来二去,田悦晓就怀疑了,在一次宝成回家忘关电话在讲完电话慌张的挂掉电话之后,就问:
“是谁啊,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哦,一个同行,过来讨论点行情。”
“那同行你搞得那么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我,我能有什么情况?”
“少来,看你最近你这个样子,你就是有情况。老是神神秘秘的,一天都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田悦晓试探两个回合之后就开始发难。
“我能跑哪儿去嘛,都是跑跑客户咯,同行的公司去坐下咯,聊下生意咯”钟宝成故作轻松。
“钟娃,我给你说清楚一点。你在外头花天酒地我现在已经不管了,但是你不要以为我在纵容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老是踩着我的限度走。”
钟宝成听完这个话,头脑里飞速的转动,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最合适的而又最不让她怀疑的。思索片刻,就把手上的遥控器扔沙发上了,
“我要你纵容什么啊,好象我做了多大的对不起你的事一样。我给你说,”钟宝成把胸膛拍了一下,“我行得正,走得稳,需要你忍耐什么。”
“那你为什么结个电话都都搞得神秘兮兮的,一定有什么鬼。”
“你才有鬼,有你妈个鬼。”
田悦晓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什么都是被自己一时的怀疑而猜测出来的,所以让被钟宝成占尽优势。只好孤注一掷,
“你敢把手机给我看一下吗?“
钟宝成假装犹豫,然后迅速给脸上换了一副迟疑的表情,嘴里还吞吞吐吐的说:
“电话,电话有什么好看的?”
一切被田悦晓看在眼里,一方面为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有些激动,另一方面为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有些刚刚涌出来还没来得及迸发的伤心,就悲喜交加的喊叫出来了,
“你要没什么问题就把手机给我。”
“凭什么要给你,你凭什么怀疑我。”
“那你到底有没有在外面找女人。”
“没有。”
“那就把手机给我,你自己都说没有,还怕什么,给我。”说完就上手来抢。
钟宝成推开田悦晓,很镇静很沉着的问,
“是不是我把手机给你你就相信我了?”
“是。”
“那是不是以后也不许胡乱猜测,凭空瞎说了?”
“是。”
“好,那我给你,如果以后再这么无理取闹,栽赃陷害我们就离婚。”钟宝成很决绝,很清晰的说完,把手机递给田悦晓。
田悦晓接手机前有一丝迟疑,但这迟疑很快被愤怒的情绪所代替,愤然的拿过手机。先在通话记录里看,看刚刚接的电话确实是一同行打过来的,又翻手机仅存的通话记录,也没有发现问题,然后恍然大悟一样打开通讯录,看有没有敏感的人物,左安安的名字早就被钟宝成改成卓总存了起来,查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又打开短信,里面不是运营商发的一些垃圾短信,就是过年收到那些祝福短信还没删,任何用来推敲的价值都没有。
然后突然想到一个人,还是不死心的问:
“你现在跟左安安还有联系没有?”
“哎,田悦晓,你烦不烦啊,电话里里外外的你看了个遍,发现什么没有。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一天像防贼一样防着我,这样的日子你过得有劲吗?”
“不要叉开话题,你到底有没有和她联系。”
“没有,没有,再说一遍,没有,实在不行,你上移动的网站去查看一下我近2个月的通话记录,你看能不能查出端倪。”
“真没有?”
“靠,你他妈烦不烦,你非要我承认和他有,你就高兴了是吧?”
田悦晓的泪水却突然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带着哭腔跟钟宝成说: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想多了,我向你道歉。”
钟宝成一看,更加烦了,加上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软了下来,
“算了,算了,别哭了。你什么都查了,以后该相信我了吧?”
田悦晓却破涕为笑,“恩,我相信你。”说着就在宝成身边乖乖的坐下来,挽着他的手臂,软软的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给我的感觉就是有问题。”
“恩,这个,”宝成酝酿了一下,缓缓的说,“我爸想在城里买套房子,手上钱不够,让我给他一点。我怕你知道了不太高兴,所以不想让你知道。”
这个经验完全是从宋芒那里学来的,要想让对方彻底对你放心,就得故意漏一点马脚给对方,让她为了抓住你这一点小失误而高兴,从而忘记事情的本身。
“啊,上个月不是才给他们寄了钱的吗?怎么现在又要,你爸把我们当什么了,当我们的钱好挣是不是?”田悦晓果然上当,不停的攻击冤枉的公公。
“好了,不要说了,这事我再考虑考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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