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容你宁死疯狂》
第10节

作者: 疯子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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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诚侧卧身子,仔细欣赏枕边酣睡的女人,情不自禁中,阿诚伸手抚摸女人的脸颊,幸福的微笑跃然于脸上。昨晚翻云覆雨的画面历历在目,最原始的冲动,最原始的快乐。
  阿诚给我讲这件事情时,我妈在一旁看电视,她一点都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阿诚头上,批评阿诚,“你以为这是你的光荣史吗?还自以为是到处乱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忍就忍了。可你怎么能和孩子说这些?会把孩子教坏的。”
  看着阿诚的狼狈样,我在一旁偷笑,帮阿诚解围,“妈,阿诚这是在舍己为人,甘做反面教材,这种教育方式现在很时髦的。”
  不说还好,一说,我妈把矛头转向了我,“油嘴滑舌,别学阿诚,一身臭毛病。”
  阿诚在一旁傻笑,再没有胆子继续向下讲,可是我想听呀,于是我只好对我妈死缠烂打,她实在是拗不过我,终于还是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妈说,她那天确实喝醉了,连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看到阿诚在身边,抱着被子就只知道哭。
  阿诚那时傻了呀,看到我妈哭,立马醒悟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在看到床单上那摊红晕时,他更傻了,他稀里糊涂的竟然占有了我妈的第一次。
  第一次对于女人意味什么?就好比超市封存的速冻饺子突然被人拆封了,再想卖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阿诚慌忙穿衣下床,站在床边不敢说话了,我妈还在哭,哭得稀里哗啦,可以想象她当时的心情。其实我妈的命挺苦的,她出身于农村,老家还有一个弟弟,家里条件困难,重男轻女,所以我妈读完初中就开始赚钱养家了,她说她当时像每一个出身贫寒家庭的孩子那样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她只知道挣钱,甚至都没有想过男女之事,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阿诚给侵占了。
  阿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站在床边,他拉我妈的手,小声说:“我不是玩玩而已,我会娶你的,我是认真的。”
  我妈说她当时在哭,但是同样也在思考,阿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偷偷打量了下阿诚,阿诚很高,相貌平平,应该很富,这就是我妈当时对阿诚做出的第一判断。
  她还说在当时,她的脑海里有三个选择,一个是跟了阿诚,一个是不跟阿诚默默忍受,再一个是不跟阿诚去告他。可是我妈看到阿诚那副老实巴交的可怜相,心一下就软了,不排除她是抱着一种押宝的心态做出了第一个选择,我妈说她对男人的要求不高,只要对她好,能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她就满足。面前的阿诚似乎符合这一条件,然后我妈就抱着一种默认的态度穿衣起床走进了卫生间。

  听到这里,我发出一声感慨,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会更新,可女人的择偶标准可一次都没有更新过,追求的无非是更高,更富,更帅,如果三个中要做出单选,更富永远是硬性指标。”
  我妈很恼地戳了一下我的脑瓜子,说:“臭小子,你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怎么会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你根本就不懂为三斗米折腰是一种怎样的困境。”
  我妈的看法我不认同,但也没有反驳,不认同的原因是因为我相信安伯,他说金钱只会在人生的某个时刻会成为必需品,我不反驳的原因更简单,因为我妈当时做出的单项选择获得是爱情和物质的双项回报。我宁可相信阿诚和我妈的现在是爱情为原点,物质和精神为轴线的正比例函数。
  好吧,我妈和阿诚的结合有点滑稽,但是他们确实在一起了。阿诚说他那天让我妈回酒店辞掉工作等他,他带领那群狐朋狗友接着去为安伯办事情了。
  阿诚那天办的事情就是在云天山庄买下了一套别墅,说来也巧,阿诚买下的房子竟然和安伯的初恋女友沈影在一栋庄园区,不过阿诚可一点都不知情,因为他那时连沈影是谁都不知道。
  这套别墅现在成了我家。阿诚说当时他安排我妈入住的是云天山庄对面的云天小区,房子是租的,他说的云天小区我完全没印象,因为云天山庄对面现在是一间很大的足疗城,不得不说,房地产开发商的触角让城市一遍又一遍地进行沧海桑田。

  说说我现在的家吧,这是一座精装的两层复式建筑,在云天山庄的最里端,尖尖的屋顶,应该是仿造欧洲教堂的那种感觉,墙体通身淡蓝,很梦幻。阿诚说他当时一看到这座别墅就确定安伯一定会喜欢,因为安伯喜欢蓝色,这一点我和安伯相同,一样喜欢蓝色。
  别墅现在略带陈旧,屋里的家具也有点过气了,我妈多次提出想要重新装修一下,可是阿诚不同意,他说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能够理解阿诚的心情,他保持安伯当时的居住环境,是为了秉承内心的一种怀念。
  一层东侧的一间卧室永远是关着的,阿诚很少让我进去,不过阿诚会让我妈每天都打扫。阿诚说那是安伯以前住过的卧室,他希望永远给他哥留着。
  我有时候会偷偷溜进那间屋,那间屋的窗帘总是拉着,进去还有那么一点恐怖,摆设很简单,一张实木圆床,一套沙发,一套衣柜,最诡异的地方就是,窗户跟前有一块移动小黑板,我看到那块黑板时以为安伯是在模拟自己当老师,不过显然,我错了,从阿诚的很多故事里,我感觉到的安伯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阴暗”,我无法准确诠释他阴暗的原因,不过我相信他有过阳光的时候,只不过是在环境的挤兑下,“黑金”的压迫下,他的心理有些扭曲了。

  客厅的配置也没有变过,一套日式矮脚沙发,一台50寸的大背投,不过背投是后来我们换的。在当时,应该是一套很奢华的别墅吧。
  阿诚很得意地说现在屋里的家具全部都是他一天之内采办完成的,他同时还在云天小区租了两套房子,一套安顿我妈,一套安顿他那群小喽啰。

  阿诚似乎还在回味他当年挥金如土的豁达,他可能很享受当时曾氏兄弟和小东北向他投来的那种羡慕眼神吧。
  我说:“阿诚,你之所以能做到这些,不代表你有多大的本事,只能说明你的手里有钱。”
  阿诚开始苦笑,说:“金钱的价值远不在于他能买到什么东西,他的真正价值是隐形存在的,就像那种被羡慕的感觉一样,是一种光环,一种人为添加却又虚无存在的优越感。这种无形的东西才是追名逐利的终点。”
  阿诚说出那句话时,我对他刮目相看了,我敢保证这是我为人子以来,听到为人父的阿诚说出过的最有见地,最有哲理的一句话。
  就是这么一句话,撬动了我有生之年以来秉持的人生观,我脑中很多自以为无坚不摧的观点突然都打上了一个问号。我会问自己,你的人生信条经得起岁月的捶打吗?你坚持的正确经得起阅历的洗练吗?
  答案不置可否,一个无所事事的啃老族没资格给出答案,这一刻,我承认自己的渺小。
  日期:2013-11-30 11:06:26
  柳湾煤矿(1)
  高都市委办公大楼傲然矗立于晨光之下,此刻,市委书记聂建国脑袋埋在报纸背后,报纸上的长篇大论都是关于市人大主席王长河死因的讨论,讨论虽避重就轻,但聂建国仍感压力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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