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于男人来说没准老二的表达能力要更强”丁言也顺势和我开起玩笑来。因为只有我们几个,没女人在旁边。当没有女人的时候,女人就会成为男人永恒的话题,就像数学公式一样。所以男生宿舍和监狱,都是讨论女人的好地方。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讨论着女人。过去的,现在的,自己的,别人的,睡过的,没睡的,五花八门,总之都和女人有关。
接近尾声的时候大家都有了一些酒意,丁言像是大发感叹的来了句:“奶奶的,又他妈老了一岁。真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一哥在一旁用鄙视的语气接道:“么么,还诗性大发了!”陈仲说:“什么诗性大发,兽性大发还差不多。”我说:“那这句话题应该改成是——子在床上曰,湿则更舒服。”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完全忘记了是公共场合,青春有时候就是这么如此的张扬,如此的轻狂,如此的不屑一顾,同时他也在我们年轻的欢笑声中慢慢的凋谢和枯萎。
吃完晚饭大家又开始研究起要到什么地方,最后丁言决定去K歌,虽然他的歌唱得十分的糟糕,可他的确很喜欢去KTV。决定了地点之后他给迭哥打电话,迭哥说那边也结束了,马上过来。
日期:2013-01-28 22: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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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迎宾依旧呆若木鸡,虽然脸上挂了微笑,可却假得要命,待你一走近就扯开嗓子齐声大喊:“先生晚上好,XX欢迎您!”一个不留神,准能吓你一跳。完全没有任何提示,根本不像古装影视剧里面妓院老板娘那样专业,只要是见有穿着体面的客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笑盈盈的上去就是风骚的一句:“哎哟!大爷,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有没有相好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上KTV这种事估计就和古人逛妓院差不多,内容或许大相径庭,形式却是如出一辙,无论掏腰包的是国家还是私人,总之是很体面的事。
大家进了包厢坐定,丁言叫了四打啤酒,看样子今天是要拼个不醉不归。虽然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我并不打算送他生日礼物什么的,送礼物这种把戏早已停留在遥远的中学时代,真要送个什么东西给他,估计他也不会喜欢,除非送的是妞,可这种东西我自己也没有,即便是有,那也决不能送。倒是听说过有把自己女人送给领导的,简直龌龊不堪,这种人连人渣都不配做。
十来分钟之后迭哥果然来到,他大概有半年多没来过C市,虽然我和丁言不久前才回去Q县和他碰过一次面,可这次我们是主场作战,想来迭哥凶多吉少,而且看他还像是喝过点酒的样子。
大战在即,KTV包房里的空气似乎都稀薄了很多。用来相互碰撞的杯子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节奏和气氛被压缩到几乎要爆的程度。最后为了削弱这种相互干杯的仇恨值,迭哥提议大家一人吹一瓶告一段落,大家也一致赞同。虽说是“有朋自远方来”,可也没必要用车轮战这种残忍的战术,这种战术总是把矛头搞得太清楚。
一轮激战下来大家都有些晕乎乎的,都忙着去抢着点歌。我掏出手机一看时间竟才八点三十二分,我还以为起码要有十点,看来是酒喝的够快,所以时间放慢了脚步。
九点还不到的时候邹晓黎就来到,看来她是在新任男友的怂恿下跳了一下班。还带了包装精美的礼物给丁言。其实她的到来对丁言来说本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只不过这个“礼物”又带来了新的礼物,真可谓是锦上添花。
最令我们这些没有女伴的孤家寡人气愤的是邹晓黎用亲密的口气说让丁言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废话,我敢打赌里面包的无论是什么,丁言都会说喜欢。结果是手表。看来这位语文老师是个细心的女孩,我虽然和丁言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可也还是不太确定他平时戴不戴手表。
丁言当然是赞不绝口。陈仲开玩笑说他这回可以当“人大戴表”了,迭哥又用半醉的口吻慢悠悠的说:“人大了是得戴表,看着点时间,否则都不知道时间是跑到哪里去了。”也许迭哥说的对,整天不停看时间的人也许能老得更慢些。
自邹晓黎来后我莫名其妙的油然而生一种失落感,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羡慕和嫉妒,我也肯定不会承认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可潜意识里这肯定是羡慕或者嫉妒。
于是我给叶沉雪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她和朋友在外面,又问我在哪?我回复说刚巧我也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喝酒。她又问我是什么朋友,是不是我以前跟她提过的那些。我说是的,就是我在刘医生家和他提到的那些,又告诉他今天是其中一个过生日,最后我还鬼使神差的问了她一句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庆祝生日,更鬼使神差的是她说好的,她那边是和几个同事在一起,无聊死了。
在此之前我的确跟叶沉雪提起过我的这些朋友,就是在刘医生家等她老妈换药的那些快乐时光中,说到我的时候我就顺其自然的和她谈了我的这些朋友。听完我的介绍,原以为她会对丁言有些期待,结果却是对陈仲大感兴趣。说听上去陈仲这家伙蛮有意思的。可理论和实际的确不是一回事。
叶沉雪的到来又为丁言今年的生日party大添光彩,要知道很多时候我们都约不到漂亮姑娘,可今天竟然有两个漂亮妞,我几乎只能用奢侈来形容。
当我从门口接到叶沉雪把她带进来的时候,可想而知他们根本是在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排列无序的问号和感叹号。
还是丁言这家伙先开腔,即便是有邹晓黎在,他同样不改往日作风。说句好听的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句不好听的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兄弟,隐藏得够深嘛!介绍下这位是?”丁言对着我和叶沉雪说。老实说我都不太清楚我要怎么介绍,只是告诉丁言她叫叶沉雪。结果丁言用故作迷茫的眼神望着我说:“我是让你介绍下你们什么关系?”
我也说不上这算不算是我的失误,刚才我本打算说是朋友的,可我又不清楚叶沉雪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所以不好得一厢情愿的单方面脱口而出是朋友,正当我要开口的时候叶沉雪用双手挽了我的手臂对丁言说:“关系很明显嘛!”丁言连说:“是,是。”又假意抱怨我怎么都没在他们面前提起过。
我想我有点冤枉,可是这样的冤枉我却十分的乐意。因为刚才叶沉雪这一挽我的手臂,简直是令我心花怒放,快乐得我简直就像找到了灰姑娘的王子一样。我又一一的为大家介绍。叶沉雪今天的状态似乎比较活泼,看上去很有兴致的样子。又说以前听我说起过他们,还说让大家喊她“叶子”好了。天哪,她真的是叫“叶子”,非但不难听,简直就是好听极了。
日期:2013-01-28 22:3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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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今天扎了马尾,光线虽说不是很好,但还是能看清她漂亮的脸蛋。而且如此的一个如花美眷就坐在我的身边。这是我第一次和她靠得这么近,甚至能感觉到她吐气如兰的娇喘。
丁言正握着话筒用他那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在唱着早被时代遗忘在遥远角落的歌曲。有时候我的确很佩服他的勇气,在新任女友面前竟敢就这么直接的献丑,我要是他的话,可能根本就不敢说自己会唱歌。不过话说回来,女孩子不见得就会因为你歌唱得好而喜欢你,歌唱得不好就不喜欢你。这完全只是一种谦卑的想法。想唱就唱嘛,敢唱才会红。
一哥在点歌,陈仲和迭哥不时的交头接耳,偶尔还切磋上一杯。邹晓黎却是静静的坐着看丁言在唱歌。的确应该说是在“看”而不是“听”,丁言唱的虽说不怎么样,可动作却是花哨得很,简直能令你笑破肚皮,颇具观赏价值。要真的只是听的话,那根本就是一种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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