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滥交、犯罪……一个叛逆少女既快乐又残酷的成长史(野孩子)》
第33节作者:
水炎_刘 日期:2015-01-05 14:12:00
我的复仇
24号凌晨1点,全区停电。学校接到了通知,而山羊将溜进机房,弄断发电机的通电线。所以当断电来临时,只有我没有惊慌失措。1:15分我已经穿好衣服、收好行囊,我给艾米开门——他们已经给电网弄开了一个大口,艾米从网里钻进来,并乘“看门狗”出去检查电网时,摸黑顺利地走了进来。
我们来到曹鑫的寝室门前,轻轻敲门。
曹鑫很谨慎地问:“谁啊?”她并不开门
我以为没戏了,艾米尖着嗓子说:“亲爱的,你还好吗?”
曹鑫将门打开一条缝,我使劲撞进去。我想找东西打晕曹鑫时,艾米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帕,她用手帕就将曹鑫弄晕了。我看的目瞪口呆。
我:“你怎么……?”
艾米:“我想她总会想念老相好吧。”
我说:“不是问开门。你怎么做到弄晕她的?”
艾米:“哦,吴萧给我的,说什么加了“一咪咪”。不对,“一咪”?我记不住。”
我:“乙醚。”
艾米:“对。他让我进来直接给你捂上,他怕你不肯出去。但我肯定不能用在你身上,是吧?”她讨好我。
我一头冷汗,我知道她会毫不犹豫地用到我头上。而吴萧,你真是个既了解我、又能伤害我的混账!
我和艾米一前一后将曹鑫抬到楼下。一路很顺利,各寝室人很多都睡着了。也有听到动静、开门看到我们的,她们都退回黑暗里,不动声色地让我们悄悄离去,她们也都恨透了曹鑫和林红。老天也在帮我——看门狗还没有回来。
我们将曹鑫一路弄到教职工楼,山羊已经等在门口接应。他帮我们将曹鑫抬进林红的寝室——林红大多数回家睡,很偶尔才在学校留宿,校方给她保留了一个独立寝室。
山羊按我说的——早偷偷用口香糖沾了锁眼、配好了钥匙(我是从书上学到这招的,都看书果然有好处)。我把曹鑫放到林红床上,把她从上到下扒了个精光;艾米给她摆了个很**的求爱造型。
山羊忐忑的问我们:“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我瞪他:“住嘴!想想她们可会对你手下留情?”
山羊闭嘴。
我们逃走后,艾米问我:“他就是你的新恋人?”
我不肯承认。
艾米乐:“他就是一傻逼,配不上你。”
临走前,我还是让艾米留了个联系方式给山羊,因为我想知道这事的结尾。找到艾米就能找到我,艾米和吴萧租了个平房生活,吴萧不允许我们再露宿街头。
我很可惜不能亲眼见到半小时后,当电灯重新亮起后,人们在林红房间里发现曹鑫的场面。我更可惜不能亲眼看到林红死鱼脸上、露出的平生最夸张的表情。但我想在天上的“安琪”,一定能替我和“轻轻”看到这一切——祝她胃口好!
日期:2015-01-06 13:05:06
第六章
三人同『居』
我出来后便把宗教丢到了一边。吴萧翻了翻我的佛经,说:“所有轮回之说,不过是对生的留恋、贪婪、和怯懦罢了。”
艾米接口:“死后**都不剩。傻逼才信教。”
我:“操,我也不信!我才没胆小到那一步呢!”
我们住在广东宝安县的郊区,每月租金只要一百块。在偷渡成风的年代,相传“宝安有三件宝:苍蝇、蚊子、沙井蚝。十屋九空逃香港,家里只剩老和小。”更相传我喜欢的作家张爱玲,便是在炎炎烈日下走过了宝安县的罗湖桥,去到了香港。我常想象她打起一把遮阳伞,婷婷袅袅、又毅然决然的样子。
现在我们的“邻居”是来此打工的全国各地民工。有湖南、湖北、四川、深圳、广东本地的,有托儿带口、也有孤身一人的。多是每天天不亮进城打工,再回到这里的廉租房生活,只因这里条件太苦、所以太便宜了。
我们住的都是农民自盖的简陋棚屋,每间屋子只有5平方左右,除了一张板床连张桌子都放不下。没有厨房和厕所,每家自烧煤球炉,厕所是附近一个没有水冲的大土坑,外面用砖头垒起来,男女混用;每次进去之前都要询问里面是否有人,但我内急时情愿不去那里,随便找个小树丛便解决了。我只有拉肚子不得已时,才去这个公共厕所。上厕所的时候,可以看到门缝外的蓝天,听到每家每户骂娘和打架的声音。
吴萧让我和艾米睡床上,所谓的床也就是单人的一个床架子,我们捡了别人不要的床垫,在阳光底下暴晒了三天,仍然去不掉一股子霉味。我们还廉价回收了附近学校用的体育垫,铺在地上作为吴萧的床铺,还不错,收放方便,比折叠床还方便,地板就是床架子。
快入冬了,虽然广东阴冷,但是我们屋子小、正好挺得住。屋子小有小的好处,我们一人一个汤婆子抱着,躲进我们三人的小世界里。对我来说,这里是温暖、安全、迷人的。我听吴萧说小镇这几个月的新闻,恍若隔世
他若无其事地说自己家破产了。国有企业改制失败,他爸不肯开除老员工,便让人人出钱持股。结果欠了镇里几乎所有人的钱。众人逼他家还钱,他爸一夜白了头。吴萧说他将来会替他爸还,但是没有人肯听他说话。包括过去看着他长大的“叔叔阿姨”,现在也急红了眼,蹲在他们家门口,天天守着骂他们十八祖宗。
我替他着急,问他:“这种时候你还出来?”
吴萧说是父亲赶他走的,“我呆着也没用。现在只能希望卖了厂的地,能还点。等我赚钱了,一定能还清的。”
“你当然能!你没问题的!”我红了眼。
“真自信呢,那先用你的能力帮我们摆脱这里好吗?我们何时能去香港呀?”艾米斜着眼对吴萧冷笑。
吴萧没有带多少钱出来。这几天吴萧都在找工作,给我们凑路费。他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果然说要和我们一起去。但工作不好找,毕竟我们是没拿到毕业证书、也没有人脉的“野孩子”。
吴萧轻松地笑笑,对我们说:“再找不到我们就先回去呗。等我毕业赚够钱再一起去。”
“要回去你回去,我和春晓出来了就不会回去了。是吧,春晓?”艾米咄咄逼人地看着我
“恩,可是吴萧说的对啊,没有办法的话,只能回去啦。”
“借口!都是借口,那是胆小鬼说的话。世界那么大,怎么会没办法?只能说你们一样蠢!”艾米翻了身睡觉,不再理我们。
“别听她的,她到更年期了。”我对吴萧说。
艾米踹我一脚,被我再踹回去。我们打闹起来,结果都滚落在地,吴萧顺势一边一个捉住我们,把我们隔了开来。
我们两个还不罢休,你掐一下、我掐一下地一起拧起吴萧来。
吴萧“啊啊”叫起来,越叫越骚、越叫越不堪。
艾米:“叫大声点。”
我:“别人会误会的。”
艾米:“不够骚,我来叫。”
她和吴萧配合起来了,我赶紧去捂他俩的嘴。
我们三个就在嬉笑打闹、聊天和打趣中,满含希望地睡去。那晚还聊了什么我都忘记了,只记得当艾米打起呼噜,我也快睡着时,吴萧突然自言自语道:“我真的挺没用的吧。”
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我想说话,但说不出来了。梦里我好像跟他说了很多很多话,但我知道那是在做梦。
我梦魇了,动弹不得。梦魇中我看见吴萧爬到了艾米的身上,他们做起爱来,一浪高过一浪地叫唤起来。我大声叫“停下!”但我口干而舌燥,发出的是嘶嘶的空气声。我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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