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癌症病人用最后的时光写下这个故事:我不是天才 与生命赛跑》
第49节作者:
天堂老爸 日期:2015-06-03 21:12:52
时间总是学不会怜悯,总会走到离别的时刻。归去时,天爱的背囊里灌满了期望,车票静卧在口袋里,标注着她虚妄的旅程。天才和几个大哥哥环绕着天爱,一行人穿过树荫,行走在古老的屋檐下。每个人心中凝结着不同的愿景,天才已经开始等待天爱的归来,这个小小的身影很快就将回到这里,和自己一样,走进儿时的梦想。费格三人觉得女孩的离去,简直是他们幸福生活的终结,他们又将回到春光照顾不到的边角,开始自己苦逼的人生。天爱心里弥漫着忧伤,这短暂的旅程就象个梦,无比美好的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每个细节都让她幸福得感到不真实,如今这个梦走到了现实的路口,她将离去,再次消失在红尘翻滚的俗世中。
“天爱,你可要快点考回北京来,到时候咱们正式组一乐队,咱俩可是有心灵钩通的小伙伴。”费格有点再不表达后悔终身的紧迫。
日期:2015-06-03 21:26:07
段子西最看不上费格拐弯抹角的阴暗心灵:“心灵钩通?收起你那泛滥的感情的吧,在天爱面前,你简直就是病毒,而且是大肠感菌类的。”
“什么?”
“沾上就想吐。”
“你……”
天才咳嗽一声,制止这俩活物继续污染天爱的思想:“天爱唯一要面对的就是高考。小女孩子遇到这种人就要提高警惕,辨识真伪,这种人生的关键时刻,所有花言巧语图谋不轨的男人,都是披着人皮的大灰狼。”
日期:2015-06-03 21:37:32
费格和段子西都有些不快乐,不过在天爱面前,天才实在奇货可居,两个二货硬是保持了即谦虚又明媚的微笑。天爱知道后面一句话天才是对自己说的,但她没有加入这种充斥在“怪物小组”生活里的吵闹挖苦,只是回想着天才在朋友中那种不受束缚的微笑,他有些蹩脚的幽默,故作深沉的说教,把那个背着自己穿林过巷的大男孩从色彩繁杂的青春中勾勒出来,亲切真实的陪伴在自己身边。
一行人在淡淡的离愁中走出燕大校门,周围的人流车潮卷着嘈杂汹涌而来,与校园内飘浮在宁静中的光与尖切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天爱对大家说:“就送到这里吧,我会记得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记得鲁哥哥、费哥哥、子西哥哥对我的照顾。”见几个大男孩惆怅未解,又说道:“以后,天才哥哥又要交给你们了,别让他被人欺负啦,不然我会自己过来的。”
日期:2015-06-03 22:09:53
天爱转向天才:“天才哥哥,你放心吧,我会记得你的话——我们虽然弱小,可是不能输给现实。”
天才看着小姑娘眉宇间熟悉的倔强,心里的隐忧渐渐散去。他把手里的琴盒递到天爱怀中:“不管结果怎么样,走好自己的路,早点回来。”
天爱眼里泪光闪动,有些躲闪地点点头,转身向后方的公交车走去。就在她归去的方向,两个神情狠厉的壮汉无声无息堵住了去路,一左一右死死钳住了天爱的手臂。天爱惊吓中抱紧怀里的琴盒,生怕被人抢走。这忽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天才大喝道:“干什么?放开她。”
段子西三人也缓过神来,吼叫着一拥而上。然而,另外两个男子挡在了他们面前,其中一人手里挥舞着黑乎乎的东西大喊:“别动,警察办案。”
日期:2015-06-03 22:32:27
天才怔往,这是他许久没有听过的乡音。段子西他们也吓了一跳,看清眼前竟然是把手枪,而自己身边远不只眼前的四个人,一群衣着各异肃静无声的男人鬼魅般出现在人群中,隐隐站成圆圈,把四个情绪激动的大男孩紧紧围在中央。完全没有预兆,尖锐的警笛一下撕裂了安祥的街景,人们惊叫着四下逃散,留下呆若木鸡的几个大男孩傻傻站在原地,被冻结在诡异的场景中。
天爱不害怕了,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要到来,只是没有想到竟发生在自己最珍惜的时刻,把她唯一在乎的东西砸得粉碎。天爱不敢回头去看茫然失措的哥哥们,只是急促地喊道:“你们别管我,他们是警察。”
没有人怜悯也没有人解释,天爱被带向停在路边的警车,纤弱的身体象劲风骤雨中无力控制命运的落叶。这一幕象冰锥刺入天才的眼睛,透骨之痛让他用尽全力大喊:“天爱,无论发生什么事,哥哥决不放弃你。”
日期:2015-06-04 20:48:41
第十一章 相信
一个星期后,天才回到了离开五年的家乡,可是老城新貌,白云苍狗,自己熟悉的一切都已在时间的规则里不可逆转的改变了。
隔着冰冷的铁栅栏,对面那张原本就清减的面孔,此刻愈见憔悴。飘逸的长发如同她失去的自由,被剪断在耳边,倒是宽大的囚服穿在女孩身上并不显得难看。“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天才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松些。
天爱对在这里见到天才极不自在,局促的绞着自己的手指,紧屈的关节变得苍白。但她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平和如常:“我还是要听好消息。”
日期:2015-06-04 21:00:23
天才笑了笑,“咱们在学校唱歌的视频被推上网站首页了,人气还不低呢!”
“这算什么好消息啊,要是不是被放上了网,警察肯定不知道我在北京。那坏消息呢?”天爱装出很失望的样子,嘴唇微微撅起。
这副表情让天才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坏消息是,他们要以盗窃伤人罪起诉你。”
“我没有偷东西。”天爱的神色无法控制的黯淡下来。
天才心里一紧:“我相信,而且真正的好消息是,大多数人都不相信你会因为盗窃而刺伤曾荣。可是,我们真的需要证据。”
日期:2015-06-04 21:16:25
“那天只有两个人,我没有证据。”隔在两人中间的铁闸让天爱突然产生了巨大的无力感,她比任何时刻都渴望抓紧天才的衣角,就象十几年前那个从哥哥身边离开就会迷路的女孩儿。可是话语并没有透露她的软弱,“没关系,法官不会冤枉我的,我一定会清白的从这里走出去。”
天才严肃起来:“天爱,法官也需要证据。你能把那天发生的事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吗?”
天爱犹豫着,可是天才的眼睛里让她看见了希望。“那天,曾荣叫我到他的办公室……”
那个细雨绵绵的夜晚,空无一人的楼道象等着吞噬生命的巨口,让天爱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推开曾荣的房门,那双让人害怕的三角眼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着光。
日期:2015-06-04 21:42:12
“小爱来了啊。”曾荣居然还给天爱倒了杯水。然后就望着天爱,三角眼眯成了一线天。天爱努力把自己隐藏在模糊的蒸气背后,躲避着面前肆无忌惮的目光,只觉得深秋的冷风裹协着自己的身体,好象没穿衣服一样。
“你要借钱?一万块也不是小数目啊!你别看伯伯撑着好大的身家,可家里的钱都是姚阿姨管着,我可拿不出这么些闲钱来。”曾荣盯着面前身子发僵的天爱。春水一样晶莹的脸庞因为紧张泛着潮红,宽大的校服包着她直挺的身体,却包不住青春的气息。曾荣想,这个少女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不是上帝的恩赐,就是魔鬼的诱饵。
天爱暂时忘掉了畏惧,急切地说:“我知道不应该和您开口,可这钱真的很重要,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日期:2015-06-04 22:07:17
曾荣满是为难的样子:“其实我这倒是有些零钱,可是借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天爱听出曾荣语气里的松动,立刻振奋起来:“我一定努力工作,很快就能把钱还给您。”
曾荣无法自禁的盯着天爱饱满起伏的胸脯,心里的野火熊熊燃烧。他从屋角的保险柜里取出早就放在那里的钞票,然后轻轻反锁了门。做完这一切,他把钱放到了天爱面前。“你来我们家做事,全是光明的意思。不然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啊。”他说着,已经紧紧靠在了天爱身后,“这钱也不要你还了。”
望着眼前艳红夺目的钞票,天爱进来时的厌恶和警惕顿时被感恩的心情冲散。她从办公桌上抓起纸笔,很认真的写下借据。“不行不行,我给您写个借据,两年之内我一定能还上。”
日期:2015-06-04 22:26:52
穿过披散在双肩的长发,曾荣的目光落在了天爱雪白的脖胫下,那里细腻红润的肌肤象一块透着水色的美玉,让他再也无法自制。看着天爱在借据上郑重其事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知道钱买不到自己的幻想了。他一把抓住了天爱的双肩。“不要你还,不要你还,这是伯伯给你的。”欲望象地底的岩浆喷礴而出,男人贪婪的闻着天爱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一个小姑娘挺难的,只要你跟了我,我供你上学,上最好的大学。”
这时候天爱的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曾荣在说些什么。只是很无力的重复着:“伯伯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看着象小鹿一样慌乱的天爱,曾荣撕掉了最后的伪装。他死死抱住浑身颤抖的天爱,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少女脸上,下意识的说着不知真假的话:“小爱,我喜欢你。你知道我和我老婆没有感情的,你答应我,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被压在桌上的天爱这时反应过来,她呼喊着,拼命想推开这个可怕的男人。可压在她身上的曾荣是那么沉重,几乎毫不费力就制服了她。而这么偏僻的地方,天爱的呼喊很快就消散在了窗外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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