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远问:“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都问过人家开车的司机咧,每车都是收五块钱的装车费,让他妈的李广水一车就赚咧我们两块钱。等会儿非找他算帐不可!娘那逼的,他也真下得了手!”
春生说着在地上蹲了一会,象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起身把上衣甩在肩上,直奔李广水所在的房子而去。
刘春生一把推开了房门,看到了李广水劈头就问:“李广水,我问你,你给我们的装车费是怎么算的?”
“不都定好的么?只要是不超过五方沙子的车,一律给你们三块钱。”
“那你怎么每车收人家司机五块呢?”
李广水眨抹了阵子眼,笑了:“那是两码事儿,跟你的装车费根本就不沾边。”
“咋叫两回事?还不都是装车费?”
“这你还不明白么?你们的装车费,咱都说好了的。他们来拉沙的费用,我单独跟他们定的,跟你们根本就不沾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说得倒好听,都是同样的装车费,能呒关系么?你这纯粹是耍我们的大头!你别蒙我们了,干脆明说啵,装一车沙到底给我们几块钱?”
“还用说么?说好的三块钱就是三块!”
“老子不伺候你!”刘春生说着,气呼呼地回转身走了。
“不干拉倒,真是的!”当着小燕的面,李广水也不甘示弱。他叉着腰,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刘春生回头喊了一句。
整个上午都没有见到刘春生的面。刘春远回家后,见刘春生正倚在自家院里的梧桐树下等自己,就问:“装车费的事解决了?”
“解决个屁,今上午我去找了李元盛。支书他妈的跟李广水一个鼻孔里出气,他说沙场是李广水负责的,别人说不上话,李广水定下的装车费,李广水说了算。”刘春生把上午的经过向春远述说了一遍。
“我看这事就拉倒吧。”春远劝说着。
“奶奶的,这事儿我打听好咧,他李广水这叫非法占用耕地,我豁上不赚他的几个臭钱儿,也要把他狗日的给告了。春远,今晚上你就给帮着写个东西,我说你写,写好了我去乡上告他!”
这时,刘德仁老汉在一旁听到了,他有些恐慌,说:“你们告谁去?咹?放着好好的活路不做,瞎折腾啥?你们不是瞎胡闹吗?给你们几个钱儿,你们就接几个,总比在家里闲着一分不给强!再说啥事儿也不像你们想得那么简单!那乡政府是给你们开的?那村长是好惹的?”又叮嘱春远,“千万别去干傻事!啥也不准写,乱捅马蜂窝,会招惹麻烦的。”
春远说:“行咧,我知道咧,我不写就是。”然后示意春生到他的房间来。
春远和春生刚进屋,老汉就趴到窗子上借着缝隙向里瞅。瞅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什么。他有些不放心地推开门走进去,说:“你们在一块儿好好玩行,千万别去找麻烦,要不春生你先回家去,你们哥俩儿在一块儿,我不放心。你们两个趁早分开,待在一块儿容易闹事。”
春生嘟囔道:“我们在一块儿玩一玩怕什么,真是的!”然后对春远说:“我先家去咧。”
“那你先回家吧。”春远送他出去。
刘春远回到了屋里。他父亲叮嘱他:“别跟春生一块儿去胡闹,枪打出头鸟。老人们有句话,人善人欺天不欺,人强人怕天不怕。这春生也是,老是爱争强好胜,老大不小咧,一天到晚呒点儿正事儿,纯粹是个惹事精,往后少跟他掺和。抽空,我得找找你二叔,好好说道说道这熊孩子。”
刘春生回到家以后,心里有些忿忿不平。他跟自己的父母也有些不对付,做什么事总象拧着劲,你挑鼻子我挑眼。本来有个邻家的姑娘暗恋春生多年了。那姑娘长得有些丑,腚大腰圆,做农活却有力气。他父亲刘德武觉得挺合适的,春生却死活不松口,说要娶她,除非世上女的都死绝了。就这样,人家那姑娘出嫁了,别的姑娘又说不成,他的婚姻一直这么拖着。他的脾气变大了,动不动就跟父母吵。刘春生身强体壮,**也是旺盛的,媳妇娶不上,心里免不了想女人,白天看到的大姑娘小媳妇就时常出现在睡梦里。尽管那一张张女性的面孔有些模糊,但个个看起来又都那么迷人,又黑又长的头发,花花绿绿的衣裳。刘春生朦胧地意识到自己想上前搂抱她们中的哪一个时,这些女人仿佛都不陌生。有一回那个女人竟然会拿些骚情的话头来挑逗自己,刘春生心下虽然欢喜,但一时不知所措,傻傻站在那里急得直搓手。女人便轻轻过来,挨着刘春生身边坐下,还伸出手来拉他。刘春生稀里糊涂就随她坐在地上,回头看见她竟然是光了身子。刘春生刚要站起来,就被女人一把拉住。那女人又起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手搂住刘春生,胸脯紧贴着他。刘春生有些按捺不住,他大口喘着粗气,感到下面那东西强硬起来,就将女人抱到一处草堆上,一边抚摸着女人滑腻温热的光屁股,一边就将自己那膨胀发热的东西塞进女人的大腿根部。不想,只觉得身子一热,他就忍受不住了,一股热乎乎的精华就从自己的下身射出……当他醒来时,觉得恍恍惚惚,心头也怦怦乱跳。下身的NeiKu早已紧贴在小腹上,又凉又湿,伸手一摸里边粘乎乎的,沾了一手。
日期:2014-07-20 20:12:47
刘春生的婚事儿都快把老两口愁死了,尤其是春远定了亲以后,老两口是既眼馋又着急。像是跟他们唱对台戏,这个时候,刘春生故意表现得不急不躁,出门进门地吹着口哨,完全是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刘德武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说你多大的人咧,也不替当老子的想想,你都是三十多的人咧,还打着光棍儿,当老子的出门都觉得臊得慌!在外面人家要说起这方面的事来,你知道俺心里是啥滋味!打光棍儿,这话说起来容易,可咋听啊?在人前能抬起头来?”
“你说这话有啥用?又不是我愿意这样的。”春生反驳道。
吃过午饭,春生对爹说:“你先给我二十块钱。”
刘德武说:“要那么多钱干啥?家里总共就五十来块钱,还得留着买化肥用,棒子地里的杂草老高,棒子棵上又有那么多虫子,还得买瓶农药打打,你说你要钱干啥?”
“我去修修咱家那台电视,好多天不出人咧。”
“先放着吧,修啥修?不年不节的,坏咧更省电。”
春生的脑袋发涨,他蹲在那里,皱着眉头,一直沉默着。最近他特别喜欢看谈恋爱的电视剧,尤其是一些男女拥抱接吻的场面,他看着特别来劲。
这时他娘走过来,嘟囔一声说:“春生,下午你不愿去沙场,就去下地拔草。”
春生急了,吼一声:“滚。”一蹦老高。
春生娘和邻居骂街时也是一蹦老高,而且还会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骂。骂的时间长了,嘴角上冒着白沫。春生娘骂街在村里也是挂了号的。春生受她影响,张口就来:“拔他奶奶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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