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容你宁死疯狂》
第40节

作者: 疯子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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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拿那些陈年旧事和这件事情搅和在一起。”夏振宇打断了陈玉的话,他怒指低头不语的夏志健,朝陈玉厉声道:“这小子都让你惯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这么护着他,你真以为你这是在对他好呀?你这是在害他。”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护他谁护他?”陈玉扯着嗓子喊,气的牙关直打哆嗦。
  “吼什么吼?吼什么吼?”夏振宇再次愤愤打断陈玉,他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抽了起来,想到他这些天为聂子轩忙前忙后,儿子却要被他揍,越想越气。

  夏志健怯懦的眼神看看父亲,看看母亲,开始撒娇般地晃着母亲的胳膊,哀求道:“妈,聂子轩他太嚣张了,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做主。”
  林玉拍着儿子的手背说:“放心,儿子,你爸不帮你,我也一定想办法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好了!”谢振宇厉声制止二人的对话,他把烟蒂按死在烟灰缸里,拍案而起,指着夏志健说:“柳湾煤矿承包的事儿我管不了,但是我会让聂子轩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答应我马上去美国读书,别每天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爸,只要你帮我,我立马去美国。”夏志健见父亲答应,转瞬乐不可支。
  夏振宇叹口气,坐回了原位,他沉吟片刻,不耐烦地对陈玉说:“快带你这个宝贝疙瘩去睡觉吧,让他再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横几天,我看他到了美国还有谁能给他擦屁股。”说着,拿起电话听筒,按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夜空大概是被刚才的鸣雷给震破了窟窿,不是在下雨,而是在砸雨,砸得窗户玻璃有随时破裂的可能,公安局审讯室不用担心玻璃被砸碎,因为这里唯一的玻璃朝着楼内。
  此时,李昂正坐在审讯台前,对面坐着林凤的老公陈水,陈水看起来无恙,艾滋病毒还在他体内玩捉迷藏。
  李昂看着面前陈水,清了清嗓子,说:“我知道你没有参与林凤从事的那些勾当,现在找你来是希望了解一下关于你儿子车祸遇害的情况。”
  “我儿子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听到儿子,原先畏畏缩缩的陈水突然激动不已。
  “冷静,冷静。”李昂能够理解,他端一杯热水放在陈水面前,说:“我向你了解这些纯粹是为了早日捉拿真凶,给死者一个交待,没别的意思。”
  “真凶?那你们去抓真凶呀,你们找我干嘛?”陈水头别到一边,呼呼喘着怒气。
  “据警方调查,你儿子的死不像是单纯的交通意外,我们非常怀疑这是一桩蓄意谋杀,所以我想向你了解一下你们家是否与外人结怨,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李昂尽力委婉询问。
  “那你问错人了,要问你应该去问我那个臭婆娘,就算有仇家,也是她结下的仇家。”陈水并不为林凤的被捕而难过,反而,他认为林凤罪有应得,如果林凤不做那些肮脏买卖,他怎么可能会失去儿子。
  李昂苦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配合警方,把你能想到的仇家线索提供给我们。”
  “配合,我难道没有配合过你们吗?可是你们呢?无能,什么都没有做到。”陈水冷冷地斜着李昂。
  李昂感觉莫名其妙,说:“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见面,你什么时候配合过我们?”
  “笑话,天大的笑话。”陈水甩手站了起来,脸逼到了李昂眼前,咬牙切齿道:“举报信,难道你们没有收到三封举报信吗?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就是希望你们能将我那个臭婆娘早日绳之以法,让我和我儿子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生活,可是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哪怕你们能稍微做出那么一点点事情,我儿子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李昂怔住,完全没有想到举报信的发出人竟然是林凤的丈夫,一时之间,面前的陈水让他刮目相看了。
  而陈水,向李昂冷哼,转身走出了审讯室,他不再相信警方,宁可去靠自己。
  日期:2013-12-16 22:02:47
  煤那么简单(1)
  那一年的那个夏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的,阿诚很详细得给我讲过,可是不知为何,那些事情总让我感觉索然无味。别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不知道我这个旁观者是否如先知总结的那样处于“清”的状态,如果让我自己评价,我承认自己是“迷”非“清”,不然那个夏天发生的其他事情不会自动生成空窗期。

  我“迷”的原因很简单,简单得连自己都感觉乏味,没错,是因为安伯,因为安伯年少时多舛的命运,还因为安伯年长时为“敌人”制造的多舛的遭遇,许是我没完全进入状态,我感觉安伯肆无忌惮的报复行为根本不具备有力支点,我感觉他沉迷的报复就像我小时候尿床偏要坚称是夜间盗汗那样幼稚。
  站在我的角度,我认为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不是林凤,不是安伯将要行使生杀大权的其他人,而是安伯的父亲自己,是他自己在自食恶果,为他膨胀的“黑金欲望”埋单,并且让“幼稚”的安伯继续为这份“黑金欲望”按揭付款。
  我问阿诚,“难道你真的认为安伯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吗?难道你真的认为那些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人应该被伤害吗?”
  阿诚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第一次看起来那么严肃,严肃得让我感觉阿诚是安伯附体,他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我,“如果我和别人正在发生冲突,难道你会问清对错然后在考虑要不要站在我这边吗?”
  一阵安静,这个例子举得透彻。

  阿诚继续说:“涉及感情的事情是不能用对错来衡量的。”
  我苦笑,不再感觉安伯冷血,反而感觉安伯热血,能用感性思维掩埋理性思维的人难道不应该称之为热血吗?他太过热血,热血得丧失了理智,忽略了后果。
  故事从打发走夏天的秋天继续。
  十月,烧灼整个夏昼的白炽阳光过渡为圆润,可余温仍旧风*,不仅烫软了田间庄稼的腰,还烫软了田间农民的腰。眼下,弯腰的农民放倒弯腰的玉米秆,正蹲在地头掰玉米。

  安冬坐在车内,压下车窗,看着路旁的收获场景憨笑,农民家庭出身的他对泥土有一种别样的感情。路旁的农民兄弟在忙着收获,他也要去收获,收获果实是柳湾煤矿,承包合同一拖再拖,拖了一个夏天,好在总算是签了。
  他身旁坐着聂子轩,自小养尊处优的聂子轩对泥土气息免疫,所以安冬现在的样子只会让他感觉安冬是个土鳖,对着土傻笑的不是土鳖是什么?
  聂子轩心里嘲弄,嘴巴却甜得很,“安兄,听说感受自然气息是艺术家才会有的天分。”
  “我?艺术家?”哈哈大笑,这种恭维在安冬听来滑稽得很,“我只不过是在农村长大的,所以看到这些才会感觉亲切,如果说我现在这样就算艺术家,那田间地头岂不站满了艺术家。”

  “谦虚,谦虚。”聂子轩也感觉这个帽子扣得高了点,他望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艺术家”们,几次转头欲言又止,笑脸僵得很,拍安冬马屁非本意,是有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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