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隋朝兴亡事 第一部 帝国前前传:大谋无形》
第2节

作者: 红粉飘零我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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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大难临头,要怪就怪他爹替他取的“昉”字这个名,没想到成为害了卿卿性命的理由之一。
  所以说现在有专门帮人取名字的生意,且以易经为根据,就是为了防止类似错误的发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是不是前几天的那次皇上召见,才让刘小卿决定搞房开的,不知道,转出这个做生意的念头,是有点来历不明。
  那次召见后,他们一起来出来时,对那位颜同志,刘房开本来他想叫一声同志,但这人却什么话也没说,先自走了,把他一个人丢下,这一走,看来同志是叫不成了。
  要说皇帝出事的那天,天气实在太热,这才五月份,是有点不太正常。
  周宣帝宇文赟,也就是赟哥,让太监们起了圣驾,前往他的夏宫,取名天兴宫,避暑消凉。
  却不想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不了床了,说是病了。

  谁也说不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宣皇帝却突然喉痛起来,于是只能匆匆还宫。
  而对于得了什么病,大概只有赟哥本人心里最清楚。
  他可能脑袋中闪过的念头是:怕是大限到了。
  于是召小御正刘房开,中大夫颜之仪,同入卧室,说是要拟嘱后事。
  这样的事,确实非同小可,当时就把这二人吓得浑身哆嗦。
  刘小卿正虽说玩世不恭,但在这种事面前,却是不敢怠慢。

  因为他眼下的一切,都是赟哥给的,他们之间在很多方面爱好相同,有共同语言,所以引为知己。
  而在在这种时候,无论于情于理,都是他该出力的时候。
  可事情偏偏不凑巧,当他们气喘咻咻地赶到时,赟哥喉咙痛,有声无话,言不成语。
  面对此情此景,刘小卿正只能一个劲地轻言细语,眼光中含着无限忠诚的眼泪,却是不能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要控制到不能掉下来,这无疑是需要功夫的。
  这事来得突然,看样子赟哥是不行了,但是一时半会,还是有些时间的。
  看来是有大事要忙了。
  这位被宣皇帝视为可信赖的人,他也以为自己本该做到士为知已者死,但现在却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士为知己者忙。
  这个变化,是因为刘房开换了知已。
  他要忙的,不是为这位眼下奄奄一息者。
  发生这样的变化,是出自于他的审时度势。
  只是外面的人看来,也许变得也太快了点。

  不过,仔细去想,对眼前这事要拿主意,并不是仅靠刘房开耍点见风使舵的小聪明,就能办的。
  总之,发生这样的事,其中有些地方,是有些不太对劲。
  以刘小卿正这种人的身份和地位,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主角,不太说得过去。
  要是搞点伪诏的事好办,但难办的是,只怕会有不答应的人出现。
  那时,谋逆的大罪会降临到他的头上,那是要灭九族的。

  虽说他可以甘冒风险,但如果在事先没有得到某人的明确承诺,冒这样的风险值不值,还很难说。
  因此,很有可能,这笔生意,在事先就谈妥的。
  这样看来,应该是有一个投资计划,在外人看,是阴谋,早就开始实施了,现在只不过是它的阶段性成果。
  这可以从某些迹象上看出来。
  宣皇帝才二十多岁,荒淫纵欲,极有可能很快就弄坏了身子,但仍然是太快了点。

  仅一年的功夫,人就被抽空了,这到也说得过去,但是,他发病的临床表现,却是喉痛。
  这喉痛,要说是性病引起,也有可能。
  但问题在于,这病来得太突然,过去却没有出现过症状,说是性病引起,没有根据。
  而要是说中风之类,也会让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但对于纵欲者,损耗精力,与得中风的条件,不太相符。
  总之,周天元皇帝,从发病到死亡,仅一天时间,太快了。
  如果这与那个可能存在的阴谋有关,那么眼前这位刘小卿正,刘房开所做的事,就只是一种表演。
  仅是刚开始写这段历史,本人就有了一种感觉,并不是不寒而粟,而是那种老被障眼的东西欺骗的叹服。
  是的,读有关历史的许多文字,你会不经意地放过,因为同一段历史,会有众多的资料,让你头昏眼花,但是回过头去一想;不对,在那些文字的后面,其实还藏有另外的秘密。

  就象说起这周天元的死,大概也只有中风,脑溢血之类的,会让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还有就是现在已经灭绝了的白喉等传染病,但如果是宫中暴发传染病,应该有记载,而有关于此,未见有半个字提及。
  再不就是周天元是中暑,当时天热,而此人体虚,但中暑是不会表现为喉痛的。
  也许还有可能,是得了某种不知名的病,按说应该留下些说明,但同样却不见片语,这是很值得奇怪的。
  所以说,仅点明“喉痛”,人却很快就死了,这其中会让我们读过后,回过头来想:其中隐约透露了些什么?
  如果以这样的眼光,来看下面发生的事,就会觉得很多原来不太说得过去的事,变得可以理解。

  当刘房开从那间卧室出来后,就留了下来。
  而颜书呆先自走了,其实这和原先预料的一样,因为接下来的事,到也不能让他参加,这涉及高级别的秘密。
  颜书呆走了,却在随后,来了几个人。
  他们是领内史郑译、御正大夫柳裘、内史大夫韦䴙及御正大夫皇甫绩。
  他们前来,名义上是召开治丧委员会预备会,但真正要要商量的,却是房开公司成立的入股会议。

  挂羊头卖狗肉,有点见不得人,所以只能是密谋。
  不过,找这些人来,一般会七嘴八舌,办不成事,所以在会议召开前,刘房开做为召集人,未来的房开公司董事会秘书长,先要拿出实施方案。
  这个方案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很难说。
  对这个疑问,只有他刘房开一个人能够回答。
  合理的怀疑是,如果这个方案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他刘小卿正尽管才思敏捷,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接下来要搞定的事和人,有这样大的把握,这从他发言时底气十足的样子,就可以看出。
  还有就是,要在这个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判断了当前市场情况,预测了未来投资收益等重大问题,好象并不是单凭果断本身,就能解决的,要是事先没有进行相当一段时间的市场调查的话。

  而现在的刘房开做的事,越看就越象是表演。
  只不过就是表演,也要象是真的一样。
  事情也许是和计划的一样,这几个找来的人,在他一番入情入理,入木三分的说理分析后,并不多言。
  也许因为各人知道的秘密,虽略有不同,但许多地方是一样的。
  要说他刘房开,是此次秘密会议的主持,还是因为他是赟哥的兄弟,决非常人可比。
  当然,找来的这些人,都和他一样,个个都犀利,且是同志。

  先看这郑译(公元540年-591年),字正义,荥阳开封,即今河南开封市人。
  其虽为和宣皇帝一起胡搞的近侍奸臣,却起了个“正义”的字号,把坏事干得“正义”,却正是干眼下这件事所需要的。
  不过,郑正义同志,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
  首先是他不一般的经历:其早年小小年纪,就投身到火热的军阀战争事业中,而且因为纯属偶然的机会,竟与后来的重要人物,隋太祖杨忠有了瓜葛,这是他成为股东的第一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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