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6-18 20:24:00
怎么说呢……
听完了乾伯说的这番话,我感觉就好像在听人说书。好像不是说自己身边的人的事儿。
一直以来,我的生活都很普通,一个很普通的大龄剩,一个很普通的小学代课老师,一个很普通的女儿……
总之各种普通。
我会因为一两百块钱的工资少了,跟学校的会计算上一个下午,算到学生们都放学了,宁可打电话请搭班儿的数学老师送路队,也要把这帐算清楚。
我也会因为某些学生不听话,不懂得尊重我,而暗地里认定这孩子没什么好家教。
我同样也会因为天天被逼婚,偶尔受不了,就从家里逃出去几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然后再转回来继续耗着。
可是我怎么都没感觉,这么神奇古怪的事儿,居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好处,适应力强。不管天大的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最多一会儿的功夫,也就不心烦了。
所以,我冷静下来之后就问:“乾伯,您说我小哥手上那个就是太昊针?真的假的啊?”
“骗你干啥?你忘了,我跟你吴伯,还有你林叔他们,跟你爸一样,都是52年建市的时候,从淮阳分到这儿来的?”乾伯一瞪眼。
这个倒是真的。其实不止他们几个,放眼整个市,从淮阳来的都不少。
咂吧咂吧嘴,我觉得嘴里有点儿苦,想吃冰棍儿。正好我们也走到我们家楼下的车子棚门口了。
在我们这块儿,小区里的车子棚门口,大多都有麻将摊儿。有了麻将摊儿,肯定夏天就会有卖冷饮的。
要了两根老冰棍儿,让着乾伯吃。他倒也没有摆什么架子推开不吃——这老爷子好吃这个,小区里有名得很。
然后我就又问,那小哥手里的,是真家伙?
乾伯想了想,摇头说应该不是,太昊针的真品天上地下就那么一套,我小哥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没能耐从统天殿里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摸出来。所以他手上的,应该是当年给朱元璋治病之后,流传到民间的那些仿品。
那些?我问他,难不能那些仿品全在我小哥手上?
乾伯点点头说应该是。因为真正的太昊针,其实一套只有九根。可是小哥手里总共九九八十一根针,很明显就是九套针凑在一起了。再加上小哥出身就在淮阳鲁台冯塘村小葛庄一带(鲁台的这个台字,在这里念代),那个镇子本来就是当年的守陵人一脉聚集繁衍的地方,所以很有可能,这太昊针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日期:2014-06-18 20:33:00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乱得很。
原本只是想着有个亲戚带着我,能让我过点儿好日子的,至少就算不嫁人,我也不用发愁生活了,也不用天天被我妈说我嫁不出去什么的。
可没想到,这个亲戚,居然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主。
学心理学的人,居然跟这些鬼神有关的东西打交道。
我跟同年龄的人不大一样,不会怀疑鬼神的存在。事实上,个人的某些亲身经历和感觉,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些人类尚且未知的力量存在。
但就算是这样,我毕竟是受过了正规教育的。在潜意识中,还是希望科学能够证明一切我不知道的东西。
未知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我一直坚信这一点。
所以当我知道,我有个小哥要来平顶山来心理工作室,而且还要让我帮他忙的时候,别提我心里有多高兴了。
可谁想得到,人来这儿不是开心理工作室,是打算来弄鬼请神搞钱呢!
没错,别怀疑一个成天好在莲蓬鬼话里乱转的孩子的智商。看了那么多真真假假的东西,我不傻,我知道他有这么主贵的东西,肯定是会干出点儿什么来的。
而且,现在想来,也奇怪。虽然平顶山算得上是发展不错的二线城市,可是心理工作室这种新兴事物,在这里始终发展不起来不是吗?倒是很多灵修馆或者是算命馆什么的,生意兴旺得不得了。
别的不说,市郊那所香山寺,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所以,我就是被自家人给捣了?!人家要我来,是帮忙当神棍的?!”我突然大声地问自己,倒把乾伯吓了一跳。
日期:2014-06-18 20:39:00
我没空,也没心思去管乾伯有没有被吓住了,只是自己闷着气儿,一口气蹭蹭蹭奔上了六楼,开门进家。
家里一片和乐景象,我小哥正跟我妈坐在一块儿,说着今天的事。看见我进来了,我妈也只是嗔怪我一句不吭不哈地吓死人,然后就继续说。
我也不想回答,自己进了自己屋,“啪”把门一上闸,打开电脑就上天涯来了。
说实话,我们住的这个小区,是矿上分的集资房,质量相当一般。我的门板儿都是空心儿的,加上屋子小,他们在外面说什么,我听得是一清二楚。所以,虽然手上捏着滑鼠乱点,心思却早就飞到了门外我妈,小弟和我小哥的谈话上。至于我小妹,她晚上有补习班,早就上班去了。
这不听还好,听了一会儿,越听越郁闷。为啥?
因为他们说,今天下午的事儿,原来小哥是故意生气,故意不把话交代清楚,然后故意露了手厉害的让刘阿姨吃惊。照他们的话说,原本小哥上去直接扎太昊针就行了,没必要先用普通银针的。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呢?居然是为了替我妈争口气!
日期:2014-06-18 20:47:00
原来,我妈跟这刘阿姨不对付的事儿,小哥一进家门儿就看出来了。再加上她说话有点儿过,小哥原本是想让她知道点儿厉害,别再成天张家长李家短地嚼舌根子。
没想到的是,这刘阿姨家居然出了事儿,并且正好是小哥能够解决的范围。于是小哥就下定决心,先让这个嘴上没把门儿的老阿姨自己说点子不中听的话,把自己给掉了价欠了他一份情之后,再动真格的救人。一来人也救了,二来最主要,是把这刘阿姨的大嘴巴给堵得严严地,以后怎么说别人家都成,就是别再说我们家就好了。
不得不说,小哥的办事手段相当高明,我妈也相当精明。一眼就看出来小哥打的什么主意,两人配合得相当到位,只是我们姐弟三个……哦不,应该说只有我一个人被彻底蒙在里面。我那人精似的弟妹,早就看出来了。
好吧,我承认,我很笨,笨得很单纯,可是用得着那么大的音量,来把这个问题说出来吗?不知道我门板儿薄,你们在外面儿说什么,我都能听得清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烦,整个人就掉进了自我厌恶的泥沼中。
好一会儿,当我从情绪低谷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居然安静了下来。不止如此,我回头一看,门缝里也没有光了。平时的电视声音也没有了。很显然,外面没人了。看来,大家都出去了。
干嘛去了?咳!还用说?小哥来了,难道还在家里吃晚饭吗?!
怎么这样?!连喊也不喊我一声?!
我觉得自己被彻底抛弃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门上,响起了敲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好听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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