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9-17 07:29:10
本来一脸暖意的苏桐的心一下子就黯淡了,但她很快就回复平静,淡淡地笑着说,这么多朋友聚会想气色不好也难啊!
何必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桐,然后转头看了沈舒华一眼无心地问,你相信苏桐这个说辞吗?
只有沈舒华明白此时的苏桐为什么“气色”好的原因,但他的内心满是感动和愧疚,只有他知道苏桐已经离婚了,只有他明白苏桐内心的渴望,而自己却不能名正言顺地给她爱,甚至不能走近她!马上就是春节了,他明白苏桐内心深处对温暖的渴望及无法言表的忧伤。
苏桐感觉被何必说中心事,她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她的眉她的眼隐含着几分隐隐的羞赧,分明自己是想见那个日思梦想的男人,却言不由衷去口是心非,她低垂着眉,不敢将目光落到沈舒华的身上,生怕被人看穿她的内心。
沈舒华看着苏桐,面容是淡淡的笑意,但内心他很是享受苏桐这种不褪色的少女情怀,一个不乏风趣幽默、而又思敏捷的女人原来也有很多的缺陷,在生活上有些不谙世事,在情商方面更是显得有些笨拙,这些缺陷表现出来的是璞玉未琢的韵味。沈舒华看着有些无所适从的苏桐,他在心里头说,原来爱是这么美好,只要听听爱人的声音,偶尔赌一赌她的芳容都很知足,都很幸福,真爱原来真的可以与欲望无关啊!
薛明静静地望着苏桐,他在内心揣摩何必的话,他从许灿那儿确认了苏桐今晚的到来,但他不明白苏桐是否知道他今天的到来,此时,何必的话让他产生些许莫名的兴奋。望着因爬山运动后气色红润、眼睛更加透亮清澈的苏桐,他的心底涌起暖融融的情愫。
今天这个场面有些复杂,薛明早就很感兴趣的那个“奔驰”终于出现了,但苏桐有些担忧,今天薛明的到来一定是余歌对他并没有形成威胁,假如他一旦知道了谁是“奔驰”,会是什么情形呢?苏桐告诫自己一定多加谨慎,不要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上次薛明来农庄与苏桐一起在农庄散步,大家以为是文友见面围着农庄散散步而已,现在大家见到苏桐与武汉来的程飞这么熟悉就觉得有些稀奇了,只有许灿略知事情的原委。
沈舒华表面安静地看着苏桐与程飞他们聊天,突然,他想起何必说过今天要请客的人是武汉来的“越野保时捷”,顿时,他想起郧西苏桐结伴武汉自驾游的事来。刚才他也确实在停车场看到了一辆保时捷,由于光线不好他没有注意它的车牌号,难道此保时捷与郧西那辆保时捷是同一辆?
何必最了解苏桐不爱与陌生人打交道的个性,他看到苏桐与程飞很熟的样子,忍不住问奇怪地问,怎么苏桐与程大哥一见如故啊!
苏桐不想郧西的事被抖出来,就开玩笑说,你忘了我现在的娘家是武汉的?
薛明一惊,拿惊奇的目光望着苏桐,并等待下文。
何必哈哈大笑起来,会意地说,哦,对,我忘了除了你,你娘家举家都嫁给武汉了!
苏桐本是想瞒住自己在郧西的阅历,却无心将自己娘家在武汉的信息透露给了薛明。薛明听到这一信息有一份无以名状的兴奋。
日期:2014-09-17 12:23:01
第六章,爱你,我变得格外卑微
大家都上桌了,天南海北地狂侃。性格不是蛮开朗的薛明今晚选择了坐在侃侃而谈的何必身边,并与何必探讨哲学,谈文学,居然相谈甚欢。因为薛明从许灿那儿得知苏桐与何必的关系,只有他自己最明白靠近何必的正真意义。
苏桐和沈舒华对面而坐,彼此的心思多半在对方的身上,但表面彼此又只能装着对彼此漫不经心。苏桐的目光时而不经意地落在沈舒华的脸上,她的眉眼间常常会有一丝忧郁闪过。每一次沈舒华扑捉到这种忧郁,他的心就会有紧缩感。
表面坐在宴席上的苏桐很平静,如一潭幽水,其实她的内心有一股莫名的忧伤。从郧西回来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了,在没有见到沈舒华之前,苏桐盼着他有朝一日会回来找自己,幻想再次相逢后能在爱人的怀抱消融思念和忧伤,从此将不再孤单,不再愁苦,但如今他真的回来了,相思却变成了煎熬,明明知道这个男人近在咫尺,却不能名正言顺地去依靠。虽然自己已经单身,但他却摊上的是一个副市长的老婆,电话成了传送爱的唯一工具,但每每在通话过程中苏桐从不敢去过问他离婚的进展,她明白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和长远规划,她唯一能做的是克制,克制,再克制,她不想让忙得焦头烂额的他分心,更不想他背负花心的罪名而遭受副市长的打击。
余歌选择了坐在苏桐的身边,他的神情有些拘谨,目光很柔和,这个傲慢的诗人只有坐在苏桐的身旁,他才看起来有些像个大男孩,才不再轻狂,不再目空一切。而苏桐显得过于平静,但她的平静里,似乎余歌就是她的镇静剂,她不再参与大家的话题,她宁静的表情里其实夹杂着一种隐性的负重,还有一份不能释放心中真情的淡淡忧伤和无奈。
何必、罗文海、许灿他们见面免不了相互寒暄和打趣,气氛很是融合。大家谈兴正浓时,余歌突然起身去沙发拿来自己的提包,打开后他拿出八本自己刚出版的诗集,余歌一边赠送一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今天没有拿到的,下次有机会再给。
余歌已经出了好几部诗集了,但如今这个时代再好的诗集也只能自己掏钱出版,出版后除了送人别无用处,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也是诗人的悲哀。余歌的文化公司由于区域有限,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多半靠朋友圈子照顾生意,就连许灿这么个农庄的广告牌、卫生筷包装都全部给余歌的公司做,余歌的诗集也都是朋友们出资帮忙出版的。
余歌将诗集有选择地发送,他没有漏掉沈舒华和薛明。拿到诗集的何必、罗文海和许灿他们边赞叹余歌的高产,边开始翻书。他们当着苏桐的面谈论余歌的诗歌时都是小心翼翼,几乎不去谈论那些敏感的话题,只是泛泛而谈诗歌的美感,诗歌的写作技巧之类的内容。
余歌新诗集的名字就叫《爱你,我变得格外卑微》,诗集的扉页是一段略被修改过的著名的话语:
你可以沉默不语,不管我感受;你可以无视我的存在,不顾我的焦虑;你可以将我的关心,说成让你烦躁的原因;你可以把我的思念,丢在角落不屑一顾。你可以对着其他人微笑,你可以给别人拥抱,你可以对全世界好,却忘了我一直的伤心。------ 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而那,却是唯一让我变得卑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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