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时》
第57节

作者: 平凡男人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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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笑嘻嘻地说“小女子的清白之身岂是那么轻易委身与人的。”
  我失落地说,有些人,就是只能用来观望,而不能到达。
  她说,我逗你玩呢?傻瓜!
  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怕,有一天,你真的,被别的男人喜欢了。
  她就一下子笑了,一直笑,眼泪哗啦的,然后转过身,抹了抹眼睛,又转过身,看着我,笑着说,“我知道呀,一直都知道,”又用指头按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一个大男人,秦人的后代,却像个小偷一样,偷偷地喜欢。我又不是老虎,不是狼,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说,“我不敢说,怕一旦说了,连你这个朋友也没有了。”
  她说,“傻瓜!”,又说,“你们男生一个个都是花心的,不花心的,是因为筹码不够,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德行,是不是?”
  我就沉默了,她说的对。
  记得那天在宿舍聊天时,大家谈论着如果回到古代,最想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有的希望有钱,纸醉金迷,有的希望有权,当个官,声色犬马。我就幻想着,如果能回到古代,我希望自己做一个小衙内之类的恶少,空闲了,带着几个爪牙,牵一只大黄狗,提着鸟笼,欺行霸市,瞧见谁不顺眼了,敲打敲打,见谁富有了,搜刮搜刮民脂民膏,顺便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沾点花,惹点草,心情好了,说不定还去迎春楼上,喝点小酒,听着小曲,找个艺妓乐乐。哪天兴起了,我把身边一个小罗罗招过来,不问缘由地抽他一耳光子,问他爽不爽?他说不爽,就再抽一耳光,他说爽,我就抽的更来劲,直到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我呸一句:叫你耍流氓?

  见我没回答,她说,你不说话,表示你承认你就是这样的人了。
  我窘迫着,又笑着。
  日期:2014-01-04 20:10:06
  她就拧了我一下耳朵,说,“花心大萝卜!”

  我说,我不是。
  她说,证明给我看看。
  我就打个喷嚏,说天转凉了。
  到了教室,两人坐下,翻开书,阳光洒在课桌上,几只雀鸟在窗外的柳树上叽叽喳喳,飞来飞去,风轻轻地吹过,淡淡清香。
  这样的日子,一杯清茗,一本书,一个等待的人,一起坐着, 静静地阅读,足矣。
  我就是在这一刻, 我下定决心,每天上自习,饱读书籍,才能够赚取功名,将来娶到她,这个骄傲而明媚的女子。为了这,我曾经一次又一次地设想过我功成名就的时刻: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那时,我会无拘无束地牵着她的手,阳光明媚,海棠花开。 
  许多年后,我仍旧是一个寂寂不名一文的穷酸书生,没有房子,车子,票子,女人,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苟延残喘。一日,我问一个同事,“你的理想是什么?”
  他冷笑着,以为我开了个冷幽默,或者,一个笑话,不冷不热地说,“现在,大抵只有大学时期的人,才会提起这个词,我觉得它比一块尿不湿,一包奶粉还不值钱,相比之下,我更关心下班后给我的女人买点什么小礼物,哪里的洗浴中心的小姐服务更周到之类的话题,谈这个,只会让别人觉得我傻、幼稚和不切实际。
  日期:2014-01-04 20:10:26
  我一下子就哽咽,说不出话来,静静地走出办公室,躲在厕所里,压抑着抽泣。我的青春,整个的疯狂的青春,我的爱恋的那个女孩,都回不来了。
  看着看着,小猪合上书,取出日记,翻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侧过脸看着我,眼睛一眨,“送给你,好好保留”。
  用淫贼的话说,我当场就沦陷了。
  那个时候,已经是六月,我的荷尔蒙在血管里东串西跑,滋滋作响,我的手自然而然地触动到她的手,头发,眼睛,鼻子,嘴唇,像一个饥饿的人。
  我那时以为永远这样美好,可后来,这句话似乎落了俗套地加了个结尾的句子——那该多好。
  我写了一首诗,这是我至今唯一交给她手里的一首诗, 《六月》:

  六月,
  当我凝视你眼睛的时候
  我就在心底设了一个道场。
  打开你我的经藏,
  心中就涌出净水。
  浣出干净的大地
  那里只有你我的足印。
  就算某天因执子之手
  而得尘世之嗔怒

  身心被冷风捆绑而落难
  我的心亦没有恨
  除你之外
  空空荡荡
  快到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走出教室,一抬头,碧空万里,几只蜻蜓在小树林前的花朵上静静坐着,眯着眼睛,人一走进,睁开眼睛,飞了一圈,又飞回原地,蜜蜂嗡嗡地吵闹着它。几只蚂蚁躺在梧桐树叶上晒着太阳,一只公蚂蚁伸着爪子,挠挠头,又搂着一旁躺着的母蚂蚁,母蚂蚁拧了一下它的耳朵,它就快乐的伸着爪子,在空中乱舞。几只蝉在一只大柳树上,一声一声地叫着,以前听说,蝉的肚皮上有两个小圆片,叫做音盖,音盖内侧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叫瓣膜,可以发出声音,而音盖就相当于蝉的扩音器一样来回收缩扩大声音,就会发出“知——了,知——了”的叫声。会叫的是雄蝉,雌蝉的肚皮上没有音盖和瓣膜,所以雌蝉不会叫,可能也与害羞、矜持有关。雄蝉的叫声是为了吸引雌蝉来交配 ,往往是天越热,叫的越响。夕阳的余晖洒在葱葱郁郁的杜仲树上,从叶子的间隙落在身上,我的身子一下子挨着她,两个人地低着头,低声笑着,风一吹,就闻到合欢花的清香。我以前听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多希望那个时刻,我死去——如果没有对于家的眷恋。

  日期:2014-01-04 20:11:47
  长颈鹿就是那一瓢冷水,泼在我不亦乐乎的脸上。
  他夹着一块羊肉,意味深长地嚼着,饶有兴致地说,一个人相信爱情,至少说明球毛没长全,还在发育。
  我说,你的思想已经不干净了。

  他反驳,女人只能是传宗接代时才能派上用场,否则一无是处。她的肉体不是为了生儿育女,她的精力不是为了伺候她的儿女和她的丈夫,进一步延续人类的生命,还能为了什么呢?
  肥婆用牙签剔着牙缝里的肉,事实上,他只吃了一块肉,还是在长颈鹿的碗里抢来的,唾了一口,唾液中带点血,“长颈鹿,你这话就有点消极了。我相信爱情,但毋庸置疑的事实是,爱情是以一定的性腺分泌为基础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见到美女,你的脐下三寸会充血,你会丢三落四,茶饭不思。”他转过身,拍了拍淫贼的肩膀,“对吧?淫贼?”
  淫贼笑呵呵,转而又问,“干嘛问我?好像我是色狼似的。”
  黑锤说,本来就是。

  肥婆继续说,“绝大多数人的性腺都不会无限制的受同一个对象的刺激而经久不衰的分泌,正像没有一个人能够长久**,再说了,久而久之,性腺也会萎缩。所以,我最不相信的一句话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手虽牵着,没有感觉了。人们在这方面都很虚伪,都不愿面对现实。一边看着黄脸婆黯然神伤,一边像世人鼓吹着坚贞不渝的爱情,但只有他知道,因前列腺肥大以及阳痿而每晚尿湿布鞋的尴尬。”

  日期:2014-01-04 20:12:14
  四川鬼子听了,连连叹息,“哎,哎”,一直拍着桌子。
  屠夫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他就走到水池边,清水洗了脸,爬上床,脸巾盖着脸,叹息着,“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
  据淫贼说法,四川鬼子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了,正犯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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