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偏僻乡村的异文怪事:荒村鬼事》
第6节作者:
三七对半丶 可刚一进胡同,隐约传来身后传来随行的脚步声,我慌忙的转过头去,见背后空无一人,长舒了口气,琢磨着自己有点儿神经质,可脑海中不禁想起王敢当讲的事儿,心头竟打怵起来,转过身闷头就跑,直到跑到了楼道里才停了下来。
上了二楼,掏出钥匙刚打开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开门的声响,我回头看去,不由得吓得一下靠在门上,只见一张几近于惨白的脸从对门探出头来,面无血色,两眼眍?着向眼眶内凹陷,银鬓白发,皮肤干枯皱缩,老太婆面无表情,上下端视了我两眼,声音嘶哑的说:“小伙子,你搬来这儿住了?”
我吞咽了下口水,顿了顿,“嗯!大娘!刚搬来!”
老太婆向外探了探头,顺着我身后的门缝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阴幽的说:“这屋子不干净,你还是早点儿搬走的好!”
“这屋子...怎么了?”我发慌问道。
老太婆没直说,只是说了句,“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晚上要是听到什么声别起身,一觉天亮最好!”说完,老太婆头往回一缩,一下关上了门,留着我愣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屋,心中犯着嘀咕,这屋子之前房东说过没死过人,没出过事儿,坐北朝南,风水极佳,再好不过的阳宅,该不会是蒙人的吧?可已是深夜,也没啥留身的地儿,就算是阎王庙也得对付一宿,等明儿个一早找房东问个究竟,想罢,我拔下钥匙进了屋,喷了根烟,酒劲儿上脑,躺床上一合眼进了梦乡。
“当当...当当...”
半梦半醒之中,恍惚间听到玻璃珠掉落地面的动静。
日期:2014-09-15 16:12:00
第六章险被勾魂
我睁开眼躺在床上,侧耳仔细听着传来的声响,死寂一般的空气中,弹珠弹起的动静格外刺耳,突兀。我掀开被子打算去探探究竟,可耳边响起对门那个老太婆的话,好奇害死猫,只好作罢,盖上被子,侧了个身。
可愈是不去想,这声却偏偏像是催命符一般顺着耳朵往心底钻,让人阵阵发毛,过了半晌,这弹珠声骤然消失,随即传来的似是女子幽怨的嘤嘤苦诉,而这声音越发挪近,我睁大着眼睛,借着窗帘缝隙中照射进的明晃晃的月光,双眼死死地盯紧着门口,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脊梁骨直发凉。
“吱呀......”
一声门开的声响,“忽”的一个白影从门缝中闪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胸膛若有一双手拂过,指尖传出阵阵凉意,浸透着皮肤,蔓延全身,而一股扑鼻的香气顺着鼻尖向心肺中透进,引人着迷,我吞咽着口水,声音竟也平稳起来,问:“你是谁?你要...干嘛?”
话声落下许久,她依旧是啜泣着,不作她语,我在香气的作用下,不由自主的呼吸也愈发的急促起来,不禁想搂住她,可手脚却像被捆绑在床上一般,动弹不得。
忽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把我从睡梦中脱离了出来,我睁开眼,蹭的一下坐起身来,刚欲破口大骂,只见对门那老太婆正坐在我床边儿,手上拿着一碗红布包裹着的小米,眉头紧皱,神色复杂的冲我摇了摇头,道:“小伙子,你咋总不听大人的劝呢?要是我晚来一会儿,你保不齐就被人勾了魂儿去!”
日期:2014-09-15 16:13:00
女鬼勾魂吸阳气的事儿倒也听说不少,多半都是些添油加醋,平添了多半的虚构在其中,莫非这次还真被自己给碰着了?
“大娘,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我紧张兮兮的催问着。
老太婆上下打量了我许久,吓得我以为她这一大把年纪要图谋不轨,双手护住胸脯,迟迟问着,“大娘,你...这是要干嘛?”
老太婆没回声,视线落在我脖颈上的护身符上,说时迟那时快,她身手还未容我反应过来,硬生生的一扯,把护身符拽了下来,细细的端倪起来,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就是这东西差点儿害了你丢了魂儿!”
老太婆说那女鬼必是枉死之人,怨气未消,徘徊在这房屋之内,迟迟不肯离去,而我身上这护身符本可以保我躲劫,其上拥有些许灵力,那女鬼竟误把我当做修道之人,本想着梦中托求于我帮她了却未了之事,可不料我不懂她所说的话,阴阳相隔,鸿沟之壑,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想着勾了我的魂去,自己依附于我体内。
听着老太婆的话说得我愣了半晌,半天没吭声,老太婆见我面容惊诧,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说着这世上的鬼也分两种,其一为游魂野鬼,这样的鬼大多是阳世间尚有心事未了,逗留在世间寻个有缘之人替他们达成未果之愿,而另一种则为怨灵恶鬼,遇到这种有一降一,不可手下留情,免得再加害他人。
日期:2014-09-15 22:27:00
看来这老太婆也是个大隐隐于瓦厮勾栏之间的人,对玄学之事了然于心,必有神通,可眼下我可没闲心再去思虑碰到这样的事儿,琢磨着要是找房东也未必能解决这事儿,没准儿还拿自己当成个精神病,再者就是这女鬼要是缠上我,不管我走到那儿,我在明她在暗,天天没事儿冒个头,折腾这么一遭,非得吓个好歹不可,我刚要开口问老太婆有什么法子。
她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事,把那碗小米往床头桌上一放,缓缓说道:“小伙子,别担心,女鬼找上你,冥冥之中注定你俩有某种缘分牵引,看来她的怨气只有你能了结。”
我惊讶了一声,慌不迭的摆着手,连连摇头,说:“大娘,你别跟我开这玩笑,我可不禁吓!”
老太婆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喃喃道:“这事儿躲不得,昼夜交替时乃是阴气旺盛之时,你定要敢在天黑前回来,否则怨鬼缠身,你可就劫上加劫喽!”说罢,她没容我吭声,捧起那碗小米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想着“身负八劫”,身子打了个机灵,暗骂着,妈蛋儿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想完,我简单的洗漱了下,直奔单位赶去。
刚进单位迎面跟王敢当打了个照面,只见他双眼遍布血丝,眼眶灰黑,看架势是一宿未眠,他疾步往外走着,步履匆匆,从我身边儿擦肩而过,似是有急事儿一般,没吱声。
我盯着他的背影愣了许久,疑惑着照理来说昨晚他喝了那么多酒应该倒头就睡,难不成他也...想到这儿,我没敢再继续想下去,连连呸了三声,呵呵的苦笑着,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怪事儿,偏偏还都发生在我身边。
我转身朝着楼里走去,屁股刚挨到椅子还没捂热乎,城建科的黄科长就叫我去他办公室,这黄科长全名叫黄建军,三十岁出头,仗着家里的人在市里面有点儿头脸,年纪轻轻就混到了科长的位置,这里面的门道,单位的人不提,但都心知肚明,黄建军这人脸厚心黑,靠着自己的职务之便没少欺负刚来的女毕业生,背地里都管他叫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的别称,这倒颇有些貌合神似。
日期:2014-09-15 22:28:00
我自打来了城建局头一次进他的办公室,一进屋,屋内的摆设不由得让我一惊,事业单位的科长办公室摆设都差不离,可黄建军的却有些不同,正对门摆着一尊白玉大黑天,其雕工栩栩如生,面容眉目清秀,明眸皓齿,宛若真佛一般,而其后墙壁之上浮雕着一幅八卦太极图,镶银镀金,光泽熠熠,佛道虽不冲突,但寻常人佛道取一即可,如此摆设也足可见这黄建军亏心事儿做得太多,急需神灵庇护。
我盯着白玉大黑天愣了良久,恍惚中觉得她有些古怪,黄建军咳嗽了一声,我才意识自己看着那尊大黑天看的有些入神,我连忙嘿嘿的笑着走到办公桌桌前,毕恭毕敬的说:“黄科长,找我啥事儿?”
黄建军身子向后靠在椅子靠背上,双手搭着扶手,客套的笑了笑,打着官腔道:“小林啊,单位呆着还适应吧?”
“挺好的,领导和同事都挺关照的!”
“那就好!”黄建军顿了顿,继续说:“现在手头有件事儿,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多谢领导栽培!”我恭维了一句,随即问着是什么事儿。
黄建军翻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我,让我了解一下情况,中午的时候就跟车去施工现场,说完就让我出了办公室。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档案简略的看了看,心头刹那千万只草泥马从黄建军的脸上踏过,什么头一个就想到我,说白了是这种苦差事没人做,就轮到了我这刚来的新人头上。
这次是个监督建桥的活儿,在市郊的林城河边儿,拆的这座桥属建国初期的头批工程,地方偏,平日里过的车少,再加上前些年维护过两次,加固了下水泥墩的厚度,一直强撑着留存到现在,俨然成了一座危桥。正好赶上评选文明先进城市的风潮,市里面下了文件,把周边儿的交通建设完善一下,这桥就被列入了这次拆除重建的列表里。
傍着中午跟着单位的公车到了现场,下了车见这桥头赫然红漆写着“渡人桥”,而走近向下看去,清清河水之下依稀可见四根桥墩之下各拴着一直粗的铁链,锈迹斑斑顺入河底,桥面两侧的护栏石柱已残破不堪,但护栏石柱上隐约可见雕刻着些许图案,我快步凑近,蹲下身子,见这图案似是蛇抖曲弯行一般,时而交错时而分散,我挪了挪身子挨个看了一圈,十二根石柱图案各不相同,却似是有某种隐秘的关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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