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1-10 17:26:11
第四十三章青春与迷茫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在每个人的大学生活中,都有一段时间不知所措,迷茫而困惑?
我那时就是这样,每天上着单调的课程,不知道这些课程有什么实在的意义,而且,很多课程,学过了,就抛在九霄云外了。枯燥,乏味,没有乐趣,没有女人。而看看周围,一群年轻人,却毫无学习的兴趣,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网、谈恋爱、逃课、睡觉,肆意地做自己的事来麻醉自己。
有时候,我不去上课,一个人躲在在自习室里或图书管理,静静地发呆,什么也不想,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别人吃饭去了,我还在原地发呆。直到空荡荡的图书馆仅剩几个考研的学生,自带着零食,啃几口,又低头看书了。
对面坐的是针灸系的一个师兄,考研一族,从他的满脸青春痘来判断,应该是孤身奋战,平日里两人见了,点点头,也不多说话,他很少笑,可能与牙齿有关,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看看英语,看看政治,闷了,就看看四周女人的脸,看看小短裙,发呆一会儿,叹息一声,抿几口菊花茶,继续看书。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考研不?”
我摇摇头,他也没继续问什么,就摇头晃脑的看看周围,无心看书。良久,又问,“有女朋友没?”
我又摇摇头,他“哦”了一声,又没下文。
后来经常见面了,两个人有空会聊上几句,原来他是针灸系的尖子生,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他以前以为学得真手艺,将来就不会为生计发愁,可后来,班里的同学一个又一个找到工作,就剩下这个没特殊关系的人,没有着落。 后来,一气之下,决定考研,整日呆在图书馆,裤子都坐穿了一条。
他叹息着,“都怪自己没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爹,或者一个有关系的舅舅,社会就这样。”
又问我,“你怎么不考研?”
我说,“金钱问题。”
他说,“可以考公费的。’
我说,“时间问题,不想让自己再这样消耗下去了。”
他说,“反正我的时间多的是,一文不值。”
我就列出一堆数据,“假如人能活100年,其中睡眠占用30年,吃饭占用10年,穿衣梳洗打扮占7年,走路旅游堵车占7年,打电话1年半,打电话没人接1年零10个月,看电视4年,上网12年,找东西1年零8个月,购物1年半,年轻时打架斗殴,成家后夫妻吵架,有小孩后骂骂孩子又去掉5年,闲谈70天,擤鼻涕10天,剪指甲15天,意淫8天,最后剩余时间为10年。十年你能干什么呢?”
他就若有所地的样子,不言语。
一日,他兴匆匆地来,收拾走所有书本,告诉我他要走了。
我问,“去哪里?”
他说,“哪里都可以,再也不愿这样消磨青春了。”
他走了以后,我有点寂寞,虽然我与他素不相识,也没说过几句话。
整天在图书馆看报的主席见了,就笑嘻嘻地说,“怎么,抑郁了?”
我就不招式他,恶狠狠地说,“滚一边去!”
他就没心没肺地唱到,“哥哥想妹想得瘦,喝碗香油也不长肉”,我看着他,咕咚地咽了一口唾沫,就像咽了一坨秤锤,就没心思呆在那里了。
日期:2014-01-10 17:26:32
回到宿舍,肥婆一动不动地睡在上铺,见我回来,有点幸灾乐祸,好似觉得有人也堕落了,就热情地问,“回来了?”
我没搭理他,我不想搭理任何一个人。他就继续说,“逃课也挺好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没用的课程有什么用呢?睡懒觉多好,养颜美容,还可以节约早餐钱,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我也就躺在床上,和他一样,像两只病猫,每隔几分钟就长叹一声,长叹够了就相视而凄然发笑。
我就那样躺着,一连几天如此,觉得什么都无趣,对什么都不理不问,食欲减退,茶饭不思,目光呆滞,表情僵硬,反应迟钝。别人丧志是因为玩物,我呢,我则什么都不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思考。
淫贼见了,就看着我,从头看到脚,又摸摸头,“没发烧?肯定是想女人了”。
屠夫说,“淫贼,你下午准备去哪里爽歪歪?”
淫贼就乐呵呵的,“天机不可泄露,太史令,下午同去?”
屠夫说,“你不会去逛窑子吧?”
淫贼大言不惭,“那又怎么了?逛窑子也是一种文化活动,那里的女人也有雅俗之分,何况谁的一辈子能彻彻底底地老老实实,你的明白?”
我就略有所思地说,“我跟你不一样,你的悲剧在于,树并非弯曲了,而是折断了。”
他就气愤愤的,“不去拉倒,我真他妈贱,对牛弹什么琴,惹得自己一身骚!”
黑锤看着淫贼说,“作为一个禽兽,这世界上也只有禽兽不如才能打败他,不过,我有时挺赞成淫贼的话,趁着年轻把能干的坏事都干了,没几年了。”
淫贼说,“你这话,不知让我该骂你还是谢你,我分辨不出么。”
黑锤以鄙夷的眼神说,“就你那一亩三分田的智商,养养鱼还可以,赶快去找妞玩去!”
淫贼说,“你就看着兄弟往火坑里跳。”
黑锤就笑了说,“再不跳的话,就欲火焚身了。作为兄弟,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我会闭上眼睛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淫贼叹了一声,“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没人理他,肥婆翻过身,对我说,“太史令,下午跟哥去打篮球?说不定,哪个美女一走神,就瞄上你了”。肥婆没事的时候,除了睡觉,泡网吧,就是打篮球。据他的理论,一年之中有三百六十五天,隔天打一次篮球,就有一百八十二次艳遇的机会,可机会永远只是机会,发生在他身上,仍是小概率事件。
我懒懒地说,“在操场上扑腾来扑腾去,还光着膀子勾引美眉,一定很累吧?”
黑锤就笑个不停,肥婆看了他一眼,以不屑的语气说,“人类一思考,小丑就发笑”。
“我式你二老爷!”,黑锤不痛不痒地说,说完后挠了挠私处,又看了看,仿佛他那一坨东西会随时掉下来似的。
我就依在窗前,沉默不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起了不知在何处看到过的诗句,“登楼一望,惟见远树含烟,平原如此,不知道路几千?”
就那样一直看着远处,直到宿舍的人都走了,拿出笔,在日记上写下:一整天头依着六楼窗户的玻璃,想什么呢?这个人。世界轰轰隆隆,这城市失去了脚下的大地,冰钢,水泥,那是生命腐败的蛆。故乡是一种病,思烂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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