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容你宁死疯狂》
第11节作者:
疯子XXX 聂建国凝眉思索,肥厚的脖子不时抖一下,有时还会带动脸上赘肉一起抖,这种思考节奏确实不多见。
不过,他的思考被毫无征兆的推门声打断了。走进屋的是他儿子聂子轩,聂子轩看上去白白净净,温文尔雅,但却是个急性子。
聂建国眼皮都没抬,就说话了,“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来了,高都市上上下下除了你这个兔崽子,没人敢不敲门就进我的办公室。”虽然口气笃定,可他还是从报纸一侧确认了一下来人。
“爸,现在这世道怎么这么乱。”聂子轩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看上去很窝火。是因为聂建国的秘书到现在还挡在他身前拦他,聂子轩当父亲面教训秘书,“儿子见老子还需要通传吗?满脑子阶级主义思想,给人民公仆丢人。”
秘书这下不拦了,他不再理睬聂子轩,走到了聂建国面前,嗫嚅道:“聂书记,聂公子他......”
“好了,好了,下去吧。”聂建国比聂子轩更不耐烦,他一指房门,甩个眼色让秘书出去。
秘书悻悻离开,聂子轩立马一张笑脸,撒娇的声音叫了一声“爸”,温顺的有些谄媚。
这招对聂建国很管用,他拉长的五官渐渐复位,报纸一放,看向了聂子轩,“真拿这个臭小子没办法,上辈子欠下你的了,有什么事快说,我忙得很。”
“您老果然料事如神。”聂子轩走到了父亲面前,表情如翻书般变成一本正经,问道:“爸,我听说柳湾煤矿要承包出去,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也想参与?”聂建国慢条斯理地将桌上报纸折得方方正正,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聂子轩,好像聂子轩身上写的有答案。
聂子轩点头,正欲答是,可聂建国没让他发音,便抢道:“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件事情你不能参与。”他说话的语气义正言辞,态度十分强硬。
“我为什么就不能参与?”聂子轩不服气,可又不敢顶撞。
“因为你是我聂建国的儿子,聂建国的儿子就得学会避嫌。”聂建国仰靠在皮转椅上,他说话声降低很多,但是更有压迫感。
“这叫什么道理?您当市委书记,我就得喝西北风吗?”聂子轩气呼呼的,怒气无法释放,脸憋得通红。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聂建国拍案而起,脸沉得像口古钟,声音比表情还要沉,“我没帮你吗?我没给你安排工作吗?好好的办公室你不去坐,非要捣鼓什么煤炭,现在更好了,你还想承包煤矿,你知道那行的水有多深吗?煤矿是有暴利,但是你能把握得了暴利背后的隐患吗?你根本不能。”
“那林然怎么就能承包煤矿,他爸不也帮他了吗?”聂子轩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父亲的训斥,他一跃坐在了聂建国的办公桌上,有些耍泼的成分,“煤矿的事情我怎么就不行?那林然能处理好,我怎么就处理不好了,我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我比他差到哪里去了吗?”
“你这个例子举的好。你没看林天他当了一辈子市长吗?要不是他儿子,他现在坐的就是你老子现在的位置。”聂建国怒目圆瞪,有些动怒。
聂子轩马上服软,拉着父亲的手,软磨硬泡,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爸,他能和你比吗?他是个榆木疙瘩,而你呢,比他强了不知道千倍万倍。”
聂子轩的花言巧语让聂建国紧拧的眉头稍稍舒展,他油油的脸上挂上了笑容,重新坐回到皮转椅上,“我早就知道你小子这冷不丁的来找我,准是因为柳湾煤矿的事情。”
“那你是答应帮我了?”聂子轩窃喜,跳下桌子,满怀期待的眼神盯着聂建国。
“我答应了你吗?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可没答应你。”聂建国又摆出了冷脸。
“爸,我也和你明说,你今天要不帮我,我还就不走了。”聂子轩说着又跳上了办公桌,这次他干脆平躺在了办公桌上。
聂子轩闭上眼睛装睡,聂建国拿起报纸就拍在了他的脸上,说:“站起来说话,这是党政机关,不是咱家,堂堂市委办公大楼,让别人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如果您今天不答应帮我,我就是不下去!不下去!”聂子轩挺着下巴向父亲很倔强地晃着脑袋。
聂子轩如此闹腾,聂建国不怒反笑,那是因为他在儿子身上看到了他独有的那种雄心勃勃的劲头,基因得以延续总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良久,聂建国终于笑着开腔,“好了,好了,我帮你还不成吗?人家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这条大腿怎么就拧不过你这条小细胳膊呢!”
“不是您拧不过我,是我这条小细胳膊牵着您的心呢。”聂子轩讨好地向父亲笑着,他雀跃的坐起身子,跳下了办公桌。
“这件事情我是可以暗中帮你出一把力,但是我不会无条件的帮你。”聂建国收起笑脸,有了林天的前车之鉴,自然也就适可而止的保留了底限,况且王长河自杀的事实告诉他,这柳湾煤矿确实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有些担忧儿子会在这些无可预知面前失足。
“爸,我和你之间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还用得着谈什么条件吗?”聂子轩不解地看向父亲,手指在不断挠头发。
“你不是说你喜欢做生意吗?做生意当然得谈条件了。”聂建国说的一本正经,“今天你老子我就放下架子好好的和你谈一谈这笔买卖。”
“爸,您言重了,如果我们父子之间都要谈什么条件,那这算什么买卖?”聂子轩嬉皮笑脸的凑到父亲身后,亲热地帮父亲捏着肩膀。
“不,这次我们必须好好地谈一下条件。”聂建国再不作让步,他转头看向儿子,“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
两天未眠的安冬不知从何来的兴致,他穿着酒店的睡衣爬上了天台,天台上风很大,安冬走路跌跌撞撞像是会被刮走似的。
此刻,整个天台都已经被警戒带围上,李昂正带领一群人在侦测现场。
安冬被警戒带挡在了天台出口,他准备跨过去,不过一个刑警走过来拦住了他,说:“警方正在取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安冬拢了拢衣服,装糊涂,说:“怎么?昨晚那个人是从这掉下去的吗?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人摔得像番茄酱似的。”
刑警黑着脸,说:“死者为大,请不要拿死者开玩笑。请你尽快离开,不要影响警方办案。”
安冬哼笑,说:“你们侦破你们的,我逛我的,互不相关。”
“请你马上离开。”刑警虽然对安冬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沉下的脸可看不出一点客气的味道。
安冬还不离开,他不无讽刺道:“这么简单的案子费这么大周章,让人看着笑话,难怪高都市民会说高都市公安局都是一群混日子的草包。”
刑警这下不客气了,他上前抓起了安冬的衣领,说:“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我警告你,如果你继续在这恶意闹事的话,那我就把你请进局子里。”
安冬不屑地拨了拨刑警的手腕,刑警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安冬说:“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刑警队原来是用来欺负平民老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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