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道『道德经』》
第14节

作者: 逸天御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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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樽玉箸早已列好,各人面前,龙飞凤舞写着腊八酒宴黄纸朱字菜单:
  丽人献茗:福建乌龙
  乾果四品:奶白杏仁 、柿霜软糖 、酥炸腰果 、糖炒花生
  蜜饯四品:蜜饯鸭梨 、蜜饯小枣 、蜜饯荔枝 、蜜饯哈密杏
  饽饽四品:鞭蓉糕 、豆沙糕 、椰子盏 、鸳鸯卷
  酱菜四品:麻辣乳瓜片 、酱小椒 、甜酱姜牙 、酱甘螺
  前菜七品:凤凰展翅 、二龙戏珠 、天香鲍鱼 、虾籽冬笋 、椒油茭白 、五丝洋粉、五香鳜鱼 
  膳汤一品:罐煨山鸡丝燕窝

  御菜五品:原壳鲜鲍鱼 、烧鹧鸪 、芜爆散丹 、鸡丝豆苗 、珍珠鱼丸
  饽饽二品:重阳花糕 、松子海罗干
  御菜五品:猴头蘑扒鱼翅 、滑熘鸭脯 、素炒鳝丝 、腰果鹿丁 、扒鱼肚卷
  饽饽二品:芙蓉香蕉卷 、月饼
  御菜五品:清蒸时鲜 、炒时蔬 、酿冬菇盒 、荷叶鸡 、山东海参

  饽饽二品:时令点心 、高汤水饺
  烧烤二品:持炉烤鸭 、烤山鸡 、薄饼、 甜面酱 、葱段 、瓜条 、萝卜条 、白糖 、蒜泥
  膳粥一品:腊八粥
  水果一品: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杨河春绿
  只看的天高壮士频咂舌唇,吞咽唾津,馋涎欲滴,目瞪口呆。
  先由云肩水袖给各位斟好福建乌龙,才要斟酒,脂砚斋生马上站起说道:“怎敢烦劳神仙姐姐动手,吾等自来便是,得飨美味,又睹芳容,幸福莫大焉矣。”

  御玄先生手握金樽说道:“在下向来自斟自饮,不落窠臼。各位万勿拘于俗礼,理应各取所好。来,今晚品尝一下水袖亲酿的妖娆竹叶青,大家把酒用膳,月下联欢,快乐人生,通宵达旦。一起干!”
  众人一饮而尽,只听的天高壮士朗声说道:“洒家最喜御玄先生这般气概,无拘无束,大快朵颐,正合洒家脾气,若不是严冬季节,洒家一定光膀赤膊,大吃大喝一番,来,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常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流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声震屋瓦,气贯长虹。众人叫好不断,随即听得碰杯之悦耳,又呼得畅饮之舒心。

  二位红颜之玉女,不让须眉之猛士,皆是一碰而尽,愈显得英姿飒爽,美仑美奂。酒过十巡,天高壮士已感肚满腹胀,还有许多美味未尝,但觉口中已无知觉,真乃三月不知肉味焉,美味不可多食,诚不欺也。
  御玄先生起身说道:“各位高朋,使女云肩水袖,虽为使女,实乃挚友,现已酒酣耳热矣,水袖,拿剑去,舞一趟水袖神剑,以祝客人酒兴。”
  “谨遵师命。”水袖从墙上取下湛泸宝剑,湛泸宝剑湛湛然通体黑色浑然无迹,令人可感的不是其锋利,而是其宽厚和慈祥。欧冶子采五金之英,融太阳之精铸成此剑,出之有神,服之有威。一把无坚不摧而又毫无杀气的利刃。正是所谓仁者无敌之仁道之剑。
  水袖手握剑柄,一个白云出岫起势,行云流水般舞将开来,剑光人影,分外妖娆。御玄先生口中随着舞姿慢慢吟道:  
  “今有佳人水袖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在下侍女八千人,水袖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鸿洞昏王室。
  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萧瑟。
  玳弦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道佬神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吟停舞止,众人高声喝彩,脂砚君起身向御玄先生进酒:“先生乃金钟玉磬之音,水袖乃天女散花之舞,今日有幸得以观瞻,佩服佩服,小生也想抚首古曲助兴,先生意下如何?”
  “可也!各位先各展所学,随后再共奏一曲,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应有味。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御玄先生慨然答曰。众人一致赞同,各自选上意中乐器,交圈而居,阵势煞是好看。
  首先由脂砚斋生古琴演奏《平沙落雁》。海上蓉儿扬琴和之。
  只见脂砚斋生,柔舒十指,轻拢慢捻,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恍兮如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鹄鸿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惚兮如鸿雁回翔瞻顾之情,上下颉颃之态,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既落则沙平水远,意适心闲,朋侣无猜,雌雄有叙。听之如饮甘饴,优美之极。

  高天居士二胡演奏《十面埋伏》。天高壮士云锣战鼓和之。
  只见高天居士,一声裂帛,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金、剑击声、人马群易声,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既而悲,终而涕泪之无从也。庄严肃穆,哀婉凄凉,令人悲戚伤怀。

  海上蓉儿玉屏箫演奏《阳春白雪》。脂砚斋生箜篌和之。
  只见海上蓉儿轻启朱唇,恬静抒情,清新流畅,圆润柔和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晶莹四射,活泼轻快。依稀鸣号非独鸟有凤而鱼有鲲也,士亦有之。夫圣人,瑰意琦行,超然独处;夫世俗之民,又安知圣人所为哉?淡雅渺远,悠长细腻,旋即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早春景象。令人顿感天增岁月人增寿,徒增时不我待又一年之喟叹。

  天高壮士击鼓演奏《夕阳萧鼓》。高天居士竹笛和之。
  只见天高壮士,鼓槌轻点,恰似月上东山,风回曲水,宛如江风习习,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接着有缓渐疾,犹如白帆点点,遥闻渔歌,由远而近。鼓槌狂风骤雨,恰似渔舟破水,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随后浪花飞溅,橹声欸乃,归舟远去,万籁皆寂,全曲悠扬徐缓,荡气回肠,使人回味无穷,平添遐想。
  水袖仙女古筝演奏《春江花月夜》。御玄先生洞箫和之。
  只见水袖仙女柔荑轻拨,恰似风摆荷花舞,一轮明月生: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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