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的河流——一个乡野青年的奋斗之路》
第32节

作者: 寒江雪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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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2-19 00:05:30
  于弘毅轻轻地拉开窗帘,让阳光射进来,金秋杨从睡梦中醒来,乱发披肩,抱个枕头,撅着嘴躺在那里,不说话,于弘毅拿着脸盆出去打了水回来,挤了牙膏放在桌上,等着她起床。
  “你可给我听好了,不管到哪里,这个床单你都要收好!”金秋杨认真地和他说。
  “明白,明白,初恋的见证!”

  “滚,谁知道你的初恋是谁,说,你的初恋是谁?”于弘毅非常后悔自己那句话,他嘻嘻地笑着说,“是你啊!”
  “少来,谁知道你经过多少女人的手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过,你是第一个!”于弘毅一再严肃地强调说,他是处男,皇天可鉴。
  “好吧,你说你是处男,我问你,你被多少女人处理过?”

  “只有你一个!”
  “真的?”
  “真的!”
  “你算上你的手了吗?”金秋杨看他着急上火,心里乐得直哆嗦。
  “什么?手?什么手啊?你也太流氓了吧!”于弘毅感觉,这女孩儿上过床和上过街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举手投足之间,有大将之风。
  阳光懒懒地打在金秋杨的脸上,她半倚半靠在靠枕上,丝发纷披,素白的胸掩映在小内衣里,看着阳光里的金秋杨,于弘毅突然想起了张敞画眉的故事,瞬间理解了他所讲的“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当下这个十几平方的空间,就是他和金秋杨的整个世界,他甚至盼着时间在这里停止,没有人来打扰,哪怕是天崩地裂,都不会有任何的恐惧,相反,如果真的那般,他倒觉得圆满。
  于弘毅原来考虑最多的就是家人,他有时会突发奇想,如果世界真的天崩地裂,他会如何英勇地冲进塌陷的世界,一个个把自己的亲人抢救出来,但今天和金秋杨在一起,他谁都没有考虑,只觉得,如果就此毁灭,终究是没有辜负这年轻轻的生命。
  金秋杨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就问他在想什么,他如实说了,金秋杨笑得咯咯地说,你看看你,还没有娶媳妇,就忘了娘,要真有那时候,你第一个要救的是你娘,明白吗?
  于弘毅心里大为感动,上前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她说,我饿了。他拿起快餐杯说我去餐厅买饭,她撅着嘴说,我也去。

  金秋杨在他的身后,好奇地东看西看,到了餐厅,金秋杨发现,这个餐厅非常简单,排队相当有秩序,菜价便宜,里面的油也不多,但味道却别致,说不上好吃,更说不上难吃,就像生活的滋味。
  吃过饭,他们抱在一起,相互地看着,不说话,看得累了就默然一笑。
  金秋杨后来躺在他的怀里,用手捉住他的手,带着他游走在身体的各个地方,于弘毅在她的胸前停留了许久,轻轻地按揉着,金秋杨闭着眼睛,轻咬着嘴唇,手指甲掐着他的胳膊,后来,她说,你过来。
  她的手像水草一样,飘过空气中的水波,牵着于弘毅的手,停在了大腿边上。
  “你记住,这里有一个痣,如果将来我们走失了,你还是能找到我!”金秋杨本来说着玩的,没成想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竟然肩头哆嗦着,哭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待得闷了,就出去走走,到了一楼,金秋杨说我想去洗手间,于弘毅说正好一楼也有,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说着就指给了她方向,只有几步之遥。

  他在那里等着,觉得上床这个事情真奇妙,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宁静,好像一棵树一样,他过去依恋的是树干,现在他的枝头终于迎来了百灵鸟的歌声,他喜欢这种感觉。
  于弘毅带着她又在大院里走了一遍,特意带她到了小卖部,让她偷偷地看了一下小魏,出来以后问怎么样,金秋杨撇撇嘴说,挺好看的,喜欢上啦?于弘毅歪着嘴笑了,说怎么可能,那是小刘的梦中情人,兄弟妻,不可欺。
  他们晃悠到了楼上,因是周末,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于弘毅打开电脑,很庆幸老张没有来上课,要不然他铁定要在那里听课的。
  上着网,两个人就坐在一起,金秋杨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浏览新闻,正在这时,听得门响,两个人连忙分开,各自红了脸,好像被人捉住了什么。
  随着门被推开,老杨走进来,后面跟着他的诗人妻子,看他们在,老杨夫妇倒是吃了一惊,于弘毅连忙代为介绍双方,他先给金秋杨介绍说,这是杨老师,这是大姐,诗人。金秋杨连忙跟着问好。
  “杨老师,大姐,这是我的女朋友,金秋杨!”他们自从相识以来,很多时候都像在搞地下工作,人前落落大方地介绍彼此,这是第一次,听得金秋杨心情非常舒爽,好像一个冒险的国家终于被接纳到了联合国的圆桌会议上。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事儿了吧!”老杨笑眯眯地说,话没说话,就被夫人给打了一下,“我们马上走,取个东西就走!”
  “姑娘,他老不正经,别给他见识!”诗人夫人一边收拾着他,一边和金秋杨致歉,金秋杨看他们两个如此有趣,禁不住地偷偷一笑。
  “不要老是在办公室里待着,也出去转一转,到护城河去看看,最近水清了很多。”他们临出门时,老杨回过头来,告诉于弘毅。

  玩了一会儿,于弘毅说,杨老师说得对,应该出去转转,咱们下午划船去吧。
  “好啊!”金秋杨毫不犹豫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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