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滥交、犯罪……一个叛逆少女既快乐又残酷的成长史(野孩子)》
第24节

作者: 水炎_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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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没有等华哥的烟蒂落下,就率先冲了过来;“降龙帮”的人也一举涌入,“大家庭”的成年男子本来就人少,这下乱套后简直溃不成军,我们被打的哭喊讨饶声四起。
  艾米开始还抱有很大期望,很快就连她都看不下去了。艾米悄悄对我说:“我们准备走吧,没戏了。打赢没戏,钱也没戏了。”
  华哥被傻子拧在地上痛殴,赵氏兄弟几次想冲过去都被人群绊住。华哥被傻子掐住脖子,已经青筋毕露,眼看都要毙命了。
  就在此时小志竟然从我们围观人群中跑开,他啊啊叫着、灵活地在众人腿间找缝隙,他巧妙地东躲西窜跑向了华哥,大人们竟都没有一人拦得住他。很快,小志竟然跑到了华哥身边,他捡起华哥的棍子,用尽力气打傻子,但对傻子一点都没用;小志又张开口,去咬傻子的胳膊。傻子愣住了,他看着小志,一时竟然停止了所有动作,没有对小志下手,这让华哥死里逃生。
  华哥捡起一边的棍棒,照准了傻子的头,将仍在盯着小志的傻子一棍打趴,又连连击打傻子后脑勺——这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打法了。华哥丧失理智了。
  “降龙帮”的人竟然无人敢上前阻拦,赵氏兄弟乘此振作,带领“大家庭”的男人们开始反击,很快形势倒向了我们这边。
  不知谁喊来了警察,众人慌乱作鸟兽散。警察冲进人群,逮捕了不少人,其中赵小成为了让大哥逃跑,和一个警察“搏斗”在了一起,被抓。

  傻子没有死,但变得更傻了,再也拿不起棍棒砍人了。降龙帮抛弃了傻子,傻子成了深圳又一名乞丐——此后他看到小孩子便会躲起来,很快成为孩童们欺负的“著名”对象。
  日期:2014-12-27 14:03:40
  小志
  我们大部分人顺利跑出,只要过段日子,抓进去的人便会被劳教,过阵子再次回到快乐大家庭里。只是这次赵小成打的是警察,问题很严重。赵大成求华哥用钱赎他弟弟,华哥说“打警察赎不出来的。出来也会有案底,会连累我们所有人。”
  赵大成私下求到娜姐,他和赵小成都是娜姐的安徽同乡,三人最早一起加入的大家庭,感情非常要好。娜姐痛苦纠结后,却表示不能帮忙,她知道这件事她帮不起。
  没想到小志私下却帮了赵大成的忙,也许是他们感情也很深,也许是因为他听我“说书”多了,受了侠义的影响。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个孩子,意识不到这么做的后果。
  大家庭里,除了华哥,只有小志和娜姐知道大家的钱放在哪里。因为放钱的地方,需要小志这样的身材爬进爬出;后来我知道了钱原来被藏在废弃的大烟囱里,怪不得我总见到小志即便刚洗澡完,转瞬间便全身脏兮兮的。

  小志没有经过华哥同意,便擅自取了钱给赵大成赎人。人自然是赎不出来的,赵大成也带着那笔钱消失了,深圳上下再也找不见他。
  华哥勃然大怒,不是一般的怒,而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怒发冲天”。他用仇恨的眼光打量小志,其可怕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小志试图解释:“我以为能救人……”,话音刚落,便被华哥挥拳打倒,小志的身子在地上飞翔了一段。我们都呆住了,华哥落拳如雨,快得都没人反应过来。最后他一把掐住小志的脖子,好像他掐的是傻子的脖子一样。他恶狠狠地边掐边说:“敢拿我的钱!谁敢拿我的钱!”
  娜姐冲上去被推开,我冲上去被推开,艾米冲上去被推开。众人一起抓住华哥,才救下小志一命,小志已经陷入昏厥;他幸运地不用再看到更多丑恶了。华哥转而将怒火发到每个人身上:娜姐先挨了耳光,然后是我——耳光子又狠又辣,我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艾米冲上来给了华哥一个耳光,华哥楞了一秒,反手也给了她一个,艾米的嘴角渗出了血。
  华哥对大家说:“从现在起,每个人都要花几倍时间去赚钱,把我们被偷走的钱补上。”

  他又盯着我命令道:“你,接下来和艾米一起工作。”
  艾米的工作已从 “仙人跳”,变为在KTV陪唱打工。换工作的原因是一次他们想敲诈的小商人,是个很会吹牛的香港人,一见到艾米便拍胸脯说要将她带去香港。那时艾米竟然信了,告诉了他真相、私下放走了他。结果不但再也联系不上这个人了,艾米还陪人真正免费睡了一次。
  那时我揶揄她怎么能走眼了,艾米耸耸肩:“不信也就多赚笔钱,还不是我的钱。假装信,说不定还真能去成香港。看来以后我还是不能相信运气,我就从来没一次走运过。”
  我告诉艾米:“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去做小姐。”

  艾米说:“你想的美,小姐级别比我们高好不好,要混好久的,我们可没有时间混了。”
  我:“别说了,我恶心的很。”
  艾米:“恶心什么?就陪着唱唱歌、喝喝酒,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的。再说了,你也不是处『女』了,当解决需要嘛。”
  我正色看她:“我没有你那种需要!”

  艾米:“是么,我可是知道你经常**哦。”
  我脸一下烧起来,我慌乱想争辩、但看到艾米似笑非笑的眼神,便知道争辩无力。
  艾米:“没关系,很正常亲爱的。男人靠不住,女人就应该靠自己。”
  我集中智商:“那也和**是不一样的。”
  艾米:“说了,不需要你卖。除非你自己想。”
  我:“滚!”
  艾米:“关键时期——现在真的是“关键时期”。亲爱的。我向你保证,过不了多久……”
  我打断她:“你上回也这么说的!我要走了。这次必须得走!”
  艾米微笑:“你放的下小志么?就算不是为我们,为小志——你再想想?我向你保证不出一周,这里就会不同了。你要相信一切尽在我掌握!所有对我们不好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她将空气捏入掌心,充满恨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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