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好了,我先走一步,鉴定中心来了电话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谢谢!”
未及次日,当晚八点多,王博士给我打来电话,向我了解这枚硬币的来历,我将妈妈当日告诉我的话如实转告他,他似乎对此极为看重,询问能否请我和妈妈喝杯咖啡。我们住的地方偏远,晚间往返十分不便,我问王博士能否明日,他自请到我家附近来,我只得答应他在附近的棋牌室坐坐,那里可以简单地喝些速溶咖啡。
我本不欲在银币的最终结果出来之前告诉妈妈关于银币之事,但此时博士已郑重邀请与我们见面,我不得不告诉她了。
妈妈听完我的讲述,十分诧异,她从没有想过这枚硬币如此特殊。
“但,他邀请我们有什么用呢,我对这枚币一无所知。”妈妈困惑地看着我。
“他说需要从我们这里深入地了解这枚币的来源,这对鉴别它的价值十分重要。无论怎样,妈妈,先见面再说吧,棋牌室也不远,人家从市中心专程赶来。”
“也好,先见面再说吧。”
王博士只身前来,先我们一步到达约定的地点,等候在二楼的一只小包房中。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们!”看到我们,他绅士地站起,向我们致歉。
“您客气了,不知我能做些什么?”妈妈腼腆道。
我和妈妈坐下,服务员退出后,王博士在门上挂上免扰牌。
“这枚币独一无二,市面连仿模的膺品都没有,亦找不出与之匹配的半点记录,但所有的检测均显示,它是真实的,连同上面“L·giorgi”的签名都是完全真实的。下午公司为这枚币专门组织了会议,市博的馆长与鉴定专家,城市大学权威的教授都来了,大家共同的结论是,它是真实的,独一无二的,举世仅存的。但是,它是如何诞生的,又因何而来,我们无法知悉,所以,今晚紧急邀约二位,是想向你们深入了解,这枚币的来历,这将有助于我们找出这枚币的发生背景与历史地位。”王博士肃然道,我和妈妈均被此事攫住,变得异常紧张。
“来源?”妈妈自顾自重复,“它有什么来源呢,不过是我从一片大火的废虚中拣起来的。”稍稍顿了顿,妈妈看向王博士,“博士,有没有可能弄错了呢,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银元。”
王博士郑重地摇头。“最初我也这么想,是不是我们的职业误导了我们,它可能只是一枚普通的钱币,但后来的考证及研讨,我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它定有非同寻常的来历。”
“这……”妈妈沉吟,“如果真是这样,我实在非常抱歉,我对这枚币真的一无所知。”
“不要紧,我们随意地聊一会儿,您无须有压力,我是尽可能地寻找解读它的线索。”
王博士轻轻搅动杯中的咖啡,涰了一口:“您刚刚说是在一场大火中拣到的?是哪里的大火?”
“我娘家的一处祖宅,几十年没人住了,有天晚上意外着火,整宅全被烧了,我得信回去收拾残局,从废砾堆中拾到它。”
“您娘家是哪里?”博士喝着咖啡,如聊家常一般。
“南边的一个小城市——泗涧港市。”
“噢,旅游名城!二位尊老都还健在吗?”
“母亲尚在,父亲早已过世。”
“方才在电话中,听您女儿讲起,您祖上有一段时间曾是当地知名的建材商?”
“噢,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刚刚解放的时候,后来我父亲生病,将全部的财产捐给政府,自己在税务所谋了份会计的职务,一直做到去世。”
“您的家庭在事业的顶峰期,有没有交往过特别重要的人物?”
“没有!”妈妈笑了笑,果断地摇头,“解放没几年,我父亲就病了,从没离开过泗涧港,家里也从没特殊的客人来。”
“那么,您的家庭成员中,有没有特别杰出的?”
“没有?我的家庭结构简单,爷爷奶奶在我年幼时就去世了,爸妈带着我们姐弟三个生活。父亲少言寡语,不善结交朋友,除了少有的几位亲戚,家中鲜有人往来。”
“嗯!”博士轻轻点头,沉思着。“依您看来,在您接触的亲友中,这样一枚币,最有可能为谁遗落?”
妈妈沉重地摇摇头,“实在想不出。”
“嗯,好!”沉默片刻,博士站起来:“两位女士,可否向你们提一个不情之请,我能不能把这枚币多保留两日?届时,我亲将它送往府上。”
“好吧,如果确实需要,就先保存在您这里,到时您打个电话,我们自己去取就可以了。”
“非常感谢,女士,我会十分慎重地保管它。”
日期:2014-08-10 23:50:46
博士坚持送我和妈妈到小区门口,进门时,已近凌晨两点。
次日早,刚到公司楼下,真真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阿妍,怎么样,鉴定公司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打了,昨晚还跟王博士见了面。”
“昨晚你又去了鉴定公司?”
“没有,王博士邀我和妈妈在附近的简餐厅见面,他向我们了解一些关于硬币的情况。”
“有结果吗?”
“没有,电话里也讲不清,要不,中午你过来我请你吃饭,昨天耽搁你们半天,挺过意不去的。”
“行。”真真利索地答应了,看来这只币已激起大家共同的好奇心。
中午,伟铭意外地与真真一起过来。
“王博士有没有给出硬币的鉴定结论?”,见面,伟铭直奔主题。
“没有,根本也没有准确结论,目前只知它是真品,但到底价值何在,还有待验证。”
“这样?”伟铭思忖着,“昨晚我也接到鉴定公司陈董的电话,他们下午邀约众多业内权威,做了一个专题会,会议至晚上仍无定论。”
“币还给你了吗?”
“没有,博士希望能再多保留两日。”
“哈哈,看来,我们的钱币界要好好动腾一番了,博士阅物无数,极少对某件东西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怎么动腾呢?”
“风不动幡动,各自借机行事而已,本城的钱币市场,已温吞太久,众人都需要一点刺激。”
我完全听不懂伟铭的话。
我得承认,伟铭确有过人的嗅觉。周三早上的‘晚报’,应证了他前日的预测。
早间,我在公交站等车上班,照例在车站的报摊买了一份报纸,摊开来一看,首页下方一条隆重的标题吸引了我:‘史上最美银币,鉴证近代中国半世纪沉浮’,标题右侧打了一只大箭头,指向P5&P6页,我连忙翻开来,P5页面上,图文并茂介绍了约十数种袁氏银币。我本能地先把银元图全部核对了一遍,并没有我的那一枚,不禁有些微微的失落。
公交车来,我捱着报纸上车,坐在车后的角落看P5&P6的内容:
‘从清光绪到中华人民共和国解放,五十多年的历史,是中国近现代史最沧桑动乱的年代,这其中,代表时代经济印记的银币演变史最忠诚地记录了那些沧桑变幻的始末。而其中,尢以中国近代史上流通最广泛、影响力最大的袁氏银元为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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