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那些牛人牛事》
第13节

作者: 大志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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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时代,谁的军队多、战斗力强、拥有更多的土地,谁就有说话的权力。像郑畋、杨复光、拓跋思恭这样的忠臣,是没有几个的。这给了农民起义军更多的机会,他们可以利用此机会各个击破。
  十一月初一,黄巢部将孟楷、朱温抓住了这个机会,带兵袭击驻扎在富平的拓跋思恭、李孝昌二军,唐军被打败,拓跋思恭和李孝昌逃回老巢。长安北部的军事压力又减轻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曲指一数,黄巢攻占长安已经一年有余,与唐军四面作战,有胜有败,局面始终无法打开,起义军始终被压缩在以长安为中心的弹丸之地。这种局面对黄巢是不利的,长此以往,起义军会被困死在长安。为打破僵局,黄巢遣将四面出击。
  中和二年(882年)二月,黄巢任命朱温为同州(今陕西大荔)防御使,把东面战线全部交付与他,赋予他自行攻伐占取的权利。
  不过,有意思的是,当时的同州在唐军手里。要做这个官,你自己去夺地盘吧!当然了,在这种局面下,你能夺多少地盘就夺多少,越多越好。朱温于是从丹州(今陕西宜川)南下,去攻击同州。政府军同州刺史米诚不敢跟朱温较量,果断地选择逃奔河中,朱温于是占据了同州。
  日期:2014-08-18 15:15:06
  占领同州以后,朱温想扩大战果,向河中府进军。

  还有一个人跟他的想法类似。跟他一河之隔的唐政府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他想收复同州,扩大战果。
  在这里,朱温遭遇了人生中第一个强大的敌人——王重荣。
  此时,王重荣屯扎了数万精兵,盘踞河中府,并纠集了其他诸侯,意图收复同州。
  结果,朱温被打败,前进受挫。
  在这里,王重荣改变了朱温的命运,也改变了中国历史。

  第三章 倒戈
  王重荣也是五代时期一个挺牛的人。
  王重荣是太原府祁县人。世世代代都是职业军人,到他父亲这一代,因为积累了军功进入了军官这个序列,担任盐州刺史。
  王重荣和他的哥哥王重盈在军队中都以勇猛闻名,为三军之冠。后被提拔为河中府牙将,直到任河中马步都虞侯、行军司马。为人有勇有谋,诡计多端,就连军中主帅都怕他三分。
  弄个小插曲了解下王重荣。当时有个禁军的军士违反夜禁规定,半夜深更的到处乱跑,被王重荣抓住了,狠狠地给了他一顿鞭子。这个士兵就不服气,天子的禁军,你个藩镇的小官都敢打!回营后到禁军首领、中尉杨玄寔那儿告状。杨玄寔大怒,太不给我面子了嘛,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打的是人,把王重荣抓来乱骂一通:“天子的卫士,你个藩镇的军校竟敢侮辱他?”王重荣等他骂完了,不紧不慢地回答说:“半夜深更抓到的人,非奸即盗,谁知道他是天子卫士?”详细地陈述了当时的具体情况。杨玄寔赞叹说:“不是你辨明是非,我怎么会知道是这样的?”觉得他能干,反而将府中的事交给他办理,被提拔为右署。

  广明元年(880年)十一月,黄巢军已渡江北上,中原地区一片混乱,王重荣乘机兴兵作乱,纵兵四处抢劫,河中府坊市被抢夺一空。

  日期:2014-08-18 19:34:25
  河中节度使李都是一个文人,无法节制流氓一样的王重荣,感觉真是秀才遇到兵了,更无法收拾王重荣制造的混乱,只好上奏朝廷。朝廷自顾不暇,哪有时间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十一日,僖宗决定命王重荣暂时代理河中节度使,把河中节度使、同平章事李都调回京师,任为太子少傅。
  僖宗的诏令尚未到达河中府,黄巢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十二月初三黄巢军攻破潼关,攻入华州,李都、王重荣向黄巢请降。

  潼关失守,河中投降,京师长安无险可守,迅速陷落。
  黄巢攻陷长安后,把主动投降的河中府当作了后勤补给基地,频繁地向河中府征调士兵和物资,今天要兵,明天要钱,使者前后达数百人。有时,前一拨使者还未打发走,后一拨使者又来到了。河中府无法负担,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
  长此以往,河中肯定会民穷财尽。
  王重荣跟李都一起谋划:“当初我们因为援兵未到、寡不敌众,所以屈节诈降,避开敌人的锋芒来解除祸患,只是缓兵之计。可是现在敌人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大,既来征调我们的财物,又来征调我们的士兵,这样会弄得我们民穷财尽,我们的处境会越来越窘迫,我们的灭亡就近在眼前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拆断渡桥,守卫城池,如果不这样,出现意外怎么办?”李都说:“我们兵少,寡不敌众,如果谋划不对,拆断了渡桥,黄巢军来,将大祸临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干,我就把兵符给您。”

  李都就将兵权交给王重荣,然后金蝉脱壳,逃到成都僖宗那儿去了。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如果保不住兵权、保不住官职,至少应该先保住脑袋。
  日期:2014-08-18 20:47:37
  王重荣得到兵权,马上拆断渡桥,并将黄巢派来的使者全部处死,派兵守卫城池,准备迎战黄巢军。
  黄巢军还未到,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由于黄巢军占领了长安,僖宗与河中的联系切断。李都到了僖宗行宫,汇报了河东情况,僖宗对王重荣协迫李都,夺取军权很不满意,派前任京兆尹、平常就以手段残忍闻名的窦潏抄小路前来慰劳军队(其实是来接管河中节度使职位,夺取兵权)。京兆都丢了,还用得着什么京兆尹嘛?给你个节度使当当。窦潏带着僖宗的诏令,一副钦差大人的派头,想要来替代李都接任河中节度使。
  王重荣二话没说,带领众官吏僚属迎接。
  窦潏到后,大行犒劳官吏,好一个钦差大人的派头,准备向王重荣兴师问罪。席间得意洋洋地说:“天子派大臣掌管一方政事,抵御贼寇入侵,谁可以轻易地驱逐?为恶的必定只有一两个人而已,你们向我揭发他。”他怎么知道,在座的都是王重荣的亲信。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回答。

  王重荣佩着宝剑登上台阶说:“首谋是我,还找谁?”恶狠狠地瞪着窦潏。言下之意很明显,你能把我怎么样,如果跟我斗,看老子不宰了你。王重荣暗示部下找来窦潏的随从,将马牵到台阶前。窦潏一看情形不对,急忙翻身上马,仓惶从北门逃回。
  王重荣赶走了窦潏,自任留后(代理节度使),够牛气吧?
  对付这样的悍将,僖宗毫无办法,唯一的办法是抚慰。881年四月十三日,僖宗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委任他为工部尚书,河中节度使也由“代理”变成了实授。
  听说王重荣倒戈,黄巢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把拓跋思恭和李孝昌请回老家休息了,他终于腾出了一只手,有机会收拾你王重荣了。
  日期:2014-08-18 23:00:20
  中和二年(882年)二月,朱温占据同州的消息传来,黄巢马上想扩大战果,让他收拾跟他一河之隔的王重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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