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殇——80后的血色浪漫》
第19节作者:
叫我庆阳 琪琪接过去专心致志的翻了一阵,说好了,就这个,陈慧娴的《千千阙歌》,我记不住歌词哈。我说那你就看着词唱。
我把吉他书摆在桌子上,琪琪过来坐到了我旁边,帮我按着书,她的头靠过来,眼睛盯着歌词,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发丝轻轻的蹭到了我的脸颊,上面有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那首歌我弹的心不在焉,琪琪唱的却宛如天籁,粤语发音也很准确。一曲唱毕我和小杰子玩了命的鼓掌。我们打开啤酒接着喝。
喝了一阵,小杰子说不行了,困了,我得回去睡觉了,你俩喝吧。临走时冲着我眨眨眼,一脸坏笑。
我和琪琪一人又启开一瓶啤酒,我递过一个茶叶蛋给她,说小杰子他妈煮的,尝尝。琪琪用手挡了一下,说我不吃鸡蛋。
我剥开皮尝了一口,说真不错,相当入味,真不尝尝?琪琪说:“我吃不了鸡蛋。小时候家里穷,我妈养了几只芦花鸡,它们很争气,每天都能每只下一个蛋,但是我们舍不得吃,因为我妈得把鸡蛋拿到镇上卖了换钱给我和我弟攒学费。
有一次我爸下井刨煤,被炸伤了,我妈去护理我爸,就让我看着我弟,临走把攒了好几天的一盆鸡蛋放到了厨房,告诉我我弟要是哭就给他煮一个。我馋,把一盆都煮上了,喂我弟一口我就吃一个,吃了大半盆,以后见到鸡蛋就都恶心。”琪琪说完了自顾自的笑,眼圈红润着。
日期:2014-12-29 19:50:39
我们俩干了一杯,琪琪说海洋,再给姐唱首歌吧,姐爱听。我把吉他谱递给她,我说你选吧。琪琪选了一首郑智化的《让我拥抱你入梦》,她坐到了我旁边,帮我按着吉他谱:
让我拥抱你入梦
在我温暖的怀抱中
虽然明天要说再见
今夜为你守候
让我拥抱你入梦
在我温柔的歌声中
虽然声音已沙哑
依旧是最美的歌
唱着唱着忘了短暂的拥有
唱着唱着仿佛爱你到永久
玩火的孩子烫伤了手
让我紧握你的小拳头
爱哭的孩子不要难过
让我陪着你泪流
弹完了琪琪侧过头看着我,眼睛雾蒙蒙的带着一层水汽,她说能让姐抱抱吗?她因为酒精的作用脸颊绯红,她的发丝细密柔软,脖子上能看见白皙的皮肤下暗色的动脉血管湍流涌动。
我把吉他扔在了床上,琪琪伸展着双臂攀住了我的脖子,尖尖的下巴咯在我肩膀上,我能感觉到她的脸潮热的温度,我本能的双臂紧紧的箍住了她纤细的腰,像要把她嵌进我的身体里,她柔软的发丝蹭在我的脸上,瘙痒难耐。
我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她腮颊鲜红,水汪汪的眼睛里有一种在不知不觉中很强势地把人包裹,侵蚀,继而使人迷失的力量,一下子就撩拨起我的欲望。体内残留的酒精推波助澜地把我的热血烧得沸腾,她用烟波飘渺的眼睛对着我,红艳的嘴唇嘬起微微张启。
我膨胀着,踌躇着,笨拙的把嘴唇凑了过去,两张口缓慢地紧贴到了一块,唇被接触的一剎那,好象散出火花的快感急速地奔驰着。我的舌头被她的舌尖拂了一下,只一下,我就整个身体腾空了,有一点晕眩的感觉。舌尖跟舌尖交相缠绵,我觉得脑髓的中心,有一点甘美的麻痹状态。
她的双臂环抱着我的腰,双腿有节律的舒缓叠挪磨蹭着,一只手慢慢抵在我的小腹,并缓慢下滑,另一只手若有若无的触动了我的臀部。我一阵诚惶诚恐的紧张,如同电流通过了全身,并在两腿弯那儿加了电压,使我的双腿微微颤抖不已。
我在一种狂野的骚动中,摇摆起伏着我的腰部渴求她继续下去。我的胯下支起了帐篷,我急切想让她感觉到它的雄壮、健硕和嚣张。
她突然如大梦初醒般挣脱了我,我抓住她的手,她大力的挣脱了,夺门而去,慌乱中踢倒了地下的一个啤酒瓶子。
啤酒瓶子沿着扇面的轨迹滚到了床底下,我颓靡的倒在床上,我的内心存在着隐隐的失落。甚至恰恰是在刚刚恣情肆欲之时,那一种隐隐的失落也一直氤氲在迷乱颠狂中,此时更加彰显出来,好比潜艇升出水面。
那一夜我失眠了,这在我之前的生活中是绝少发生的。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连续抽了几根烟,抽得嘴里腥苦干涩,琪琪的出现以及那个仓促的吻似乎突如其来,又似乎早有预谋,更像冥冥中的注定,一种陌生而新奇的感觉在我心里悸动。
越抽烟嘴里越干渴,脑海里却异常清醒,睡意全无。我爬起来把杯子里剩下的的半杯水一仰而尽,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窗外漆黑一片,北风呼啸的声音像地狱传来的啜泣。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关了灯,琪琪的香气就瞬间把我包围了,琪琪的发丝在我四周飘散,她的影像占据了我脑海的全部空间,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量。
她就像香烟,就像酒精,就像『毒』品,就像录像机里杂乱晃动的胴体,极度危险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屋子里空间有多大琪琪的影像就有多大,她轻佻地俯瞰我,嘴里说着最粗俗不堪却最能让人**勃发的粗言秽语,她的手指和发丝不安份的在我周身游走,摩挲,我逐渐跟自己分离,凌空悬浮,浑身绵软无力,**却绷直如弓,充满无知的欲望。
我抬起手抚摸着连接两个屋子的暖气管,突然感觉它似乎也变得如此的滑腻,带着温热的体温,我似乎感觉到她就在另一端,也一样在抚摸这个温润滑腻的物体,也有着一样的渴望。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笃定自己爱上了她,这个念头一产生就吓了我自己一跳,并且使我无比懊恼。“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在心里纠正着自己,我告诉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只是一时冲动,自己只是觉得新奇新鲜而已,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我劝着自己,恍恍惚惚不知何时入睡了,醒来时日上三竿,腰酸背痛。
“纳博科夫说,太多所谓的爱情苦恼,不过是得不到的情欲。”这是若干年后我跟大伟说起那夜的感受时大伟给我的诠释。
我出差去沈阳拜访客户,顺便看看大伟,我们在铁西的一家小酒馆里,屋外寒风凛冽,雪花翻飞;屋内炉火通红,老板娘媚眼如丝。
两个人喝了一瓶地道东北烧酒“马三儿”,又喝光了半箱沈阳老雪,大伟喝了酒以后会像一个真正的哲人一样口吐莲花,纵横开阖,才气纵横,心鹜八极。
大伟干了一杯啤酒,点上一根烟接着给我讲:“情欲在我们心之深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饥渴,一种从不遗弃的永恒欲念。即使当欲望已获得满足,你仍期待另一个欲望的继起。伴侣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欲望。也许你爱的并不是她,而是她作为载体的情欲本身。”
我说:“泡妞能像你这样泡出心得悟出哲理的不多,不行我跟央视联系联系,看看他们《百家讲坛》还缺不缺人,我把你送去算了,我当你经纪人。拿泡妞说宇宙玄机、品世态炎凉,多新颖呀,我预感你会比易中天火。”
大伟笑了,笑得清澈温暖,宛如那个儿时的他,这种笑容从春红走了以后只有在他喝醉后才可以无意中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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