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的河流——一个乡野青年的奋斗之路》
第31节

作者: 寒江雪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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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2-13 00:23:32
  他们收拾好,相依着走出去,出了大院的门口,有一个面馆还在营业,于弘毅探头进去,问还有什么吃的,伙计答曰还有饺子和面,于弘毅回过头来问金秋杨,要不来点饺子,金秋杨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坐在那里,头发一袭到肩。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下,何处不可怜?看着坐而不语的金秋杨,于弘毅的心里涌起了这首诗歌,他对古人的文辞能力充满了敬意,这寥寥数语,却说中了他全部的心事。
  “哎,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儿,你先在这里等着!”于弘毅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儿,连忙起身往外走,金秋杨叫他,他也没有回头,只是说,你别动,等着我回来。
  他跑到街上,一路寻过去,竟然没有看到一家营业的药店,囊中羞涩的他也没有打车的意识,就一路小跑着往前走,他要买的是安全套,这东西只有夜间营业的药店里有,不像后来,连超市里也俯拾皆是。
  他后来终于在历山路看到一家药店夜间营业的招牌,心里大喜,买完之后又一路快跑着回来,当他返回面馆的时候,发现面馆竟然打烊了,他顿时愣在那里。四顾夜色下的城市,金秋杨现在在哪里?
  他愣了几分钟,心里想许是回去了,于弘毅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迅速跑到了大院门口,果然看到了路灯下的她,正在提着塑料袋子,在灯影里徘徊。
  金秋杨这会儿正生着闷气,她不理解于弘毅怎么就突然跑了,而且是一去不返,人家面馆老板打烊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没有带钱,男的跑回去拿钱了,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猜错了,金秋杨从兜里掏出钱包,将账结了,然后出了门。

  “你干什么去了?”金秋杨罕见地发了火,泪光盈盈。
  “我出去买了一个东西!”于弘毅本来觉得三五分钟就可以回来,可是他这一路跑来,少说也有半个小时了,他一面解释,一边道歉,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事情做得过了,至少应该先给金秋杨说一声,省得她这样被动地担心着。
  金秋杨看他满头大汗,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又看到他手里的物品,心里不再恼怒,她本以为他撒腿跑了,将她晾在那里。
  两个人往回走,一路上于弘毅赔着小心,不断地批评自己,后来说得金秋杨慢慢气消了,她觉得,他能够放下身段,便很好。
  夫妻没有隔夜仇,走了一路,他们两个的仇都丢在了路边,回到房间时,已经是风平浪静,于弘毅烧了一些热水,将饺子烫热了吃,他们两个忙活了一阵,总算是把肚子给填饱了。

  洗脚,关灯,世界暗下来。
  “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你进来吧!”
  ……
  “你把我给毁了!”金秋杨流着泪,不停地掐着他,呜咽不休,慌乱不已的于弘毅语无伦次地劝慰着她,他于此也是白纸一张,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抚慰她波动的情绪,甚至说,此刻,他的紧张程度不输于金秋杨。

  哭了一阵,金秋杨停住了哽咽,看他紧张不堪,她说,你别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这是我自愿的。说着,她又哭起来。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于弘毅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安慰着她。
  “我不需要你负责,我需要的是你爱我!”金秋杨哭着掐他。
  “哎呀,你轻点啊,我爱你,不爱你怎么敢这样?”于弘毅向她告饶。

  “这还差不多!”金秋杨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想笑,但忍着没笑出来。
  第二天的早晨,于弘毅看到,床单上盛开了鲜艳的桃花,好像无数个轮回之后,他们的春天来了。
  日期:2013-02-17 23:07:30
  金秋杨见门口有哨兵,犹豫着向于弘毅的身上靠过去。
  于弘毅低声说,没事儿,跟我来就行。说完,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去,金秋杨在他身后,小步快走。
  过了门口大概二百米,金秋杨长出一口气,说,大哥,你家真阔,院子大,还有卫兵站岗,比地主老财都阔。
  于弘毅笑着过来拉她的手,她连连轻甩着手说,干嘛啊,耍流氓啊,我可叫人啦,当心人家来抓你这个地主羔儿。于弘毅笑着跟着起哄说,好吧,我非礼你 ,你喊啊。
  金秋杨仰起头,笑着,不说话,于弘毅拉着她的手,穿越夜色,走向幸福的时间深处。
  说话间,宿舍楼到了,小王同学已经识趣地去到政协“视察”他的老乡去了,给他们腾出了独立的空间。
  楼道的灯光明灭,走着走着就是一片漆黑,于弘毅拉着金秋杨的手,心里的火焰明灭,跳跃着着烤焦的欲望,走到楼梯的拐角处,灯光灭了,天地黑暗,于弘毅猛地把金秋杨贴在墙上,用力地亲吻着她,金秋杨挣扎着,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来人了!”
  于弘毅猛地停下来,四顾张望,从性格上来说,他是个传统保守的人,如果被人看见,他会难为情。
  金秋杨笑着往前走,他方才明白,上当了。他紧跟在后面,嘴里嘟囔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宿舍的门开了,于弘毅将钥匙放在桌子上,转身开灯,金秋杨犹豫着走进来,她一边看于弘毅一边小心地挪进来,防贼一样地看着他,眼里笑着。
  于弘毅伸手将灯关上,屋里一下子黑了下来,窗外幽蓝的夜光映进来,金秋杨就立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塑,闪着热切的光。
  心里的火焰一下子飞起来,于弘毅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金秋杨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改往日的安静,热切地仰着头,迎合着他的热吻,他们都在寻找着对方的舌尖,很快,舌尖在欲望的拥抱里相逢了,他们深吻着,在清新的世界里体味着燃烧的味道,用味蕾记住这一刻的彼此。
  他们疯狂地撕去对方的衣服,金秋杨一边急切地悄声说你慢点,衣服撕坏了咋穿,一边把他衬衫的扣子撕落一地,于弘毅一把将她抱离了地面,如婴儿一把抱在了胸前,她双脚乱踹,说你放我下来,于弘毅不理会她,径直亲下去,金秋杨抱住他的脖子,再三深吻。
  亲吻了许久,于弘毅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抬脚跳上了床,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不停地亲吻着笑着闹着,当金秋杨趴在他胸膛上时,丝发纷披,盖住了他的眼睛,他不说话,伸手抱着,任由长发瀑布一样飞流直下。
  “你想我了吗?”
  “想了!”
  “想我啥了?”
  “想……啥都想了!”
  “流氓!”
  于弘毅撕扯掉她的内衣,金秋杨雕塑一样的身体裸露在夜光里,她双手捂在胸前,不让他碰,用脚胡乱地轻踢着他,于弘毅轻轻地抚摸着这熟悉的身体,一寸寸亲过,到了胸前,他拿开手,轻吻过去,含在嘴里,舌尖轻触到她胸前,金秋杨呻吟了一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好像要爆炸了一般,金秋杨看他难受,轻轻地咬牙说,你进来吧。
  说着,她便摸索着用手擒住了他,他一边用亲吻着她的舌尖,一边揉搓着她的丁香乳,正在两人挣扎间,白色的歌谣从她的手上盛开,她低声说,没事儿,等一等再来。
  两个人就在那里抱着,一刻都不分开,好像捧在手里的水晶一般,生怕一松手,就跌落在地,再也寻觅不着,一遍遍地亲着,一次次在耳边说着悄悄话,好像中间了隔了五百年未见。
  说得有些累了,金秋杨用手理了理鬓角的乱发,说,于弘毅,你也太小气了吧,到你的地盘了,只想着耍流氓,也不知道请你小姑奶奶吃个饭。于弘毅这才想起他们还没有吃晚饭,于是愧然地嘿嘿笑着说,刚才遇到了一个女流氓,刚报警回来。
  夜光下的金秋杨,身体泛着象牙一般的光泽,宛如清凉的月牙,于弘毅心里无边的浪头渐渐归于平静,他哄着她说,亲爱的,走,起来,我带你去吃饭。
  金秋杨看着窗外的星光,内心里潮起潮落,她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热烈,那个青涩的小姑娘终于被时间打磨掉羞涩,变得勇敢主动,这一刻,她好像躺在了月光下的沙滩上,静静地听着命运的涛声。
  她起身趴在他胸膛上,说,走,我饿了。
  于弘毅亲了亲她的脸,说,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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