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的河流——一个乡野青年的奋斗之路》
第26节

作者: 寒江雪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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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1-30 00:09:46
  马千里如期而至,他们背着两个人的行李,走出了校门。
  吴纯和金秋杨和同学们做最后的相处和告别,她们两个中午的时候赶过来和他们两个会和。
  “你换房子了吗?”马千里看于弘毅没有在原来住的地方停下来,而是一直向前,禁不住地问他。

  “曹操,床都被你睡烂了,不换行吗?”事实上,因为原来的房子到期了,专题部没有统一出资续租,于弘毅就在电视台前面的城中村里找了一个院,他住的是西屋,每个月80元钱,但正房和东屋都没有租出去,一个大院里,只有他一个人。
  打开大门,走到了院子里,马千里的眼都直了:“四弟,你阔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于弘毅没搭理他,直接把行李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回头说了一句:“曹操,你见过只住西屋的阔人吗?”
  马千里左看看,右看看,喜不自禁地说,好好,好好好!
  “你想过没有?她们两个完全可以晚上住在这里!”
  “什么?行吗?”
  “行!”

  晚上,他们四个人去吃烧烤,吃完烧烤,吴纯说我明天回家,你哪?金秋杨说,我再待上几天,几个人说说笑笑,就回到了住的地方。
  “哎,我可给你说,今晚上你就在这屋里睡,我可以在地上睡,你不能搅合人家老马的好事啊!”于弘毅趁金秋杨一个人在房间里时,悄悄地告诉她。
  “滚!想得美!”
  “天地良心,你不会想着你陪吴纯去睡吧!”
  “当然,难道还要你去陪吗?”

  “我的小姑奶奶,人家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一夜?人家老马为什么大老远过来?咱们都不是小孩儿了,能不能动点脑子啊?”
  “他们我不管,我要是住在这里,你就不能住在这里,你看看,屋里乱得给个狗窝似的,还好意思说要我住!”
  于弘毅看她口风不像刚才那么紧了,才松了一口气,他感觉,马千里此次是有备而来,吴纯他们应该是有默契的,所以刚才好说歹说,生怕到了休息时,金秋杨一声招呼,便是男女两个宿舍。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就到了夜里十一点多,吴纯开始打哈欠,于弘毅不失时机地说,休息吧,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这样!我和金秋杨在这个房间,你千万要高抬贵手,不要把她叫走,好不好?”于弘毅哀婉地求吴纯,吴纯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马千里。
  “你千万要懂点事儿,不要坏了人家的心情!人家现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就别添乱了,好吧?”马千里心里感谢着于弘毅,顺势把吴纯往外拉,金秋杨已经把正房的西卧室收拾好了。
  吴纯挣扎着不去,金秋杨笑着说,你别碍我们的事儿好不好?然后推着吴纯出了门,吴纯就半推半就地往西卧室走过去,西屋里突然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于弘毅傻站在那里,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女孩子共处一室,他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期待中还有些惶恐,他们两个相互看了看,没说话,坐在床上,愣着。

  “我在地上睡吧,你的小凉席我拿来了!”
  “行!”
  于弘毅关上了灯,屋里一下子黑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夜变成了幽蓝的青纱,披在他们两个之间,他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她颤栗着,抱住了他。
  于弘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亲吻着她的额头,金秋杨不说话,用手掐着他的肉,于弘毅亲完了她的眼睛,开始亲她的脸颊,她嘴里说着不,一直在躲闪,他抱紧她,强行贴在了她的唇上,她没有再用手阻挡,她仰起头,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受到鼓励的于弘毅开始用舌尖试探着寻找她的舌尖,但金秋杨紧紧地闭着牙关,不让他再进一步,于弘毅想起了《白鹿原》中黑娃和小娥亲嘴的细节,那种心荡神摇,恍如此刻,他把手伸进了她的上衣里,揽着她的腰,往上摸到了胸罩的带子,他好像被烙铁烫了一下,气息变得粗重起来,笨拙地去解,但无论如何也没有解开,他把手转到了前面,一下子摸到了她丁香一样的丨乳丨房。

  “你不能毁了我!”金秋杨低低地哀求着。
  于弘毅的手就停在了那里,这句话像丨炸丨弹一样在他耳边炸响,和那些地痞流氓相比,于弘毅多的恐怕就是这残存的责任感,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抱着她,良久,他松开手。
  “你说得对!”于弘毅在地上铺开了凉席,找了几件旧衣服作为枕头。
  “你上来吧!”
  “不行,我怕我控制不住!”
  日期:2013-01-30 11:57:34
  第二天的阳光,照耀在这个普通的院落里,将他们从梦乡里唤醒。
  早晨起来,于弘毅冲着正房西卧室的窗户喊了一嗓子:“起床啦,吃饭去!”马千里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们走出了房门,吴纯看到于弘毅还有些不好意思,正好金秋杨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们两个就到院子中间,开始洗漱。
  他们吃过早饭,马千里就送吴纯回家了,于弘毅到电视台去上班,他金秋杨回到了住处,这一天,于弘毅过得归心似箭。

  傍晚下班后,他跑回到了“家”,一开门,他惊呆了,原来乱糟糟的房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床铺整洁有序,叠好的衣服整齐地放在床头的纸箱里,原来,这才是“家”。
  吃过饭后,他们溜达着出来散步,天正好下着纷纷微雨,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过宽宽窄窄的巷子,来到了一个便利店,他们买了一些日常用的小东西,然后出门,刚转弯便碰到了郭防。
  “郭防哥,你好!”
  “好,兄弟……”郭防笑得意味深长,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郭主任,这是我女朋友金秋杨!”郭防笑着点点头就过去了,金秋杨心里一动,这是他第一次向别人这样介绍自己。
  第二天,他到了台里,郭防笑着说,小于,不厚道啊,那姑娘有十四岁吗?于弘毅大叫起来,我的哥啊,你什么眼神啊,她大学毕业了,你说她有十四吗?说不定人家是中科大少年班的啊。两个人说说笑笑,然后各自忙去,到了上午十点半左右,郭防打电话给于弘毅说,李台长回来了,抓紧去审片子。

  于弘毅抓起片子,跑到了李台长办公室,带着一脸媚笑。
  李台长看完片子,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通过了,就在于弘毅想走的时候,李台长突然叫住了他:“小于,你在这里有编制吗?”这下问到了于弘毅的伤心处,他笑了笑说,没有啊,台长。
  “济南你愿意去吗?”李台长抬起头问他,于弘毅愣在那里,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正在降临到他的身上。
  晚上,归家,于弘毅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金秋杨,没想到金秋杨一点也没有高兴,反而是叹了一口气,于弘毅很奇怪她的表现,金秋杨说,你终究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是小女子一个,我的理想就是守着我的男朋友,踏踏实实过日子,你这一走,恐怕我们再无可能了。
  于弘毅说,怎么可能?两个人在一起,不会因为这些变化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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