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了,算是我强奸吧》
第11节

作者: 楚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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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他知道我,至少知道我每天都去江边,但今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我没有回答,我慵懒的看着窗外,一个小女孩正在和妈妈打闹。
  男人一直看着我,我没有回视。男人低下头,从画夹里抽出一张画,放在桌上。我低头,画中一个女孩,坐在江边,面无表情,看着远方。这个女孩,是我。
  我再看窗外,那个小女孩已经不在,一定是跑远了。
  “今天没看到你,以为你走了,所以晚上来这看看,果然你在”
  我盯着画,看看他。脸庞轮廓很明显,额头很宽,有一种威严。我还是没有说话,在桌上拿起个空杯,刚刚要倒一杯茶,他马上说:“我不喝红茶”。
  他回身向服务员要了一壶龙井。


日期:2009-09-18 15:47:54

  (续)
  画还在桌上,他没有再说话,看着我。
  我拿起画,画中的姑娘很漂亮,清秀,但眼神忧郁、憔悴,我看到了现实中自己的形象。放我下话,我眼睛看着窗外,一对老外情侣,很休闲。
  他收起画,便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我们象个熟人,也象陌生人,各自喝着茶,想着自己的心事。天暗了下来,他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没有说话,点点头。

日期:2009-09-24 11:58:20

  (续)
  生活在继续,这些天忙的一塌糊涂,生活对于女人而言与男人永远不会相同,但于男人堆里的女人一定会比男人付出的更多,得到什么也许只能自己去体味了,这就是人生。
  再回到当年,回到漓江。
  在那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我与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在大街上,在一个小时前我还不知他的存在,在一个小时内我也有和他说过几句话,但现在,我们却一起走到大街上,走向漓江边。对于身边的这个男人,我一无所知,我也不曾问,也不想问,因为这与我无关,他的生活与我无关,尽管我希望一个人存在,但孤独占据了心灵后,总是希望身边有一个人陪伴,大多数时候,男人希望女人,女人希望男人。

  在我20岁的时候,第一次陪着一个陌生的长我近二十岁的男人走在大街上,自己忽然有了一种需要依靠的感觉,多年来已经习惯于独立的我第一次感觉到身边一个年长的男人是多么幸福的事。不知不觉中,我用手挎住了他的胳膊。
  一路上我无话,都是他在讲。到江边前,我知道了他生活于中部某个省城,职业不知,喜欢画画,喜欢旅游,离异独身,计划在阳朔呆上一个月。
  到达江边,天色已暗,我们就坐在江边的石子上,靠着他,我感觉自己很累,我不知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勇气与一个刚刚认识一个小时的陌生男人走的那么近,我不曾担心他会对我可能的侵犯,直觉告诉我他是安全的。南方的夏夜不似北方,如果在北方,夜晚的江边是微凉的,这里更让人感觉舒适。很长时间我们无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听江水流淌的声音,江边有一些人在纳凉,来来往往。天气全黑下来,男人讲,我们回去吧,明天白天如果可能的话,还到这里,我可以为你再画一张画,希望能看到你笑时的样子。我点头算是答应。

  他送我回旅馆,这时我才知道我们住在同一个地方,他在我的楼上。楼梯口我们告别,那个年代人们的关系是单纯的,至少我从来没有想过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会上床,而我所信任的这位长者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要求,我真的怀念那个单纯的年代,那段单纯的日子,也留恋自己的处丨女丨之身。在日后多年的某一天,一个大概同样的场景出现,也是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的男人,在见面时间不长便提出上床,我是一个巴掌过去的,我不知现代的男人是不是与你见面就是想上床,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桑拿找个鸡,是舍不得钱吗?

  那一夜感觉自己非常的放松,洗澡后躺在床上,想想这几天的生活,我决心在以后的几天里彻底改变自己,放弃过去心中所有的灰暗,去用过去快乐年代的自己指引生活。梦中,我与过去告别,醒后还是发现枕头湿了。清晨对着镜子,我发誓不再为生活流泪,不再为感情流泪。
  到达江边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画夹上是一颗对岸的树。我笑他一颗树有什么好画。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笑容,第一次在阳朔露出笑容。
  “小姑娘,昨晚睡的怎样”
  “还行,你呢?”
  有了这样的开场,后面一天的交流便开心多了,那一在里我经常会开心的大笑,我给他讲我小时候的趣闻,讲学校里的故事,当然所有的不开心全部被我删除,这一天,成了我自己滔滔不绝,他画自己的大树、江水,晚上一起到那家茶馆晚饭、喝茶,一天下来我们仿佛已是老朋友。


日期:2009-09-24 14:13:28

  (续)
  日子飞快,在疯疯癫癫的日子里,我回到了快乐的童年,回到了少女时候,因为面对一人大人,我心情无比的放松,他是我的一个大朋友,是一个长辈,是一个玩伴,许多时候,我坐在江边,做他的模特,一动不动,才体会到人体模特是多么辛苦,今天这些画我保留在一个最好的朋友手中,在我结婚前,我发誓与过去一切告别时将一些不舍得毁掉的东西全部保存在她那里。

  细节不想回忆,总之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少有的最轻松最快乐最开心的日子,后来在我人生最郁闷的时候我曾经想再找回那样的时光,但结果却大相径庭,后面我会写另一个同样的故事。在20岁的年纪,我找回了童年,前几年老谋子拍了一部《千里走单骑》,写的那个儿子在丽江独自孤独旅行,我感动。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快要离开的时候,才感到有点伤感,老男人一直酷酷的,听我疯,看我傻,我也乐于让自己象个孩子。晚上我再没有用手指放松过,生活再也没有压力。在我们认识的日子里,老男人从来没有到过我的房间,我从来也没有去过他的房间,每天在楼梯口告别,每天在江边集合,这种默契再也不曾有过。
  我曾经问过他,是否画过裸体,他说画过,在学画的时候,之后便很少,我问,为什么,他说没有合适的模特,也没有合适的心情,我当时还开玩笑说我给你当模特,他一笑而过,说你太瘦了,不合适裸体,我还气他说我一定要给你当一次。自己还假装脱衣服,他马上罢手,现在想来有点孩子的恶作剧。
  但快在分手时,我却真的有强烈的愿望想画一张裸像,寻种感觉非常强烈。直到我要走的前三天,我非常正式的提出要让他给我画一张真正的裸像,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真正拥有一张自然的映像,而这个老男人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却被他拒绝了,这让我很生气,小孩子式的生气,撅着嘴一天没有和他说话。晚上吃完晚饭喝茶的时候,我掉眼泪了,我觉得他是看不起我,将我当成个小朋友,对于他来讲,我从来没有将成当成一个异性或是男人,只是感觉他如一个老朋友,一个知己,一个手足,反正是那个可以让自己非常开心的人。但自己这样一个心愿却被拒绝,我感到委屈。我对他讲,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上了你,他连说没有,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孩子。我说那你怕什么,我也不会吃了你,他说,他不能那样面对我,他不应该那样面对我。但敏感的我却感觉自己是那么失败。一种战斗的心理瞬间占据了上峰,我挑战他说,告诉你,我喜欢上了你,你看着办吧,我不走了,我要和你走,晚上要睡到你的房间,他连连摆手,说不行,你还是个小姑娘,不能这样,你要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自然就知道社会是什么了。

  对于十多年后的我知道了社会是什么,当年如他这样的好男人真的非常非常少数,无数的男人看到你最先想的就是你的身体,如果你主动说晚上到你的房间会乐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时间定格到当年的阳朔,老男人去拒绝了我说的一切,在他无论怎么和我解释我都任性的不听时,我感觉自己确实对他很依赖。最后的结果是我生气的拂袖而去,上楼后反而自己感觉轻松了,想想自己的小孩子气,算是自己一种发泄吧。他没有追过来,象没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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