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莲.兰生: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第52节

作者: 灵小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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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2-09 01:37:23
  【第二十一章】:历遍沧桑,洗尽铅华(中之一)
  他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她蒙上了灰。为什么兰生要让自己成为蒙上灰的人呢?情之所以美好,全因纯白剔透,爱人的心岂可泯灭仁爱的心,染血的爱情是阿修罗、是地狱、是痛苦。她另爱他人时,自己伤心,但她盲目爱人时,自己却是痛心。但这些年的情,哪是说终止便终止,说收回便收回的。对,自己无法对她残忍,亦不敢对玄帝坦白所听所闻,兰生有错的同时,自己难道就没有错了吗?自己是活佛啊,不能动感情的圣僧,偏偏又爱惨了这女子,愿意错亦随她,从此一错再错。后悔吗?重不,孤单残缺的心,只因在人群中遇见她时才能圆满。她要想差错,他便提防、担当,杜绝每一个微小的可能,玄帝只会平安无事,她亦然。必须赶快与净尘首座会合,只因为皇城内异动隐隐升起,异能让他看见祝酒宴的场景,有玄帝、有玄徹与自己,其余一概无法细看。他敢敲定,两天后就是玄徹宫变之时,城败得失全在一人身上了。

  “主子,燕总管正朝宫门方向去,该是打算出宫了。”依照吩咐办事的阙赐甯匆匆跑回,单膝跪地汇报。
  跟预知之梦分毫不差,时机刚好,却是显得残忍,因为自己要给一个痴心女子,送上死心的理由,她的爱情梦碎能换回两国的宁静和平,自己也是不得已而行之,希望她虽泥足深陷,尚可勘破、放下、自在。
  “辛苦你了,东西可是准备好?”净莲弯腰将赐甯扶起来,平和地道。
  赐甯扬扬肩上的包袱,递给净莲说:“都在包袱里面,腰牌是新晋宫人的腰牌,本来就是生面口,不怕被人戳穿,还有两套宫衣,奴才会在宫门附近候着照应的。”
  “如此贫僧便出宫一趟。”净莲遥望远方,幽幽低吟。
  燕芷蔻此日一改平时深沉干练的暗色衣衫,换上一袭赩①花衬皠②荷叶裙出现在玉玲楼饭馆里,不愠不火、平平无奇的女声响起:“掌柜的,店里可有卖澄澈的黄酒?”此句可是与掌柜约定的通关暗语,“澈”取其与“徹”同音,“黄”即取其与“皇”同音,乃是要问玄徹可已到否。
  (注:①赩:xì,赤色之意。②皠:cuǐ,<书>,洁白。)

  掌柜就算不认得燕芷蔻这张脸,也认得她清冷的声音,忙换上逢迎的嘴脸,哈腰搓掌道:“客官是来对地方了,这种金樽清酒最是孤寡,仅我一家有卖。不若听掌柜一言,到上房里闭门独酌。”店掌柜自然是玄徹的爪牙,话里的意思可不简单。说这“酒”孤寡,实是意指“称孤道寡”,也暗示玄徹的野心。
  “就依你所言,店家带路便可。”芷蔻稍微抬手,示意掌柜到前头去领路。
  掌柜带芷蔻到二楼最深入的厢房外,熟门熟路地替她敲过门,就机警地请辞。
  芷蔻推门而入,这房门才刚刚合上,玄徹便从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埋在她香项间陶醉地说:“自上次水榭一别,真是想你想得紧。”他的侧脸摩挲着她光洁的颈线,深吸她发间女体的馨香,让彼此的青丝互相交缠,倘若身躯的亲密无间。
  芷蔻让自己全然放松地陷入他的胸膛,不能自已地后仰,好等玄徹跟她更贴合,双颊泛着欲望的酒红,嘶哑地道:“说实话,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子。”

  “都想,但现在更想你的身子,”玄徹邪气地露齿哂笑,下腹的骚动早让他眼神迷离,情色地啃咬着她珠玉般的耳垂,“两天后,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玄后了,何不先给我一个销魂的笑容慰解相思。”大手从善如流地覆上她浑圆娇挺的酥胸,思之若狂地爱抚着,在她的娇躯上投下阵阵轻颤,芷蔻檀口中逸出连连羞喘。
  瘫软在他指掌的魅力下,她重重地深吸一口气,暂且平息紊乱的呼吸,按住他游走自如的大掌,醋坛子打翻一般酸溜溜道:“母仪天下我尚且不稀罕,我就只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人,答应我,别让蔻儿跟别的女子分享同一个夫君,哪怕是死去的人,我也不准。”俏脸因压抑着满溢的渴望而紧绷,全身的肌肤都因空虚而灼痛。
  玄徹当然知道她所指,灵活的巨掌轻易地松脱了她的钳制,扣住她小荷尖尖似的下巴,一亲芳泽,深啖朱唇滋味,良久才肯撤离,餍足地轻喟:“真是个小心眼的女子,连死人的醋也要呷。我不是早告诉你么,柳盈翠之于我,只是一枚自投罗网的棋子,她一刻都没有留在我心里。”静待少时,见她不作声,以为自己的回答她再满意不过,于是便着手替他轻解罗裳。
  燕芷蔻捏紧衣襟,不让玄徹肆意地得寸进尺,别开脸不依不饶地说:“现在死无对证,你爱怎么个说都行。”
  他一把将身前的人儿扳过来,顷刻四目相对,他捉起她的柔荑,安置在自己心窝子上,情深款款说:“你不信,好,来听听我的心声吧,”伟岸的身躯偎向她,让辐射出温热的异动被她感知,“它说,柳盈翠打小是个爹不疼、娘不在的落魄公主,相较于遵旨下嫁给足能当她父亲的小国君王当嫔妃,她宁愿借我离开苍国。我也只是凑巧迎合她的渴望罢了,所谓的舍身为我,还不是想搏她父王刮目相看的伎俩,仅仅是图个好名声。如何,我可以要你了没?”

  她分明地感觉到他滚烫的昂藏抵着自己的柔软,她享受他强烈地渴求自己,芷蔻藕臂环上他的颈项,十指穿插在玄徹的乌发中嬉戏,将他推向自己,双目含春地吻着他嘴角呻吟道:“告诉我,你爱的是谁。”
  玄徹深染情欲的嗓音低醇:“我爱你,就只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为我而死。”说罢迫不及待地扯开她的衣裳……
  日期:2013-02-09 01:39:33
  【第二十一章】:历遍沧桑,洗尽铅华(中之二)
  为避开众人耳目,玄衡与净尘均贴上络腮胡子,另外更为盈翠换上男子装扮。可投栈时,带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实在不方便之极。幸好玄衡足智多谋,想到让三人全沾上浓烈酒气,谎称盈翠好杯中之物,喝得烂醉如泥,便能瞒天过海。回到玄都后,选择在玉玲珑这处落脚,则是净莲的属意,一来这里绝对与玄徹关系密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二来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后的脉络大概亦是依照净莲的部署,他道今日玄徹要来,必须让盈翠藏在玄徹厢房牀①下。于是玄徹前脚才入门,玄衡则自窗户闯入厢房,把柳盈翠藏在床榻之下,自己隐匿在瓦顶上静观其变。

  (注①:牀,chuáng,同床。)
  此刻厢房内的一字一句都不添油加醋地传进盈翠耳里,当然亦包括他们交欢的淫声浪语。回忆不禁来袭,记得初见玄徹时,正是自己失意之际。他,乘骐骥驰骋而来,衣袂飘飘逆风中,绝伦逸群美鬓髯,倜傥俊容称出色。当下只觉得他仪表堂堂,却没有太过在意。
  她是苍国十七皇女,养在深宫无人过问的潦倒公主。缘起于母妃性子过于刚直,眼看着父王把曾许下的山盟海誓抛于九霄云外,后宫迎进越来越多如花娇嫩的姑娘,于是决绝地关上心扉,对自己的夫君冷淡疏离。苍王怎说都是个帝君,一两次下来尚可以嘴角轻扬,当作小女子使使心性。日子蹉跎些,自然就情淡爱逝,渐渐地不闻不问,连盈翠亦落得不受宠爱。母妃在盈翠十岁时便郁郁而终,留她自己一人,日子更加黯然萧索。父王厌极了自己,适才逢及笄之龄,就急急要将她远嫁偏僻小国,图的就是丰厚的嫁妆——数座价值连城的金矿。她渴望离开这座宫殿四处周游列国,但也不愿按着父王的安排过活。

  再见玄徹时,盈翠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失落地走在路上。他却是手卷书册,读得正沉迷,真是碰巧遇上凑巧,两人撞到一起。她万分内疚地拾起书册,却窥见书页中的山水图,于是兴奋得忘记礼仪规矩,翻着书页雀跃道:“这是游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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