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句又想起一个关于冯小怜的故事来,于是我又说道:“不过有个关于化妆的故事倒是夸张得很。”
她问我:“什么故事?”
我放下手中的刀叉,举起酒杯跟她喝一口酒,卖了下关子后慢慢对她道:“古代南北朝的时候,齐国有个皇帝御驾亲征,攻个什么城攻到城外,皇帝为了等他一个叫冯小怜的妃子来观战,硬是等到人家把城墙都修好了冯小怜才来到,书上说冯小怜是在照镜子,那很明显就是在化妆嘛!结果延误了最佳战机,功亏一篑。最后他们整个齐国都给人灭了。”
叶沉雪像是听了什么新闻似的看着我:“还有这样的事?”
“历史上什么莫名其妙的事都有,别的不说,单说皇帝这种一国之君,什么神奇的都有,神经病,变态,同性恋,还有各种搞笑的。”我一边喝酒一边告诉她。
“皇都怎么会搞笑?”她问我。
我说这个多了去了。什么挖地道造反的,喜欢给自己封官的,爱好做木匠活的,各式各样神奇的都有。然后我又把自己比较熟悉的木匠皇帝的故事详细的多讲了几句。
本来没打算讲这些,我以为不会有什么女孩子会喜欢听这些东西,结果叶沉雪看上去是饶有兴味的样子,结果借着酒劲,古今中外,天南地北,乱七八糟的讲了一堆。
晚餐快结束的时候叶沉雪才告诉我,她小的时候也常常听她爷爷给她讲故事。我说怪不得她能忍受这么久,要换了别人可能早就不耐烦了,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多准备些故事。她又笑了笑说我这些故事倒还蛮有意思的。我说:“当然了,你爷爷不太可能给你讲这些故事,长辈嘛都是喜欢小辈出人头地,所以呢就经常讲些励志故事了。”叶沉雪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总是孙康映雪,贫女分光,牛角挂书,头悬梁,锥刺股这些吧!”我说。
“你还是比较了解情况的嘛。”
“但凡喜欢讲故事的爷爷都喜欢讲这些。”本来下面我还想说一句:“好比现在的爸爸讲故事张口就是白雪公主,灰姑娘,渔夫和金鱼,小红帽一样。”可想到叶沉雪的情况我又急忙把这话给咽住了。
餐厅里的灯光金黄透亮,音乐也变得缓慢而悠扬。叶沉雪的脸上爬上了一些红酒的颜色,不知她是否是属于不胜酒力。根据陈仲的说法女人的酒量很难估算,有些女人喝一斤白酒也不会醉,可红酒有时候一两杯就会有醉意,所以对女人来说会醉人的不是酒,而是气氛。你知道的,他什么都懂。所以我没再刻意的为叶沉雪添酒。
虽然我是很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坐下去,可就算叶沉雪愿意,店家也不会同意。所以天色还未全黑我们就走出了餐厅。
我说送她回家,她提议步行,这当然是正中下怀。于是我们以散步的方式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日期:2013-01-28 22:2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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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当然少不了说说话什么的,虽然我这人平时不怎么说话,可那是因为我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和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一旦我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我又会像是要弥补平时的空白一样,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况且叶沉雪似乎并不讨厌同我讲话。一时间我又想起那些保险公司报来的钱还没有交给她,请她转交之后我们的话题又转到了关于她老妈的信仰问题这个问题上。她总认为那是迷信活动,我告诉她这个东西可不好说,“信”是一回事,“迷”是另外一回事,无论什么事“信”总是可以的,“迷”就会误入歧途了,像她老妈这样非得是“信”到“迷”的程度才能叫“迷信”。有信仰这其实是好事。
她问我哪里好?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答案,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研究过,只好根据自己的想法给她乱编一通,估计她对这事也没什么研究。于是我告诉她信仰这种东西能够治愈人们受伤和疲惫的心灵,和医院差不多。只不过医院治疗的是身体,而信仰治疗的是心灵。比如她老妈信的宗教,无论佛教也好,道教也好,大都是些人生不如意,得不到预期的结果,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人喜欢信奉,可以从中寻求一些心灵上的安慰。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哲学,没有科学依据的哲学,在科学技术不发达的古代,宗教甚至有至高无上的统治权力。
“那你信什么?”听完我的话她问了我一句。
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说实话,我还真没考虑过我的信仰问题,可为了掩饰以上所说并非信口开河我还不得不找个比较贴切的答案。于是我回答她说:“我信科学。……虽然我不怎么懂。”
听完我的回答,叶沉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沉默片刻之后她又给我讲了一些她家里的事。她说她父亲去世之后她老妈还嫁过一个男人,可没过多久那个男人也死了,后来她老妈认为这些都是命,所以没有再刻意的去和命运作斗争,一直以来都是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后来她老妈经常去寺庙里烧香拜佛也就是因为这样了。
话题又莫名其妙的转到了这些令人难以掌控的问题上,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虽然这些事是她主动讲给我听,可看上去她不怎么想详细的回忆这些事情。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避而不谈,所以我们默默的走完了剩下的路程。临别的时候我呆呆的望着她,像是在目送即将远行的恋人。虽然她就站在我面前,离我这么近,可我总觉得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有一种不在现实世界的感觉。生怕一别之后杳无音讯。她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后问我说还有什么事么?我只是傻傻的问她以后还能给她打电话吗?因为事实上我们因意外而引起的纠纷已经结束。
她回答我说:“当然!”我很欣然。
夏天的傍晚依旧是那么完美,热浪已随太阳西去,微风令人陶醉。年轻,真是件愉快的事情!
周三下午正当我坐在办公室中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李弗迪的电话,他说他要从Q县来出差两天。我说正好赶上丁言生日,他正吹哨子召集大伙切磋下呢!弗迪说那还真是赶巧了,又让我先别告诉丁言,他要去忽悠丁言说是专门为他过生日上来找他喝酒的。我说行,这个没问题。只不过丁言这种忽悠惯别人的人,不太好忽悠,因为他们自我防范意识要比别人强。
隔天下午还没下班丁言就打电话来叫去吃饭。等我到的时候陈仲,一哥和丁言已经在了。我问丁言说迭哥有没有给他打电话,他说迭哥晚饭单位有安排,不好得过来。看来迭哥没有忽悠到丁言,丁言显然是知道迭哥来出差了。
还是我们四个人,连丁言也没有约女孩来。我问她怎么不约女老师?他说晚饭后有自习课,等下了自习课再说。我问他发展得怎么样?有没有到了“坦诚”相待这种地步?他说还早呢,慢慢来。丁言当然知道我所说的“坦诚相待”是指上床,这个典故自然还是出自陈仲。有一次不知怎的我们几个讨论起为什男人和女人分手总在上床后的问题,陈仲说这个很明显,穿着衣服的时候大家都在装逼,一旦上床脱光了大家“坦诚相待”很多的问题就暴露了出来,于是越看对方越觉得不顺眼,结果很容易导致分手。你知道的,无论说什么陈仲都像个老手一样,只不过你完全可以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跟女孩子睡过觉。
我又跟丁言打趣道:“有些事非得到了床上才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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