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玲珑之毒叶青》
第20节

作者: minju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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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哭了,辛辛苦苦贴了这些字,只有一个人针对小说内容发表一下看法,我写得就那样不入眼吗?
  到底有没有人在看呢?
  大四医学生非常忙,一周一次考试连续一个多月,真的非常想要大家的评论。我是纯新人,在天涯没有朋友,目前也没空去交朋友,只有闷着头写和发。来之前就想到可能会再一次受打击,但没想到是这么个受打击法……目测整个天涯没有比我更悲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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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无真之局(终于来了点阴谋论)
  施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脸上满是不信任。
  他已病了许久,京城没有哪个大夫能治好他。出于无奈,他请来了头号名医秦骆襄。秦骆襄是来了,但他又带来了两个后生。

  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还可以理解;而另一个长相与众不同的,实在太年轻,完全不像是成熟到可以处理人命的样子。自己的这条命上不仅系着万贯家财,还系着四房姨太太,实在舍不得丢。施力想着,身上一阵阵发寒。
  秦骆襄厌恶地斜眼瞅着这个一身肥肉和铜臭气的男人,冷淡地说:“施先生不用担心,这两个学生虽年轻,却是本门内的佼佼者,加之有在下把关,应该是不会出问题。”
  秦骆襄一向厌恶这种人,在他读书人的眼光看来,这些贩私盐起家的暴发户腐臭低俗,根本不入流。于是遇到这个病例,他干脆让给两个学生,当做加试题目。
  这次加试,通过抽签分两人一组。抽签结果,闵鉴清与韵无真一组,药师则遇上了程尚非。闵鉴清与韵无真还好,毕竟两个人无论内心作何感想,表面上都足够客气。另一组则不然,药师原本是个活泼可爱的圆脸小个子,听说自己不幸与程尚非分到一组,一张圆脸顿时拉成了长脸。
  施力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秦骆襄也点点头,示意两位弟子为他诊脉。
  闵鉴清诊着施力的脉象,不由有些意外。施力自己诉说,总是上腹疼痛,伴有嗳气、返酸、灼热之感,平时还常常恶心呕吐、呕血便血。望闻问切来看,不过是一般的胃朊痛(胃溃疡)罢了,用药和饮食调理即可,根本到不了非要请秦骆襄出马的地步;且施力也请过不少名医,类似的药也吃了不下几十服,不但没有好转,病情反而日益沉重。这是为何?他用余光扫了韵无真一眼,后者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施力的小眼睛一直来回在二人身上交替。韵无真唯恐丢了面子,只得作个揖,道:“施先生,在下看来并无大碍,就是胃朊痛而已,我认为,用药调理便……”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施力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很失望。
  “要是这样的话,我还请你们来干嘛?秦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我一命啊,诊费不是问题。”他说着转向闵鉴清,“年轻人,你有什么高见?”言语中很明显带着讥讽。
  闵鉴清看看韵无真的窘迫样子,没有急于回答。他沉吟片刻,道:“在下目前尚不能确认,但是我有种预感,这件事绝没有这么简单;而得知病情的真相,是早晚的事情。”
  “早晚的事情?!至少也要在我死了之前吧!”施力叹道。

  秦骆襄淡然道:“施先生尽管放心,我看你一时半会死不了。”
  日期:2013-10-24 21:05:25
  闵鉴清坐在施力家的客房里,斟上一杯香片茶,坐在桌旁静静思索。他需要在茶香中理清自己的思绪。这件事决不仅仅是大夫和病人之间那么简单,其间很可能渗透着千头万绪的关系。
  闵鉴清环顾这客房里的摆设,真是金碧辉煌。这户人家,不能算京城首富,也不会差到哪里。只是这件屋子布置得品味低俗,好像在一味卖弄家产,让人心生烦闷。他走到这间屋子的檀木架子前,一片流光溢彩之中,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尤其引人注目。夜明珠经曝晒后,置于黑暗的室内能发出淡青色的磷光,是稀世珍宝。
  闵鉴清将它捧在手里,发现上面不易察觉地缺了一小块。要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端倪。
  这样一件世间少有的连城之宝,这家人却竟然漠然视之,不但将其置于一间客房之中,更让它出现如此瑕疵。也许,是因为实在太过有钱,这点小事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家,想必各种利益纠纷也是不少吧。
  闵鉴清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他几步跨出门外,找到每一间客房里的夜明珠,全细细端详一遍。果然不出所料,每一颗夜明珠上,都有细微的残缺痕迹。
  他走进前院,正撞见一个老仆在扫地,就走上去问道:“老人家,我想问你几件事,可以吗?”
  那老仆白他一眼,很明显是仆仗主势,狂傲得很,根本不将他看在眼里。闵鉴清微微一笑:“老人家,我若治不好你家主人的病,到时候……”
  这句话果然奏效,仆仗主势,施力一死,后事恐怕难测。那老仆当即变色,把笤帚一丢:“你要问什么?”语气相当不客气。
  “没什么,只不过想知道,你家老爷有几个儿子。”

  “四个,怎么了?”
  “他们关系如何?是不是一母所生?”
  “如何……还能怎样,”那老仆心照不宣地看着闵鉴清,“往后谁当家还说不定呢。他们各有其母,平时几位夫人就吵吵嚷嚷的。近几年老爷好像有心立遗嘱,这样他们四个不一定都能分到田宅哩。”
  闵鉴清点点头,默默走开。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简单。虽然他无心和韵无真争斗,但是如果他只笃信自己那一套,那就铁定输了。
  《疏五过论》有云,圣人治病,不仅要知晓阴阳变化,寒暑规律,脏腑关系,更要详审人情事理。病人的贫富贵贱、年龄长幼、性情勇怯,都应结合四时八风正气及三部九侯脉象分析,已知其病之本始。
  按这个标准衡量,韵无真算不上是个好大夫。因为他一心扑在书山学海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程尚非虽然嘴贱,叫他“书呆子”却也不无道理。可惜,韵无真自己意识不到这一点,二十几年寒窗苦读,年届而立仍无甚建树,难免心中懊恼。
  每逢贵客登门,秦骆襄照例要推荐几个得意门徒。韵无真总是一脸期待地站在旁边,秦骆襄的手却迟迟不指向他。“这是鉴清,你们都听说过吧?这孩子天赋惊人,将来前途无量,还请各位同仁多多提携啊!”——这才是秦骆襄的开场白。

  随后,闵鉴清就被一片赞扬褒奖声包围淹没,半天挣脱不出。韵无真默默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闵鉴清其实很同情他。他希望能将自己身上的光辉转移到韵无真身上。韵无真毕竟是大师兄,在闵鉴清面前,这个称号倒像莫大的讽刺。
  当务之急,是要去向秦骆襄汇报,经他定夺才能动手医治。否则闹出人命可就难以收场了。
  闵鉴清到师父那里去的时候,正遇见韵无真。后者对他惨然一笑,显然是无法参透玄机。
  “师弟有什么打算?”韵无真目光闪烁。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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