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惊悚------------从民间收到一个物件开始说起》
第45节作者:
琥珀藏愁 日期:2015-01-23 09:46:00
反正我身上有没有被安窃听的是搞不懂了,谁知道这玩意都怎么个先进法,我见过电视上特务用的那玩意,有的跟个扣子差不多,还有的可以弄到女人的耳环里,电话线啦,鞋底啦,温暖说的对,防不胜防,但唯有人心监控不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意识到,温暖刚才说了一句话,每个人都是演员,难道她知道我们此刻是透明的?她根本就是在演戏?
那还能议论点正经事不,谁知道哪句话不是隔墙有耳被对方窃听到呢?
那戏要演到啥时候谢幕?
脑海中一遍一遍的理解温暖的话,必然的计划用偶然的突发来一步步实施,每个人都是演员,唯有人心监控不了!
难道温暖早就知道我们被监控?被窃听?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要等着我发现告诉她,她到底是因为我告诉之后才发现了被监控窃听还是根本早就知道,一直在演戏?这种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演的?
如果真是在演戏给监控的人看,那么我就是导演没喊开始就被扮演者感染主动入戏的那个角色,不知道在演戏我反而演的很好,如今知道了,反而不行,有句话说的对,真正的演员不是演戏,是入戏。
生活能不这么挑战我吗,我没这个能力呀!
自然点,温暖说了让我自然点,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那就谈谈演戏吧!
“温暖,如果有个导演看上我了,让我演个角色,我又没经验,你说我咋办?”
“你只能演本色,生活本身就是经验!”温暖好像很满意我选择的话题。
“那你呢,你会演什么?”我问。
“戏里的角色不能演,戏外的人生反而要开始演!”温暖所答非所问。
沉默。
谈论这个话题的我,让我不认识,而温暖,我好像从没有真正认识过!
日期:2015-01-23 09:47:00
三轮车行驶在砂砾土路上,路两边远是山,密密麻麻的树,光净凸凸的枝,彰显着萧条冬日的硬朗;山前是片片庄稼地,块块野田,伶仃几个人影忙碌劳作;路近前是灰白白的大棚,股股大粪的肥沃扑进鼻孔,发酵后陈酿的粪香比起新鲜的屎臭让人留恋多了,此刻也只有这臭的香才能找寻到真实生活的感觉,我是累的!
一路沉默再没有话题。
终于-------
熟悉的小卖铺招牌进入视野,快到了,以往我习惯从村东头的大麦场子拐进村里,因为这个岔口人少,但这会被一辆拖拉机挡住了进口,我只好又往前开了两分钟到了村口,一旁的电线杆子上几个孩子坠着缆线荡游,脚下几只狗互相啃咬着嬉闹,狗的婆娘主人有嗑瓜子的,还有放个篓子摘菜的,几个闲汉子倚着墙,墙上退了色斑驳的红染料依稀可见农业学大寨几个大字,那是召集打扑克的点,我的三轮车经过,眼神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反而往车上看温暖。
村庄是个几乎没有秘密的地方,今天谁家吃了几条鱼,鲜的还是臭的,吃鲜的背后引来人家爷们有本事的议论,吃臭的又引来婆娘会过日子都放臭了才吃的话题;谁媳妇赶集不花钱尝了一圈油条大枣就饱了为爷们省了几块钱,那是过日子的典范;谁从外地买回来一个婆娘睡了几宿又跑了,又跑去哪个村又跟谁过了;谁家的汉子最懒,花生地的草比花生幔都多,没有懒男人,只有不会调教男人的笨婆娘种种,只要发生了,就会通过最古老的嘴巴传播开去,而速度丝毫不亚于现代化的电脑电话。这些永远没有终止每天变着花的热点年复一年日沿一日的调和着这里人们的生活。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没有温暖的出现,我以为生活就应该如此。(插播一点介绍哈,农村赶集很多都可以免费尝,而二麻子媳妇那样可爱又喜欢占小便宜的媳妇很多,她们赶集能从这头尝油条,一路卖啥尝啥,反正集市完了,即使不花钱买东西,人家还赚了个白吃一顿,这些都是有生活原型的,当然我笔下丝毫没有歧视这些可爱的农村女人意思,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小人物身上的小缺点才是大特点,就如同本山大叔农村题材的那些人物,有很多缺点,但可爱)
懂那几个闲汉的眼神,我跟温暖马上会成为这个村庄多少扑克桌上,麻将桌上,或者娘们绕舌头的话点!
但,我这么想,如果温暖不顾忌打破这里的安宁,如果村里跟城里一样冷漠,楼上楼下几年都未必认识,那么我在她面前是没有价值的,就如同她什么都会,都有,就是不会骑自行车,我才有了某种价值,不是吗?
我跟温暖本来不相交集的两个人反而因为这些必须拴在一根绳上,所以我累,也快乐!
“蛋子,这谁呀?”闲汉堆里的光棍川子老远问我,声音大的都压过了三轮车的噪音,打了绺半个月不洗的头发丝毫挡不住见了女人贼亮贼亮大瓦电灯泡的眼神。
我腾出一只手挥了一下,算是打招呼,更为了挡住温暖美丽的脸,我不喜欢那些俗气的眼神给她带来不快。
“蛋子,有人眼馋了,还不赶紧跑,小心夜里有蹲墙根的---------”几个跟着起哄。
温暖羞谨的扯了我衣脚,露出依赖的神色。
日期:2015-01-23 09:47:00
这个表情显然被那些爷们看在眼里,锁在心头,那些守着粗糙婆娘的爷们一个个馋拉吧唧的眼神冒着酸火。
我顺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花生米,猛的撒砸过去,花生米砸出又一波爷们粗狂的哄笑,还有摘菜嗑瓜子女人的辣笑。
伴着这些,车也拐了几拐,到家了。
把车停到门口,婶子从家里出来,一个劲的要我俩过去。
温暖挽着我的胳膊肘,小雀依人。
黑小放了寒假去他姥家了,叔在镇上工地,家里就婶子一人。
婶子拉我们进屋,推温暖上炕暖和,从灶屋里端来热腾腾的大碗,未见碗里具体,先闻到野兔子的香味。
温暖仿佛未长大的孩子,急三火四的接过碗,先自己沿着碗边吸了一口汤“哇塞,好好喝,婶子这是什么东西呀?”
我赶紧拿起炕边的抹布,擦了温暖留下的口红印子“你这一口下去,大家怎么吃呀!”
温暖直接亲了一口婶子脸,又亲了我一口,说“这下好了,吃吧!”
我的脸烫的升了好几层黝红,婶子美滋滋的看着我俩“是咱家的媳妇,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暖呀,把筷子拿过来!就锅台上边那儿----”
我端桌子上炕,婶子收拾菜,馒头,温暖拿筷子。
如果这是一场戏,我不想散场,眼前其乐融融的说笑,让我的心想哭!
我满可以自己加戏份,比如拉拉她的手,一定是绵若无骨的吧,或者环一下杨柳腰肢,那一定是触手怜袭的吧,但我没有,我害怕这种短暂的印迹是日后永生的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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