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的乖乖女都喜欢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回家,要么为了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乖乖女就要选择在十一点之前回家。
十一点还差十分她们就说时间不早,要回学校。丁言说还早,明天又是星期六。可两位老师说得给学生补课,丁言也不好再坚持,叫来服务员结了账,送她们回去学校,到了门口又和人家恋恋不舍的告别。
送我的时候丁言又责备我道:“你怎么没跟人家数学老师多说几句话。”
“你是主角,你说就行了嘛!”
“可我还跟人家说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让邹晓黎约她的。”
“是你自己要约邹晓黎,还让我背黑锅。没准邹晓黎也是不好意思单独行动,让你约的我吧。”
“哪有,女孩子怎么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总之,我们只不过是你们的炮灰罢了,说不说话没什么关系。”
其实这种事我早就习惯,第一次约刚认识的女孩子总是不太好单刀直入,总得找个垫背的。可为什么垫背的总是我?
下车的时候我告诉他喝了酒开车要小心点,他说没事,这点酒还不至于影响到他的意识。完了又说十九号,下星期四他过生日,到时候联系,先和我打个招呼。
丁言不是每年都过生日。我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每年都约我们大家一起和他过生日。没约我们的时候我估么着他也不可能闲着,肯定不知是单独去诱拐了哪个无知少女。有几次他约我们之后也带了陌生女孩来。前年他就约了他移动公司的客户经理,不知他今年又有何打算。
今天没有太醉,反而是把感冒弄好了,我居然用我的身躯证明了酒精的药用价值。回到住处我打开窗户,要让那些潜藏着的感冒病毒随风而散,可是并没有风,只好顺便站在窗口仰望:
寂寥的星空铁一般的冰冷,璀璨的寒星发出明亮的光芒,像是儿时的梦想,每一颗都那么闪耀,却都遥不可及。
青春是一首幽怨的歌,寂寞的人听了只会更加的寂寞;青春是一种酒精和荷尔蒙混合的液体,让我在这脱落的欲望中沉醉;青春是这夜空下的街灯,明亮,却是没有温暖,能照亮道路,却照不亮方向。
青春不是银行里的存款,即使你不挥霍,他还是会消亡殆尽,没有任何悬念。
春天来了,你把青春种下,到了秋天,树上不会长出很多的青春。
这孤独的夜幕又令我想起林月,不知道在她的青春里,有没有留下我狼狈的足迹。至于神一般的女同学,也许她从来都没意识到过夜空下的另一处,有人会时不时的想起她来。
还是想想叶沉雪比较实际。对!明天怎么也得打电话约她一次试试。机会都是试出来的。
日期:2013-01-28 22:18:31
48
我坐在一个灰暗的走廊中,四周没有光,但能模糊的看到物体。走廊狭长,两边没有尽头,像是一个宽敞的防空洞。没有任何其他人,十分静,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突然有个声音在喊我,我随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是一扇门。我推门进去,里面有光,但不是很强,我一直往前走,视线越来越清晰。来到一个高高的台子下面后站定,上面有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左右各一个,模样看得不清楚,只见这两个人后面都高高的竖了两个硕大的牌子,牌子上都写了“专家”两个巨大无比的字。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左手拿了一杈树枝,右手拿了一个吹风机。
正当我在观察周围情况的时候,台上的“专家”发话了,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我说是吹风机和树枝。“专家”又问我为什么要拿这两样东西?我说不知道。“专家”就说看来我有杀人的动机。我说我没有,“专家”又说我狡辩就更加的证明了我有。我说我没有狡辩,我只是说事实。“专家”说事实就是我被人看穿了内心的想法,所以要竭力的隐瞒。我只好说那好吧,我什么也不说。“专家”又说我这是看不到辩解的希望所以默认。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听“专家”又说那我们来做个题吧。
“有个女的在他父亲的葬礼上见到了一个她很喜欢的男人,回家后……。”
“OK我知道,回家后她杀了她姐姐。”
“专家”在台上先摇头,然后又点头道:“你看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我了解这个题目。”我说。
“错,了解只是表面,你内心深处其实是在研究,研究杀人心理,你要不去研究又怎么会了解呢?”“专家”在台上义正词严的说道。
“好吧,那你再说题目。”为了证明我的无辜,我对上面黑乎乎的两团“专家”说道。
“专家”又摇着头对我说:“不必做了,再做的话你肯定是要给我错误的答案,因为你对这类问题很有研究,你相信自己掌握了我要出的题目。”
我一时无语,“专家”又接着说:“你看你左手拿这树枝,这代表生命;右手拿着吹风机,这代表毁灭,这说明你是一个生命的矛盾体,将来是要草菅人命的。”
我说我拿的是吹风机,不是修理树枝的剪刀,也不是除草机,怎么草菅人命?“专家”说这在逻辑上是一样的。
没等我再辩解专家就拿起小锤子在中间的桌上敲了两下,然后从后面黑暗的阴影中走出两个穿制服的人来,看不清楚是像丨警丨察还是像城管,总之我就这么被带下去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大喊“冤枉”,可是我没有喊出声来,因为我猛的一头惊醒,简直有些分不清楚这是不是梦的一部分。终于还是没有喊出声,我逐渐意识到这是在做梦,但我还是怕得要命。
四周一片漆黑,只从那皱得像抹布般的窗帘边角透进一丝奄奄一息的弱光。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似乎是一个无底深渊,这里是宇宙么?宇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谁?为什么会有我?我为什么是我?很多的问题都在夜半的噩梦后如此的困扰着我。没有任何的答案,我的骨头里像是被注入了一道冰冷的寒气,迅速注满浑身的骨骼。无论我将被子捂得多严都还是觉得冷,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些冷汗。肉体很热,骨头却很冷。
逐渐的我清醒了起来,意识到是在自己的卧室。我睁开双眼在黑暗中看向门的方向,虽然本来就不争气的眼睛在黑暗中更加的毫无用处,可我还是紧紧的盯着门的方向,生怕此刻死神推门而入将我带走。
我感到灵魂十分的虚弱,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得锈迹斑斑,一旦灵魂不强大,我就油然而生一种害怕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怕什么,但总是害怕。
或许死神根本就不是一个高大伟岸的形象,很可能只是像一个半夜三更从窗户里爬进别人家的小偷,探头探脑的这看看,那看看,发现有什么没有了灵魂的生命就顺便将他带走。
恐惧的气氛一直笼罩着我,我只能半睡半醒的就这么耗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恢复了睡眠。彻底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半。
天很蓝,光线强得耀眼。当阳光再次普照大地的时候,我的灵魂又因饱吮了光明而感到强大起来。昨夜在噩梦中惊醒后的那些余怕和莫名其妙的困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回想回去倒是还觉得自己愚蠢得可笑。
昨晚睡前我可是在盘算着要打电话约叶沉雪来着,怎么后来会在梦里被丨警丨察带走?毫无理由。
不管怎么着,我想我得乘睡前那些脑袋里的想法还没掉到肚子里之前给她打电话,至少问问她今天有没有时间。在此之前我用电话查了保险公司的钱有没有打到我的卡里,这样一来无疑是给能约她出来上了一道保险,因为交通丨警丨察说的那些费用我还没有支付给她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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